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雨水与地面缠绵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
我边坐在舒服的车座上,边听外面的雨声,我不但不难受,我还有点儿享受这一时刻。
我的心刚才还很乱,现在却很静,我很放松。因为我不知道我会见到谁,也正是因为我不知道见到谁我才会放松。
我睡着了,在车上睡着的。这本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又有哪个人和我一样,会在被绑架的时候睡觉。
我闭上了眼,静观其变,直到车的圆轮停止转动。
“划…拉”,车门被人从把手那里硬生生地向一侧打开,随着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在了我眼皮上的黑布,我也就不再睡了。
有人把我推出了车外,这人很奇怪,因为推我的人力气不是很大。让我不自觉的认为,是不是前面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
因为这样想,我也就不太敢努力地向前走,我试着能拖一点是一点,此前和鬼魂作斗争都有人相救,因此我坚信肯定还会有人会救我。
虽是这样想,但哪儿有什么贵人相助。
我慢慢地向前走,想墨迹。而旁边的大汉直接架着我的两条肩膀拖动起来。
这我没招了,只好试着嚷嚷,但嘴被堵上我也无能为力。
我被拖了没多久,大概也就不到一分钟,我被放到了一个空间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等我坐在软乎乎东西上面时,他们便把我嘴上的东西拿了下去,他们好像走了。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有各种各样的猜想。或许是刑警抓我让我逼供,又或是绑匪要绑票先把我软禁……,又或者是我招惹了什么黑社会的?
在没人的空间里,我虽被释放了嘴,但却没有打开了眼,我看不见。空荡荡的地方,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看着我。
我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于是我便开始一一解设我自己刚才的思路。首先是刑警抓我逼供,这个条件好像没有多大可能性,所以一上来就可以淘汰。
第二,绑票。这好像有点可能性,但又有很多可疑点。比如,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让我联系我的家人,又或是把我放到小房间里困着我,既然那样,为什么他们又把我的嘴解开却不审问。这本可以不用的。所以,绑票路线也淘汰。
那么就剩一个猜测,黑社会复仇或者其他问题。但我觉得这个顾虑疑点更多,比如我又没有招惹黑社会。
但也不完全这样,我觉得是黑社会在招惹我倒是有可能。
我的这些想法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胡思乱想一通,但随即我突然有一件密切想了解的事。
小毛孩儿呢?他哪儿去了,他来没来?
反正我的嘴可以说话,说不定可以发现小毛孩儿。于是我开始小声地叫着小毛孩儿的名字
“小毛孩儿……”一声,两声,没人答应,同时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所以我斗起胆子试着大喊着小毛孩儿。
但最后我确定了,小毛孩儿的确没在这。我又发觉了,这里似乎是一所房间,因为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猜是桌子。而我正坐在一张床上面,因为它比沙发要大很多。
我没有被困在椅子上。这证明我可以行走,因为我还摸到了桌子,更说明了我在一个房间。我要找门,说不定我能从这跑出去。
想到如此,我站了起来,用脚向前探路。已经了解旁边有一张桌子,因此我要先朝那张桌子走去。
我的身体后靠着桌子,我把手放到了桌子上。我想碰碰运气,也许有刀或者锋利的东西,可以先让我松绑。
我用那困成一团的手四处寻觅,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书。不过我感受到另一样东西。那就是阳光。
这很重要,因为这可能是一张靠着阳台或是窗户的桌子。现在是大约清晨,此刻不到十二点,太阳还不足,但大体可以确认我后面有光线,我就拿后面作为东北方向为起点。
我继续向一侧的墙角摸去,按照我自己算的方位,我是往西南方向走。
我把自己的每一步都记得十分仔细,我一步也不想错。
我走了四步,没什么事,走了五步没什么事儿。走了六步,哐当!,一个撞击声从我的右脑上发出。我撞到东西了。
我的头很疼,让我闷声的呻吟出来,但我没有大喊。我碰了碰撞我的物体,好像是一个大柜子。我越过它,继续探路。已经是八步了,我没一点能感觉有门的迹象,甚至连门把手,也感觉不到。
