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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社里唯一的医生与谢野晶子小姐,和梅一起共享无所事事的下午茶甜点。
  唯一忙碌的,是新入社的职员。
  听闻是被社长很是期待的,国木田独步先生。他正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纸张堆满了他的整张桌子。
  自从这位认真负责的新人报道后,乱步终于能把工作全部推掉,专心做一个零食垃圾制造站了!
  【加油啊,国木田独步!社长看好你哦。】
  社长福泽谕吉,和慕斯小姐现在则在他们脚下的下一层,也就是三楼。
  自从三楼被财大气粗的某组织承包后,一半用于给慕斯小姐的猫咪安家,另一半用于建设慕斯的烘焙厨房。
  私人性质的。
  从此之后,社长便经常逗留在猫咪乐园,快乐得消耗着小鱼干储备,今天也是如此。
  慕斯小姐正戴着手套,在烤箱前等待,今天下午茶的最后一批饼干出炉。
  咦,师傅怎么了?
  梅端着红茶,却看见一旁的江户川乱步郑重放下零食袋,戴上那副,据说是社长送给他的宝贝眼镜。
  丫丫后退,离开窗户!名侦探明白了什么,转头对梅大叫。随后几步逃离窗口,紧贴着墙角护住头部。
  !
  梅在慌乱中,不小心把红茶洒在了办公桌上。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了!
  她来不及收拾桌上的狼藉,起身飞扑住身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在地板上借着惯性翻滚几圈后,远离了窗口。
  下一秒,侦探社面朝马路的那扇玻璃窗,猛地破碎!
  一个黑影,伴随着尖锐的窗户碎片飞舞,径直闯入了室内。
  敌袭!
  梅爬起半蹲在掩体后,一手护住医生,一手摸出腰间的□□,对准眼前不知名的造访者。
  什么人!
  入职的新人,从堆满报告的办公桌上抬头,窗户破碎与乱步先生的呼喊,让他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
  以桌子为遮挡,国木田独步悄悄从怀中抽出一本笔记本,打开。
  侦探社的文员在一阵骚乱后,先后从正门口撤离。身处三楼的社长,和慕斯小姐听到动静后,赶紧上楼来查看情况。
  冷静。
  中年的白发男人福泽谕吉社长,大步从门外进来,短短两字就迅速安抚了侦探社的成员。
  大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聚集在社长身后。
  福泽谕吉直视无理的闯入者,手指虚搭于佩刀之上。
  来者如此大动干戈,造访侦探社所为何事?
  哈哈哈,反应速度不错!拉普兰德四下环顾,粗略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
  她双手牢牢掌控着,那对东方风格的长剑,并抬起其中一把对准社长。
  你就是这里的头头?港口黑手党给的情报看来没错,的确是值得尝试的对手。
  福泽谕吉脸色凝重。
  入侵者的话,在他脑海里自动转化成某个颓废黑医的模样,心中不好的预感明显加重了。
  福泽谕吉:我肯定又被坑了。
  你...
  拉普兰德小姐?!
  》》》
  国木田独步:
  武装侦探社成员,之前是中学在编的数学教师。认真而急躁易怒的青年,师从侦探社社长福泽渝吉,体术高超,但从未超越社长。
  异能力「独步吟客」。
  能消耗笔记本的纸张,将写出的东西具现化,不过,不能具现化比笔记本大的东西。
  这些够了吗?
  你我的命也就值这个价。
  我说了,你从我生命里拿走的。
  我会赎回来。
  全部。
  典雅噩兆
  》》》
  吓死我了,怎么是你啊?
  警戒着敌人的梅,大大咧咧的放下□□并插回腰间的枪套,在惊讶间打断了闯入者与侦探社的谈话。
  也吓到我了,拉普兰德小姐下次还是走大门进来吧,虽然无论是爬楼梯还是坐电梯都有点费时间...
  从三楼赶来的慕斯,也从门口聚集的几人中探出头。
  玻璃碎了一地,打扫起来很费时间的啦。
  小梅和慕斯都在?拉普兰德无所谓的笑笑。
  抱歉抱歉,这方面没考虑到。等我打完,赔偿费从我工资里扣吧。
  侦探社的众人:...
