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干什么,”温黎书抽回手,不想把话题扯到梦想上面,“我既然和你在一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不想回忆。”
邢靳言微微蹙起眉。
她不想说,不代表她不介意。
看到邢靳言那漆黑深邃的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愧疚,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那你把欠我的二十九块五毛钱还给我,咱俩一笔勾销成不成?”
邢靳言摇头:“不还。”
“对嘛,我们之间就要互相亏欠,”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培根,递到邢靳言唇边,声音柔柔的,“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咱用余生慢慢偿还对方,好不好,老公?”
邢靳言深深凝着温黎书。
他的视线从未如此灼热过,像是黑暗中卷起的沙尘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她心猛地一跳,脱口而出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书书。”
“嗯?”
“书书……”
“怎么了?”
他将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把她圈在臂弯里,低声细语:“书书……”
他的眸光比声音更要温柔,那种温柔,像是要把她溺毙在他的眸中。
温黎书有些心悸:“忽然觉得,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还蛮悦耳的。”
“一次好不好?”
她不解:“什么一次?”
当邢靳言抱起她去卧室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他口中说的一次是指什么意思。
—
下午,烈日炎炎,蝉鸣声此起彼伏。
如此闷热的夏末,民政局前,情侣们排成了一条条长龙。
万幸的是,民政局的服务人员见到邢靳言后,礼貌有加的请了两人进去凉快。
温黎书手里还拿着冰激凌,坐在空调房里,惬意得很。
她咬下一小口冰激凌,夸他:“狗子人脉广广的,登记都能优先,喜欢。”
他握着她的手腕,低头咬去一大口冰激凌:“你例假快要来了,少吃些凉的,不然痛起来,有你哭的时候。”
“有你在呀。”
她软软的笑,又咬下一小口冰激凌,含在唇间,勾了勾手指:“过来,我喂你。”
“呦,这么开窍。”
邢靳言扬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我喜欢小妮儿主动的样子。”
温黎书起身,走到他身边,坐在他的腿上,面对着他,笑着低头去吻他的唇。
邢靳言抱着她的腰,和她一起品尝草莓味的冰激凌,从头到脚都甜了一遍。
剩下的冰激凌,两人以这种方式,吃的一干二净。
“叩叩叩——”
民政局服务人员尴尬地看着邢靳言和温黎书,话都结巴了:“邢,邢先生,我们都安排好了,您现在过去还是?”
温黎书立马从邢靳言腿上下来,背对着服务人员,尴尬地捂住了脸。
邢靳言低笑出声,扯过她的小手,紧握,问她的意见:“现在过去?”
温黎书胡乱点了下头:“好。”
—
直到从民政局出来,温黎书都忽略不掉那个服务人员眼中的笑意,太尬了。
邢靳言拿着两个小红本本,翻了不知多少遍:“不容易啊,二十多年,我终于混上名分了。”
“……”
温黎书不免笑他:“出息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好意思,姑娘说的出息,是个什么东西?”
还别说,温黎书倒是很爱听这句话。
邢靳言心情愉悦得很:“和你在一起,我还要什么出息,要你就够了,是吧老婆?”
温黎书眉眼间也都是温和的笑:“嗯,要我就够了。”
他开始没个正形:“那我一天能要几次?”
“……”
温黎书无语,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