早上先醒来的是林韶。
山镇的清晨凉爽而温和,老宅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在这个时节该开花的都已经开了,蔷薇的香气混着一些别的草木闻着很是醉人,仔细听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鸟鸣,但声音很小,并不惹人生厌。
从帘子的缝隙往外头看,天才亮没多久,还很早呢。
林韶的日子过得清闲,她之前工作的时候存了一些积蓄?,后来回荷水镇生了岁岁,就干脆在镇子上当了老师,平日里领一些津贴,时不时接一些稿件翻译之类的工作,说不上富裕,但是维系她跟女儿的日常开销还算足够,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悠闲自在。
因为要做早饭,平日里?林韶起来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多钟,比今日要晚一点。
她的生物钟向来都很准时,日日都是六点半睁眼,今天却有些不同。
她是被身下涨醒的——
年轻人晨勃时粗涨起来的几把在她身体里一下一下的跳动,林韶忍不住蹙了下眉。
昨天晚上临睡之前他一直缠着她撒娇,说想插在她身体里睡觉,她没同意,然后又被他抱着做了一次,两人清洗完他就乖乖抱着她睡觉了。
怎么一觉醒来还在她身体里。
她吸了口气,往前微微挪动着身体。
湿黏的性器从她腿心滑出来,只是才刚抽出一点,身后的男孩就醒了。
他下意识地支起半边身子,伸手把她抱回来。
林韶又撞进他的怀里,身下的小穴一瞬间就被填满了。
小腹传来的强烈的饱腹感和酸涨感让人难以忽略,她忍不住扭头轻轻斥了他一声:“你干什么呀?”
少年茫然地对上她有些蕴恼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迷蒙的水波,像是夕阳下的湖面盖着层缈缈的薄雾,澄澈又美丽。
他的脸上还带着林韶发丝的纹路,松软的银色短发也滚乱了,像只毛发蓬蓬的小狗。
宴朝眨了几下眼,很快意识到林韶说的是什么。
下一秒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凑到了林韶面前,他靠过来讨好地蹭了蹭林韶的脸,由于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点哑:“是早上才插进去的。”
他吻着林韶的眼睛:“老婆,你逼里面好舒服……好湿,一直在咬我,我看你还在睡觉,才没有吵你的。”
林韶窝在少年怀里,臀部跟他的胯骨贴的很紧,她的脸枕在他的颈窝,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宴朝的骨相很漂亮,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少年的锁骨因为动作凹陷出的骨窝。
她有些无奈地笑笑:“那我要对你说谢谢吗?”
“当然不用——”少年把她抱起来,像捧着一束蔷薇,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合拢在怀里,然后用手去摸她胸前,因为动作而聚拢起来的,绵软而微沉的奶子。手掌在乳根处揉弄,修长的手指却轻飘飘地抚摸着深粉的乳晕,时不时用指尖去拨动挺起来的乳粒。
他低头含了下林韶的耳垂:“姐姐再让我操一下就好。”
宴朝的拨撩日渐熟稔起来,她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扭了下身子,却被他扣得更紧。
林韶被折腾得无法,只能抬头温柔地轻含了下少年嫣红而柔软的嘴唇,细伶伶的手臂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宴朝感受到她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他脖颈后凸起的脊骨,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柔软而丰润,像花瓣一样暧昧地蹭过他的嘴角,但只是轻轻含了一下就分开。
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一触即分,勾得他心上荡起一阵雀跃的涟漪。
他听见女人清婉的声音,温柔又纵容着的:“要快一点,不要吵醒了岁岁。”
南方的夏季多梅雨,但所幸今天还算个好天气。
林韶把弄脏的床单和昨天叁个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一遍,放进洗衣机里脱水甩干,然后再让宴朝把衣服拿到庭院里晾干。
早上吃的是红豆粥,中午做了叁菜一汤,比平日里要多出一道。
岁岁下午要学写字,宴朝自告奋勇要教她,于是午饭就多做了一样他们都喜欢吃的。