  等等,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国木田独步无语至极,眼看硝烟逐渐散去,他也把本子重新塞回怀里。
  哟,侦探社的各位你们好,叫我拉普兰德就可以。女性抖了抖头顶的耳朵和狼尾巴,随意打了个招呼。
  嗯,毕竟拉普兰德小姐也是我们罗德岛中的一员。慕斯说着脱下烘培用的手套,端来今天下午茶上的最后一盘烤饼干。
  我们当然认识啦,博士肯定知道这件事!
  梅生气道:可恶,什么都没告诉我,害我上好的红茶都被浪费了!
  这趟其实是我的私人请求。拉普兰德爽朗的解释道,和小梅没关系,博士选择不告诉你也是正常的。
  当然,用博士的话说那丫头脸上藏不住事,绝对不能告诉她。她笑嘻嘻得模仿道。
  怎么样,Surprise!一个惊喜~
  明明只有惊,哪有喜啊...
  梅指着打翻在那边桌面上,湿淋淋的狼藉一片喊道:还有,还我红茶!
  就是说,名侦探的零食汽水也要赔偿,100包!江户川乱步趁乱叼起刚出炉的牛奶味饼干,紧跟着乱开价。
  烫!烫!烫!
  哈,被烫到了。
  啊刚刚才出炉,请小心慕斯猫猫来不及阻止。
  乱步师傅你也真是狮子大开口...看吧,遭报应了!梅鄙视着赶紧跑去倒了杯凉水,来师傅,涮涮舌头。
  咕噜咕噜
  么一额丝!江户川乱步大着舌头吐出几个词后,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哪里有伤者,放着让我来!
  医生带回她最爱的大砍刀正准备加入战局,却只见眼前歌舞升平的画面。
  她不由失望道:搞什么,这不是根本没有打起来嘛!
  难道打起来才好吗?好歹有外人在,你们正常点啊!国木田独步推着眼睛,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力。
  切~
  没有干劲的与谢野晶子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看上去是准备继续她的下午茶之旅了。
  当然,打还是要打的。拉普兰德笑眯眯的观察完众人的神色,话锋一转。
  战斗就是我此行的目的。请各位给我和这位银狼先生,一个可以发挥的空地吧。
  欸!还有打吗?好像很有趣啊...社长!
  银狼,拔刀吧。
  女性剑锋所指。
  那是别人过去给我的称呼,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森鸥外)告诉你了什么。但现在的我,只是这里的一届社长而已。
  这间侦探社凝聚了我的一切,无论是成员还是其本身,都决不允许他人破坏。
  福泽谕吉握紧爱刀。
  来吧。
  你这家伙...和德克萨斯有点像啊!有趣,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拉普兰德如此宣告到。
  剩下的,就用战斗来证明你的态度吧!
  》》》
  与谢野晶子:
  武装侦探社成员,侦探社的专属医生,相当少见的治愈能力者。本职是医生,见过很多生命的流逝,所以极其讨厌不重视生命的人。
  异能力「请君勿死」。
  需要被医治者重伤濒死才可以进行的完全恢复治疗,仅限外伤与冲击性内伤,无法治愈衰老,中毒,等先天性疾病。
  》》》
  虽然大家都一头雾水,但依据社长的命令,场地很快就腾出来了。
  空地上,两人对立而站。
  这场战斗,是刀与剑的战斗,银狼与苍狼的战斗,孤剑客与落单独狼的战斗。
  也是福泽谕吉与拉普兰德的战斗。
  旁观中的与谢野晶子问道:喂,新来的,你们觉得谁会赢?
  我不叫新来的,我有名字啊!国木田独步皱着眉头,烦躁地划去计划表上,接下来所有的待定事项。
  这对于,一个连先是左脚进门、还是先是右脚进门都安排好,记在本子上的人来说,报废接下来的行程,无疑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啊啊啊,结果还是要打!今天的计划都被这场意外给打乱了,我的计划表又要重新写...
  嗯,还是不打扰他了吧。
  抱着饼干的慕斯小姐,看着场上的两人犹豫道:唔,气势都很厉害,胜负很难说呀...
  不假思索的名侦探则马上开口:那还用说,肯定是社长啊!