我已经走过了床,桌子,柜子。我有点蒙了,这里应该是人住的地方,可我为什么会被困在人住在的地方。
按照常规规则,我应该被困在密封空间。撑死了,是什么都没有的小屋子,但我却感觉到刚才那些家具。
我一边思考,接着又继续朝我的西南方向蹭着。突然,咚!的一声从我的脚下发出。这声音有回音,是水摇晃的声音,可能是水壶或者是饮水机被我撞到了。
这让我身上居然出了许多滚烫的热汗。我既尿急又紧张。也许我马上就要脱水了,也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然而,我突然发觉到我的小腿已经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看来,这不仅仅是心里问题,这已经蔓延到我的生理了。
我不过我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我不断告诉自己,我一定距离门的方向更近了。
刚才的一切如果不是眼见为实,我也只能靠自己的猜测为基础。虽然我计算的自己的步子,但我却没在想着自己的用时。
我这几步在平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叫什么。但我可以确定,这一切小小的动作,用了超过五分钟的时间。
脚下的路一直在走,都走了有十几步了,但却没碰到一点儿物体。
这更麻烦,这说明这地方很大,仅仅是几步不足以让我能找到出口。
直到我数到整十八步的时候我发觉到,我脚下有东西挡住了一侧。而我用后面绑住的手碰了喷那挡住我的东西。
当我摸到我期望的时候,我心中不住窃喜。那是……那是把手。
是门把手。虽说如此,但我不太却确认是不是出口的把手。在我摸到把手的几秒钟后,我正要触碰它并转动,但在此,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
这是高跟鞋的声音。看来有人来了,要赶紧跑回去,以免被发现。我急忙地朝着自己原来的方向快步走回。
跟着我回去的同时,门外面的那个人也即将进入这件屋子。
一秒,二秒,三秒……,热汗躺在了我的鞋面上,我已经碰到似乎原来的桌子了。但步子还是缺了一步,随后就听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接着一声门把手下滑的声音,门开了。
我没办法回到床上面去了,我背靠着那张桌子。但幸运的是,我发觉我湿透的手开始滑落下来,应该是我流汗的缘故,让胶带没有粘性。
背着桌子,我突然摸到原来桌子有一个抽屉。我瞬间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
“你,你在干嘛?”门已经开了,而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从我的右边传出。
“没,没什么……”我听到这个人说话,当即把身子面朝着她的方向。
“真是的,他们怎么把你捆起来了。”
听她说话,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捆。难道是这里的外人?
“麻烦你能不能先给松下绑?”我觉得或许这人能帮我,急忙吵她求着情,让她放过我,不然我会发现的。
“正好我要……”,这人说话同时最后却模糊地听不清,接着我听到她又看向说,“你等下。”
我很奇怪,她要干什么?
反正我已经松绑了,拿掉套在眼上的黑布根本不是问题。几下过后,那条禁闭的扣当即被我解开。
解开瞬间,我竟看见一个女人背朝着我脱下衣服。此刻的她,下面已经就剩一条粉色女性内裤了,而上面无一物遮拦。
我有些发呆了,我居然也不说话了,嘴张得很大。
“啊!!!”她当即用两只手遮住自己的胸口,“你个混蛋,快给我把眼闭上!”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是谁。她是叶紫葳。
“怎么会是你?”我听到她吼叫的瞬间,自然而然的把脸靠向了后面,略等几秒又问,“你好了没”,这问候隔了有五分钟。
“行……,行了。”她有些结巴,然后意识我回身。
我把脸刚转过来。而她,还没等我神情反应过来,抄起一只手当即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这下打得我疼死了,而且声音还特别的响,我不住的感觉随后就不疼了,因为还没有多长时间,它居然麻木了。
“你干嘛。”我边说道,边搓着自己的那条被打红肿的手臂。
“干嘛~,”叶紫薇她气呼呼地盯着我,“你活该,没把你眼睛挖出来就不错了。”
“我的天,你到底是干嘛来的。”我不想多做解释或者其他,只想知道这么回事。我边说话,边看着叶紫葳的穿着,她此刻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而旁边的床上也有一个头纱。
“干嘛,”她无奈地摆了摆手,“还不明显吗。”
我自己都有些紧张,我脑子里比我的肿胀的胳膊都要嘛:“你……。不会是要,…和…和……和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