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茹,皇上可说几时回来。”
希茹噎了噎,适才苏公公手下的徒弟小庆子来报道过,说皇上今日都要在永和宫。
瞧着样子是不回来了。
原本还以为着娘娘会休息一会儿,不想这么快就问了。
“本宫知道了。”
杨菁川挪了挪几乎要碎裂的身子,每动一下浑身便是酸的如不是自己的。
特别是胸口,竟然酸到喘不过气来。
昨晚轻咛在耳边那些缠绵悱恻的话,放下身段认错到她心坎的话,她竟过分在意了。
甚至还过分贪心,那一刻她竟有种想把皇上扣在她屋内只与她一人在一起的贪婪。
到底还是她想多了。
她蹙了蹙眉头。
皇上毕竟是皇上,今日宠了那个,明日宠着这个,不然后宫哪里会有那么多孩子蹦出来,还不是要看他殷勤,与谁在一起都是他作为皇上的本份,她这是吃了哪门子的醋。
是她想多了。
“希芸,伺候,回宫吧。”
她咽了咽陡然端起来的玻璃心,想起皇上每日逍遥快活的在后宫中流连,心竟有些发疼。
“娘娘,皇上说您昨夜……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再回吧。”
希芸也是被吵了一夜的,就算皇上不说,她也知道娘娘辛苦了一夜,这会儿困的很累的很。
“我没事。”
她转着眼珠子看了下这华丽亮黄的床榻。
不由笑起来的她更是不知所措的伸手摸着床榻上温暖的气息。
想起在这里他与其他各式各样的女子爬摸滚打过,她竟有点看不得。
往后,除非是换了床,她定是不来的。
她扯了扯身子站了起来,活命很重要,可是尊严也很重要。
至少宠了她之后,他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再也不能宠别人。
可是这样的想法多不切实际。
“希芸,我怕是魔怔了。”
真的,一大早的,想什么有的没的,真是魔怔了。
…
“她跟了臣妾足足十七年,在臣妾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只有臣妾是女子,那些哥哥们又喜欢舞刀弄枪,臣妾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的角落里。直到我母亲把她领到我面前,我这才开心了些。我是真心待她的。”
董佳羽然哭了老半天,柔弱不以的卷着手里的绢帕沾着眼角的泪水。
一张原本就白如雪的肌肤变的惨白。
她今日真是在皇上这哭了一场肝肠寸断的大戏,又在皇上面前说了动容的故事。
今日一早,在听到他父亲被人鞭笞而死时,他都震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这边又有奴婢畏罪自杀。
“朕,明日再来。”
男人眉头亲和,话语也是温柔的掐出水来。
“臣妾可跟皇上一起走吗?”
原本也是小心翼翼的董佳羽然,今日竟是一直扯着他的衣角,她布了这么大的局,要皇上内疚心疼,她知晓,只要她示弱委屈,再加以不经意的威胁,男人会留下的。
“朕批完奏折就来,可好。”
“臣妾……”
她噎了噎,不是不好,而是永和宫太过冷清,也太冷了。
“好……”她又是无奈又是委屈甚至还夹带着许多不愿的开了口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