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撬棍一下下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带着怨毒的话语，每一点下都像是甜蜜的爱意，缠绕在他身上，带着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就像是孩子在报答家长的养育之恩，没有一次手下留情。
小丑对此满足极了，杰森，他所创造出的怪物。
唯一可惜的就是杰森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规划成长为一个不亚于他的罪犯。
反而是成为了一个反英雄，他甚至依然围绕在蝙蝠侠身边，哪怕蝙蝠侠根本不要他了。
感受到小丑毫不掩饰的目光，杰森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他的嘴角挑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他的语气低哑拉长：好久不见？我猜你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又见面？
小丑哈哈大笑：我确实没想到。小丑的视线又转回了法斯特身上。我没想到你会和Joker在一起，我以为你恨他？
小丑在挑唆法斯特和杰森的关系，正如他以前总是会做的，也最擅长做的那样。
杰森听着小丑的话用余光看了眼法斯特，法斯特神色淡淡，没有丝毫被小丑的话语挑唆。
他和你不一样，你个疯子。杰森低吼着反驳小丑的话语。
小丑像是被杰森的话逗笑了，他发出一个短促的笑音，他的浑身麻痹，却依然努力做出一个夸张的姿势。
你了解他？小丑仔细的观察着杰森眼中的情绪，杰森眼中的神色飘忽不定，最终得出结论。不，你并不了解他。
他是小丑，小丑意味着什么？疯子，混球，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小丑的声音低沉，带着信服力。
就像我，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对哥谭做了什么。他也不会例外，因为这就是小丑存在的意义。
你刚才看到了，我的手下，上百号人，在一分钟之内就消失干净了。这是你做的？不是。
小丑又咧开嘴笑了笑：显而易见的，是另一个小丑做的，你觉得小丑会放过他们？反正我不会。
杰森拧起眉，不需要小丑说，他也在怀疑法斯特将那上百号人弄去了哪儿，现场没有任何痕迹，法斯特把他们都杀了？
小丑眼见有戏，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哈哪怕你们杀了我，留下的依然是那个会让哥谭变成地狱，会让哥谭陷入混乱的小丑，唯一区别便是，我杀了你，重塑了你。而他没有。
你说够了吗？杰森冷漠的打断他，小丑眨眨眼，露出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老实说像你和你的手下，这样的人渣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我不是蝙蝠侠，我他妈的不在乎蝙蝠侠对我的看法，我了解你的手段，所以恐怕你得自求多福了，joker。
说出这一番话让杰森觉得心情舒畅多了，好像一直堵在他心里过意不去的东西，随着洪流冲散，并永不再回。
是的，他为什么非得纠结着蝙蝠侠，就因为他偷了蝙蝠车的轮胎？
谁在乎呢，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在纠结这个了。
杰森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法斯特赞许的看了眼杰森，他知道，杰森现在是真正的走出了属于他的移动迷宫，他解放了被自己困住的心，真正地奔向了自由。
不再饥饿，不再疲惫，不再无家可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第130章 130
小丑不怕疼痛,也不畏惧死亡。
不，这一切马上就会发生了。
法斯特握着伞，用伞尖杵了杵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
你真让我失望，作为小丑。法斯特像是唱诗班的主唱,语调如同唱歌，又像是咏唱。
法斯特的眉头下压，表情有些许悲伤,那眼底是嘲弄与恶意，看来他本人并不那么想。
你在这个城市里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想我们应该进行一个小丑的情报分享时间？法斯特兴致勃勃地说。
我小丑刚开始说话,法斯特就无情的打断了他。
算了算了,我不想听你的失败经历。法斯特嫌弃又无趣的摆摆手。
小丑的脸色一僵，他并不喜欢眼前的小丑对他做过的丰功伟绩持以这样的评价。
小丑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脸上的皱纹皱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瘆人。
小丑咬牙切齿的说：我打断了蝙蝠女孩的脊椎让她无法飞翔,创造出完美的致命笑话，让哥谭陷入最长久的混乱,杀死了蝙蝠侠的罗宾鸟,让他长久的陷入愧疚与绝望,你竟然称呼这为失败的经历？
法斯特打了个响指,黑色的影子拔地而起最终形成了两个高脚凳，是的，他还为杰森准备了一个。
法斯特坐上这纯黑色的高脚凳，他一只腿交叠在另一只腿上,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悠闲地荡着腿，那抹苍白的脚踝一晃一晃的，看得小丑心烦极了。
