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的学习,以期望在最简单的领域成为她。我已经两天没有闭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没有安全感。我感觉一闭上眼睛,樱良就会在我的眼前消失。然后重新激起我那焦躁的内心。
虽然在上学的路上让樱良看到我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让她笑了出来。但我的确内心很敏感,一旦走在全是上学的路上,看见身穿自己学校校服的人们,我总会认为他们在谈论我的谣言。
我只能低着头,不断的观察来往的路人。
“哈哈哈,你现在真的没有关系吗?”樱良说道,“或许你应该这样。”
樱良抓起我的手,就一路飞奔跑去学校。不去在意周围的环境,不去倾听所有嘈杂的声音,一路赶往学校。向自己所要的目的跑去。
“你很混乱呀。”樱良评价道。
的确我很混乱,哪怕将所有的书撕毁以后,我依旧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我还在摇摆不定。事后我也将自己这个时期称为混乱期。
“小心。”一辆飞驰的货车在前方冲了过来。离我们很近很近。我已经预想到自己被车撞的场景,那血液横飞,四肢扭曲,眼睛看着天空缓缓的闭上。
我试图将樱良拉回来,但不只是因为我常年没有运动的原因,手臂无力。还是樱良突然变得力大无穷?
人们总说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一切的时间都会变慢。的确,我在此时在空中,一切的事物都变得缓慢,我看得见路边的人们那缓慢张开嘴巴准备咬下面包的样子,看见那飞扬的灰尘在空中停滞。唯独没有变慢的时间大概就只有我的了吧!那奔腾的心脏,充血的眼睛。
咻!货车飞驰而过,并在前方猛烈的制动下来。若是慢一步或许就没了吧。司机看着我骂骂咧咧的,然后开走了。
我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的人围起来看着我。当我听到我的名字在他们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樱良再次拉起我的手。
“快走啦。要迟到了。”
明明还早着呢!
最终她没有给我任何的思考时间,带我来到了学校。气喘吁吁的我,根本说不上话。
在学校的时候我不断的犯困,一夜没睡,加上早上的飞奔,让我明白睡眠的重要性。但我依旧坚持了下来。
“你再不睡觉,怕是要把脸砸进饭盒里了。”
“那样就不需要用筷子了。很方便。”我说道。
“不用用筷子的方式,有很多。你那种太糗了。”
但我没听清,又差点倒下。最终我吃不下饭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会给他人传达出什么信息。但我已经顾不上了。或许不睡觉也是一个好办法吧,让我无暇顾及内心的敏感。因为我现在就只有两个字想睡。
今天是第三天的夜晚,我挑灯夜读,不断的冲击我不熟练的数学题。樱良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
当我的头一次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一次又一次的将笔刺痛自己,不断的站起来洗脸。
我最终还是输给了大脑。在最后一次的时候,樱良靠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我彻底的放弃了。但是沉重的睡眠当中我遗忘了。
当我第二天醒来,樱良消失了。无论我将房间翻个天,我都无法找到她。我内心的焦虑又开始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头更加低层,自我的敏感已经扩散至所有人。我逃跑了。
我跑回了家,将房间门锁上,在被窝里卷缩着身体。我一个星期都没有再次出门。母亲很担忧,心烦意乱的我说慌,慌片她自己身体不舒服。虽然身上的淤青的确没有好,但完全没有阻碍我的行动。
樱良消失了一个星期。
但这样逃避的我,使我寝食难安。樱良她是坚强的,她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她都会微笑面对,而我如今的面孔却是如此的懦弱。
我不断的对自己重复我是在调整心情。下星期就回学校。
在玄关打开家门,那耀眼的阳光与家里的阴暗明显的分隔开来。太阳已经不再如夏日那般火辣,而是温暖的。但我依旧有些犹豫,我看到那金黄色的阳光里埋藏着无数的视野和语言。一旦踏出去,我不知道会对敏感的心有多大的冲击。
我拍了拍脸,“没事的。我已经调整好了。”我就如平常一样走去了学校。路上不断的默念不在意、没事的,走过铁道穿过马路行走在人群当中。
当然命运总会跟我看玩笑,我的课桌上的一角有红色的四个字,是被人用美工刀精心雕刻上去的,摸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刺手,手艺不错。以后若是成为木匠,又是一个工匠精神。
当然我看到后转身就走了。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文字表示,就如当年东京大火那样炙热,周围的火光将我环绕。我的皮肤如年久的油漆一样,片片的掉落,露出我那空洞的大脑。一个火人指着我的大脑说,“哈哈哈,杀人犯的大脑。”
我此时躺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再温暖的太阳也无法长时间照耀,滚烫的脸颊让我站起来坐在那阴凉的石座椅上。
我无聊的用树枝绕着这桌椅围了个圈,然后坐在上面,拿出书本学习。
这就是我的学校吧。也只能庆幸这个时间“学校”这里是不会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