林韶先是打了个紫菜蛋花汤,然后再用切得细细的瘦肉和莴笋片做了个莴笋炒肉。
西红柿用热水烫了一遍祛皮,切块加上葱花,倒入水跟生抽,把鲜红的瓤肉用中火熬成汤汁,然后倒进炒好的鸡蛋,等蛋块浸足了汤汁,撒上糖和盐,再开小火收汁出锅。
最后是香酥土豆。
用来做菜的土豆还是前两天岁岁带着宴朝从地里挖的,就是块头小,别的做不了,拿来做这个倒正合适。煮好的土豆过凉水剥皮,切成两瓣加入淀粉跟油搅拌,然后再放进锅里煎,煎到表面焦黄,喷香松软的土豆香气上来了,再撒上孜然粉,辣椒粉,盐和胡椒。
本来再加一点蒜和香菜会更香一点,但宴朝跟岁岁都不吃,所以最后只放了一点切碎的小葱。
紫菜蛋花汤清热解火,这个季节的莴笋又很嫩,西红柿炒蛋用来拌饭最好,香酥土豆焦香软烂,口感层次丰富,刚被端上桌就被两个人虎视眈眈盯上了。
林韶抿了一口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大麦茶,看着边上的宴朝跟岁岁捧着碗吃得眉都不抬。
她的口腹之欲并不重,但生来就有副好厨艺,喜欢看别人吃饭。岁岁随她,平日里吃的也少,但自从跟宴朝一起吃饭看他吃的这么香,小姑娘的胃口也被带上来了,现在顿顿吃的比以前多了不少,甚至慢慢也不用她喂了。
中午的菜都很下饭,两个人饭都吃了不少,但是菜还没有吃完,还剩下一点被林韶端进了冰箱,可以等着晚上再吃。
吃饱喝足,宴朝带着岁岁坐在树荫下学写字。
她年纪小,学的字 笔画都很少,最难也就是26个字母还有十以内的加减法,这些宴朝自认为他来教还是没问题的。
宴朝掰着岁岁软绵绵的小手教她数数:“一加一等于二……”
岁岁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念:“一加一等于二……”
宴朝掰起她的四根手指:“二加二等于四……”
“二加二等于四……”
“那一加一等于多少?”宴朝挑了下眉,咧着嘴问她。
“等于四……”岁岁犹犹豫豫地竖起四根手指。
“……略”宴朝做了个鬼脸,逗得小姑娘弯着眼睛咯咯咯地笑出了声:“没事,再来再来,看我给你掰手指啊,看好了啊……”
宴朝摸了摸岁岁的头,竖着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向林韶的方向。
树上的蝉死命的叫。
床单还在庭院里晾着,长绳的一端绑在蔷薇花枝上,洗得泛出本色的细棉布上落着影影绰绰的光斑。
林韶正坐在门廊里改一件绣小碎花的连衣裙,把拘谨的领口剪开,裁下一条缝好包边作配套的领带,腰线再稍稍补动几针,这条过时的裙子就变得合身又漂亮了,原本鲜嫩的葱色因为年岁已经成为一种淡雅的灰绿,很衬她细白的皮肤和乌黑的眼睛。
摇晃的蔷薇花影下晾着的衣服轻轻飘动,宴朝隔着被夏风吹得掀起的床单端详裙摆上散落的小碎花。
胸口处的飘带可以在颈后系个垂落的蝴蝶结,伞一样敞开的裙摆是半长的款式,她穿上的话正好可以露出细直的小腿,这是一条早已经过时了的裙子,灰绿的颜色在日光下也显得暗沉,但宴朝能想象得到林韶穿起这件裙子的端庄和清丽。
或许应该再配上一双珍珠白的小高跟鞋——宴朝突然想到,他应该送她一双高跟鞋,也许不止是高跟鞋。
“姐姐……”
少年的第一次心动如此甜蜜而狂热,像把裹满了蜜糖一样的钝刀割着他的舌头,宴朝反反复复咂着它,山林里清凉的夏风吹在他发烫的脖颈上,沿着日光下灰绿的树叶和林韶的裙摆,它卷走了少年人舌尖上模模糊糊的呓语,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奉给自己的心上人,连同他热烈跳动着的心一起——
门廊处坐着的林韶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撞上少年的视线。
浓绿的八月,明亮的夏日已经过了一半,宴朝在凉风里轻轻笑起来。
十七岁的长夏伴随着鸟叫,蝉鸣,暴雨,荷叶和蔷薇花枝簌簌的摇动,再隐秘不过地,这次的夏天是以他的热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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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回来了!!
突然就惆怅起来了,夏天真的很适合恋爱我说,美好的夏天快要接近尾声噜,等开学就可以撒娇让姐姐带着女儿跟他一起回去啦
顺便问问宝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play(先记小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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