杰森见法斯特坐的如此舒服,犹豫了一下，也坐上了这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组成的黑色高脚凳。
阿，马马虎虎吧。法斯特咂了咂嘴，他的目光在这制船厂里流连，但唯独不放在小丑的脸上，漫不经心的动作里挑衅意味十足。
那么你呢？你又做了什么算得上成功的经历？小丑皮笑肉不笑。
啊。法斯特露出轻快愉悦的笑。我将超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现在他也依然奉我为心中那抹可遇不可求的白月光。
小丑：.阿这。
虽然明白法斯特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但想了想这个世界家庭美满的超人，还是感觉不妙的杰森：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你的语气还很骄傲？
法斯特还没有结束，再接再厉地说：蝙蝠侠暗恋我20年，为我闯入里世界，只为把我从中救出。
法斯特又指了指杰森。蝙蝠侠的四个孩子都认同我当妈咪，每天缠着我各种各样。你说是吧，杰基？
杰森冷着一张脸，如果法斯特说的缠着他是指在蝙蝠洞里对练的话，那确实算。
是的，对练，蝙蝠洞里的那几只每天都在轮流和法斯特对练。
一开始，是达米安提出来的，达米安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法斯特给揍一顿，虽然不是同一个小丑，但达米安依然对法斯特抱有某种敌意。
特别是，法斯特还是他父亲的新的恋人，哪怕不是这个世界的父亲。
可是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都不会允许他们对法斯特出手。
所以机智如达米安，他想到了对练这个方法。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坦坦荡荡地提出想要和法斯特对练，杰森一眼就看出了达米安的目的，其他几个也不例外，但没人出言阻止。
老实说，他们多多少少都对法斯特抱有某种坏心思
杰森知道的还更多，比如，法斯特在应对他的攻击时表现出的游刃有余。
可杰森也很想看达米安被暴打，哪怕是被小丑打，所以他保持着了沉默。
蝙蝠侠看出了达米安的小诡计，打算直接戳穿达米安的诡计。
结果法斯特直接答应了达米安的提议。
那一天蝙蝠洞里，所有人都在，一是想看看法斯特的实力，二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想看达米安暴打法斯特。
结果所有人都目睹了达米安被法斯特提起来暴打的场面，是的，达米安在法斯特面前毫无反手之力，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法斯特提起来揍。
达米安被乱杀后，迪克和提姆又轮流上去了，最后便是他们几个人轮流上场车轮战却依然打不过法斯特。
那天之后，罗宾们就老缠着法斯特去对练。
不仅是因为被法斯特乱杀导致自尊心受挫，更重要的是，和法斯特对练，法斯特会教给他们很多新的战斗技巧。
回到现在，看着法斯特是在折磨小丑的份上，杰森决定还是配合一下法斯特。
杰森双手环胸，臭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说：算是吧。
得到了杰森回复的法斯特面露微笑，他凝视着眼前面色阴沉的小丑，由衷地感到畅快。
现在你还觉得你所做的事儿值得一提吗？
法斯特知道小丑想要什么，他所做坏事，成为哥谭的极恶，除去本身混沌恶的属性外，其本质上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小丑想要蝙蝠侠永远的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他想让蝙蝠侠永远处在他的控制下，正如他处在蝙蝠侠的控制下。
法斯特在成为小丑遭遇蝙蝠侠后，也逐渐变成了这个世界小丑的模样。
想让蝙蝠侠注视着自己，想看看蝙蝠侠还能做出怎么样的举动，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在哥谭这淤泥里挣扎着而不深陷其中成为另一个小丑。
蝙蝠侠做到了，他总是能做到。
你根本就得不到蝙蝠侠的关注，我却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它。可悲的你只能不停地通过破坏周围的一切，像个可怜虫一样博得蝙蝠侠的注意力。
而不是蝙蝠侠一日不见到你就浑身难受。
就像个舔狗啊。法斯特用一种悲悯地口气说道，全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当舔狗的模样。
或者你觉得你的头脑引以为傲？你的自以为是的对蝙蝠家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不过是建立在蝙蝠侠不杀人的底线上。
实际上他对谁都是，你还觉得你是特殊的？法斯特保持着玩味的语气轻蔑的开口。
真是愚蠢至极。说到最后法斯特的语气压得低沉阴冷。
无论从哪一方面，你都很失败啊，。法斯特补上最后一句话。
小丑被气得不行，他怒吼着要杀了法斯特，却始终无法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上一样。
法斯特掏了掏耳朵，拧着眉低声抱怨了一句：聒噪。
他举起伞杵在地面，在地上轩起一阵涟漪，再之后小丑就发现他再也无法发出声响了。
紧接着法斯特转头看向杰森。
你在这里，正巧。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来决定他的生死。法斯特的声音懒洋洋的，好像不是在决定小丑的生死只是在讨论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一样。