  同时,梅理所当然的说道:那肯定是拉普兰德小姐啊。
  嗯?
  啊?
  你不对劲。
  江户川乱步激动地反驳道:社长是最强的,社长肯定能赢!
  哼哼~梅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推了下眼镜。
  师傅你是有所不知,拉普兰德小姐战斗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那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模样!
  我有幸见识过,才认为拉普兰德小姐一定能赢!
  我不管,肯定是社长赢!
  什么...那绝对是拉普兰德小姐赢啊!
  社长赢!
  拉普兰德赢!
  【咱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jpg】
  嘘!你们别聊了。
  与谢野晶子拍了拍两位小朋友的肩膀。
  看,他们已经开始了!
  如果有人借复仇的名义来杀你。
  不要犹豫,干掉那个人。
  当你一旦决定拿起武器。
  杀人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拉普兰德
  》》》
  战斗,就是无理由的搏杀。
  无论是再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刀剑碰撞的那一刻,在你决定实施伤害的那一刻,一切缘由都如同镜花水月,不再存在任何价值。
  此时双方的生命存余,就只在下一次攻击的瞬间,接下来就看谁更胜一筹。
  对于我来说,战斗是满足仅剩的生命,没错。这使我如活着一般,而不只是块行尸走肉...
  我愿意接受我的终局,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取走我头颅的话。而作为无法解决我的奖励,我会收走他们的生命。
  现在,你有何感想,博士?
  是否还要继续与我
  沉睡中的狼睁开眼睛,她独自行走,舔舐伤口,她孤身一人,并永远失去家族。
  所以才危险。
  落单的独狼远比抱团的族群,更奋不顾身地追击着生死一线。
  拉普兰德周身懒散的气势,此时发生了说不明的改变。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个令人畏惧的危险分子。那么,现在的她无疑因疯狂而存在,因暴力而鲜活,因战斗而沸腾!
  随意插进水泥地板的长剑握在手里,看上去奇特的半圆型剑柄与笔直的剑面,使其独特而桀骜。
  但拉普兰德驾驭起来,就如同指使她的手指一样简单。挥舞两下,双剑几乎破空的震鸣,足以令人感到警惕。
  好剑。
  福泽谕吉见此说道。
  你的刀也是。
  拉普兰德挑了下眉,看着对方握住刀、摆开架势。
  狼咧开嘴角,露出内里猩红的唇舌、与森白的齿缝。
  这并非点到为止的切磋。
  双方都心知肚明。
  他向前一步。
  她也向前一步。
  叮!叮!叮!
  下一刻!
  谁也没看见...拉普兰德是和福泽谕吉,是如何从原地消失的。
  仿佛一瞬之间,两人的身影便紧密撕咬在一起,刀刃产生了肉眼跟不上速度的数次碰撞。
  叮!
  这是单纯磨砺的技巧,凡人□□的极限!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啊,银狼!
  就算是在战斗中,拉普兰德也依旧有着不错的闲心,她畅快地笑着,再一步上前压制。
  插不上手。
  旁观的一众人等,被刀气与险恶的气氛渲染,不由自主的想到。
  卷进去,会死的。
  交战的两人都没有收力,以毫不留情的凌厉攻击,划砍过对方的门面、空隙、防守漏洞,刀刀直击要害。
  他们都知道,凭借着自己过往的本能就能明白。
  退缩是败北的前兆。
  犹豫是己身的侮辱。
  她的剑,曾斩下无数亡魂,饮血而无惧前路。
  他的刀,曾灭却国之障碍,听从并从始至终。
  无需留手。
  抛却怯懦。
  要战便战。
  福泽谕吉给出的答案,是坚定有力的一刀。
  他的刀,是杀人的刀,他的刀法,是杀人的刀法,是在过去千百次战斗中,毫无余地,不留怜悯的冷湛技法。
  对对,就是这样!拉普兰德浅灰色的瞳孔,因为不断提升的情绪波动而剧烈收缩。
  她侧头躲过这一刀,反手削断了对方的几缕头发。
  令人热血沸腾的厮杀,在往日杀手之间展开,武器与武器的碰撞之音,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鸣。
  拉普兰德用双剑绞住对方的长刀,在刀剑的对峙中凑近福泽谕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