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穆衍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没噎死莫欢。
莫欢狠狠的瞪他一眼,抬手掀起纱幔,行动颇为艰难的从床上下来。
这才转身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床,被毁成了什么鬼样子。
莫欢满心郁闷,这怎么和自家夫君亲热亲热就要付出这样的生命代价呢?
这死的也未免太羞耻,太冤枉了吧。
透过薄薄的纱幔,穆衍看懂莫欢脸上郁闷的小表情。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古人之语如今来瞧倒是毫无偏颇。”
穆衍喉结滚动,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扫视莫欢,只穿了件薄薄的绸衣,腰间的绸带系好,衬着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腰上三寸的美丽亦是肉眼可见。
再往上瞧是白皙纤细的脖颈,再是一双红润艳丽的唇,俏丽的鼻梁以及一双妩媚妖娆的凤眼……
双颊淡淡晕开因情欲泛起的潮红。
将眼前女人的美丽妖娆无一落下尽收眼中。
绯色的薄唇弧起,心底默默想着。
死在这样的美人身上,不往来世一遭。
“你死这么憋屈,就不怕污了你明月清风穆世子的美名?”
莫欢嗤笑一声,对他的那句话又恼又羞。
虽然这几年跟着穆衍,莫欢学聪明了不少,但到底是比不上穆衍这只成精的狐狸。
“虚名而已,无需过于在意。”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那有怀中拥着软玉温香来的实在?
“你不要脸,我要脸。赶紧穿了衣服出去!”莫欢坐在凳子上,纤纤素指一指屋门,半点不留人家的意思。
“啧,欢儿真是过河拆桥,自己爽了,就不管自家夫君了。”穆衍摇摇头,胆子真大,居然敢赶她的夫君走。
穆衍下床,赤脚踩在软毯之上,站在莫欢面前,双臂展开,目光深意的凝着她。
“干嘛?”莫欢被穆衍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莫欢仰头看着穆衍,顿时便觉得自己的气势输了穆衍一大截。
“自然是伺候自家夫君更衣,娘子不愿么?那这世子妃做的可真是不到位。”
瞧着穆衍笑意冉冉的样子,莫欢就差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可是这寄人篱下,敌强我弱的,莫欢还是怂怂的去去给穆衍找衣服来伺候这尊大爷穿上!
“穆大爷,要不这寝衣你自个儿脱了,再把里衣里裤穿好?我再给你添衣?”莫欢莹白如玉的手停在穆衍腰间的绸带上……
莫欢手心里握着那根绸带,整条胳膊都微微发颤下不去决心。
穆衍嫌弃她的慢动作,抬手握住她的手替她将那根绸带扯下,顿时衣服没了束缚便朝两边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以腹间隐隐可见的分明的壁垒……
胸口上还印着好些暧昧的抓痕,吻痕,激烈的交织在一起。
莫欢闭了闭眼,无法直视这一幕。
“闭眼做什么?又非没见过,欢儿刚才还狠狠的稀罕过呢。”穆衍好笑的看着莫欢的模样,小姑娘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薄。
这些荤段子,半点听不得。
一听就要脸红,瞧着可爱极了。
“你别说了,穆大爷现在请脱衣裳,不然就裹着这寝衣穿一天!”莫欢瞧见穆衍这副得意模样就十分后悔自己昨天把他留下来,没把他给赶出去睡的事儿。
今早房中事被人知晓就算了,现在还要给眼前这位大爷换衣裳。
穆衍乖乖的把里衣换上,在看莫欢接下来的步骤。
“欢儿,你这是打算让你夫君不穿裤子就直接穿着袍子出门了?”穆衍寒眉一挑,瞧着莫欢手中抱着的浅紫色衣袍。
“咳,怎么可能,这里里裤,你自己换了去。”莫欢才不会呢。
自家夫君走光了岂非是便宜了给别人瞧?