杰森有些惊异地转头凝视着冲他笑的法斯特。
见杰森没有第一时间从椅子上下去杀死小丑，也没有任何语言回复。
法斯特安抚道：如果你担心蝙蝠侠会因此找上你，那么大可不用担心。今天找上小丑的人是我，杀了小丑和他那帮手下的人也是我，和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
他总该为他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斯特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会为杰森承担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所有惩罚和灾难，蝙蝠侠尽管做就完事了。
至于在他离开韦恩庄园前，布鲁斯对他的警告，他权当没听见。
杰森凝视着法斯特，法斯特的笑容像极了小丑，带着独属于小丑的蛊惑，那森色的眼眸呈现一种浓稠的黑。
法斯特是小丑，却又区别于小丑，他有着和小丑相似的装扮，相似的行事风格，却有着区别于小丑的强大和护犊子。
注视着法斯特让杰森感到心悸，一种奇怪，像是恐惧的感觉深入骨髓，却被更多的情绪覆盖。
杰森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法斯特会找上小丑，一开始，他以为法斯特要和小丑合作，现在却告诉他，法斯特是要杀死小丑。
可无论这个世界的小丑做了什么，都与法斯特无关。
因为法斯特和布鲁斯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更别提法斯特所说的什么作为小丑很丢人了。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法斯特显然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儿的人。
他晚上从不参与蝙蝠家的夜巡，比起夜巡他更喜欢窝在休息室里看电影，或者把玩蝙蝠洞里的一些小收藏。
他的性格恶劣，好像与他们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却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只有面对布鲁斯时，才会真正的放下戒备和距离，扑进布鲁斯的怀里。
可法斯特又确确实实的在帮助他们训练，教会他们新的东西。
杰森猜，可能因为他们的父亲是蝙蝠侠的缘故，尽管不是法斯特的布鲁斯，但小丑又确实会因为蝙蝠侠动容。
所以，法斯特找上小丑也是因为想要替他完成复仇，因为蝙蝠侠的原因？
这样的认知让杰森不爽极了，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为什么蝙蝠侠总是阴魂不散。
杰森低沉着表情走到小丑面前，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小丑，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他收回枪，转身，打算离开。
法斯特有些不理解，他追上杰森，又看了眼没被杰森杀死的小丑，他不会杀死小丑，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杰森一个复仇的机会。
法斯特想看看如果没有人阻挠杰森杀死小丑，杰森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杰森没有杀死小丑，这让法斯特觉得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舔狗小法嘲笑另一个舔狗。
今天出芭芭拉，运气超好，遇到了老爷和罗宾（大少）以及凯拉。
然后我们4个凑成了蝙蝠家族，炸街去了：D
快乐：D
第131章 131
就这么放了他？法斯特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解。为什么？就这么放下对他的仇恨？我说过吧,蝙蝠侠不会知道的。
杰森停下步伐，转过身注视着法斯特。
不要再把我和蝙蝠侠关联在一起了。杰森冲法斯特低吼。
法斯特眨眨眼。
杰森：我依旧憎恨小丑，我不杀他是因为我要告诉小丑,我和他和那些杀人犯是不同的,这些和蝙蝠侠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杰森陶德的选择。
不被任何人的思维,不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想,所以做出了不被任何人左右的选择。
是的，他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了，不会再担心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引起某人的不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出任何事儿，随心所欲的。
杰森别别扭扭地说：我依然会感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尽管你是为了蝙蝠侠。
谢谢你，法斯特。
法斯特愣了愣，明白了杰森的意思,他上下打量着杰森,眼中的欣喜和笑意不言而喻。
杰森走出来了。
法斯特声线难得放平一次,用着属于自己的清润声线回答杰森：不，我会帮助你并不是因为蝙蝠侠,只是因为你的性格很对我胃口,我很期待你会怎么决定,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