所以不可能,不可能。
穆衍也不再逗她,从她手中拿过一衣服自行去屏风后换上,一刻钟后从屏风后出来,自己手中却拿了另外一套衣裙。
也是心机的紫色。
“你干嘛?”莫欢坐在凳子上,穿着单薄的寝衣,幸好这屋里不冷。
“礼尚往来,自是伺候娘子,替娘子更衣熟梳洗。”穆衍扬扬手中的衣服,气势稳如泰山的朝莫欢走来,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莫欢瞧着他认真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索性乖乖站起,再朝着穆衍走过去。
“娘子别动,让为夫过来。”
穆衍连喊停了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几步便走到了莫欢跟前。
“我不要紫色。”她不喜欢穿紫色。
“为夫也不喜欢紫色。”可还是穿了。
莫欢委屈的嘟嘟嘴,那可爱的样子让穆衍瞧了,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娘子乖,为夫替你更衣。”穆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莫欢,不让她有半点的不适。
最后衣服穿好,这素来显端庄高贵的紫色衣服穿在莫欢身上倒是别样的娇艳。
与穆衍的一袭紫衣瞧起来两个人金童玉女,格外的般配。
穆衍紧紧握着莫欢的手,见她又低头沉默,寒眉微凝。
怎么又不说话了?
穆衍长臂一伸,把莫欢揽进怀里。
轻轻抱着她,“怎么了?不高兴吗?”
莫欢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吧我太好哄了。你随随便便几句话我就卸甲投降了,昨天对你爱搭不理的,今天就无比乖顺的被你抱着。”
穆衍心底惊了一下,仿佛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话。
反正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话,不想听,便低头吻住了她正欲说话的嘴。
莫欢眼睛眨了眨,惊于穆衍的举动随后也慢慢接受闭起眼睛慢慢回应他。
三日后。
袅袅站在屋外,手里那这金疮药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小脸上去啊。是纠结。
可是下一刻,便有人替袅袅解决了这份纠结。
一只漂亮的手横空出世拉过袅袅的手腕,在帅气的踹开眼前虚掩的大门,同时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在袅袅耳畔。
“大姑娘家家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不就完事了?”
来人正是朔渊,手上同样拿了金疮药,脸上洋溢的眉飞色舞的笑意。
两个女人刚进屋,屋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朔渊和袅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件朔色的外衫便迎面而来罩在两人的头上。
阻碍了视线。
“朔渊?你怎么了啦!”朔月又惊又怕的。
“朔大姐!拜托你睁眼看看这是男人住的地方,你怎么就不打招呼的就进来了!”朔祁有些崩溃,这女人半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
“我知道啊,这不是听说你们挨罚了吗,被打板子了,我今天可以来给你们上药的。”朔渊这几日一直在天机阁,今天刚回来就听说这三大朔卫惹恼了世子爷。
令其去朔部领罚四十杖。
这不被打的屁股开花才怪。
纵容那掌刑罚的长老们手下留情 他们没给半个月也休想好!
只是朔渊没想到,这挨罚的人员里还有朔尘。
不应该啊!
朔祁“……”就是因为是屁股上受伤你这样擅闯进来才不行。
他现在是不是要庆幸长老手下留情,没把他屁股打开花。
或者在庆幸一下自己此刻穿了一条亵裤,没被这女人给坏了自己一世英名?
“朔尘,你这都好了?”朔渊才不管朔祁呢,现在见了朔尘便两眼放光,只是这人衣裳穿的整齐,人也规矩的站着依旧威风凛凛,芝兰玉树的。
这伤怎么好这么快?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失望。”朔尘淡淡看她一眼,颇为无奈。
“怎么会,好歹你也挨四十板子,这外伤好了,说不定还有内伤呢。
要比你把裤子脱了,我再帮你检查一次?”朔渊无所顾忌又极为大胆的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朔尘的屁股瞧。
偏这翻话说的极为认真,诚挚。
“不必了。朔月你刚才不是嚷嚷着疼吗?”朔尘卖起自己弟弟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的。
朔月却听得这话,吓的脑袋直像那拨浪鼓一般摇晃。还没来的及说出拒绝,朔渊嫌弃的话便以脱口而出。
“他们皮糙肉厚的没事,说不定我要是再来晚一刻钟就好了。”看别人?
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