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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玄幻 > 蛮横的屠夫 > 第七一一章
  段德一直纠结自己堂堂一个体修达者,竟然近战遇上没有还手之力的对手,这问题梗在心中很久。
  “应该没有吧?他仙器是不少,但没有你说的这种,怎么?当初你硬生生挨打?”
  段德闻言更为纠结,难不成自己真的这么差?不应该啊?
  “那倒没有,只是被压制得有点出乎意料,总觉着被束缚,放不开手脚。”
  再怎么说,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还是要保留些颜面不是,段德脸不红气不喘,撒谎硬是没一丝痕迹。
  两个女人也不会认为近身单打独斗,段德会那么不济,兰萍细细回忆也没有想起见过如此类似的器物。
  “算了,以后还会遇上的,到时候再找回场子就是,今日水之天柱崩碎,事儿怕是有点大条了,隔日城那边如何?”
  段德不想再提及自己挨揍一事,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其实被揍都是小事,自己灵魂本源被活生生抽取九成之多,明显南宫琦是有目的找上自己,抽自己魂液到底拿去做什么?
  “不如何,全宗战力几乎都调往那边,猎狐舰队也在,还损伤不少,飞羽魔族和石族大军正绕过巫毒区,在隔日的只是前锋而已,有些吃力,你看要不要暂避风头?”
  段德闻言心中一叹,不着痕迹转头看了眼悬空而坐的沩水,她要走了,栖霞山,六都也就不再是牢不可破的无敌状态。
  她遗留的阵法以及一些手段,这世间还是有不少人能破的,毕竟她被限制得太狠,太狠,即将奔赴未知,段德决不允许她再伤元气为自己留后路!
  “避?避到哪去?魔势滔天,洪水之下焉有干土?打着吧,我自有定计。”
  段德眼中煞气盈满,之前魔族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对他还算迁就,现在已经失去价值,他们不会留手的。
  “呵呵~~~你有什么办法?整个修者界此时无不是焦头烂额,人人自危,超级大宗底蕴尽出依旧兵败如山倒,我倒是要瞅瞅你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兰萍见这货一副目中无人的气势,实在忍不住发笑和嘲讽,段德无语,小雨眼神漠然,也不知神游去了何方。
  那边的沩水淡然如初,一切凡尘俗事尽皆不扰齐心,唯一就只有段德一人尔。
  机密殿
  “宗主?!”
  段德踏入机密殿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荀彧自己找上门,故而有此惊呼。
  “嗯,师兄的下落可有查明白?”
  赤松子传言是陷入敌手,不过这让段德很难相信,毕竟赤松子手上可是拿着大杀器的,其修为更是敌手难逢,这次出门也是找魔族麻烦,怎么会被天德宗制住?
  “宗主,这事怕是极为棘手,赤松子长老并非被擒,而是被困。”
  荀彧果然很强大吗,找他几乎就没有失望过,对此段德心头稍安。
  “继续说。”
  “赤松子究竟为何被困不甚清楚,不过与宗主一位故人有所关联,这只是属下通过消息推测出来的,事实尚待确认。”
  “故人?无事,没有丝毫依据你不会这么推测,放心说就是。”
  “赤松子长老被困之地在天德宗内宗之后一个普通山谷,宗主可有想起什么?”
  “韩家?这你也能查到?他去那里作甚?魔族难不成能跑去那里作死?”
  “依属下估计,赤松子该是偶然发现什么,跟过去后,不慎闯进韩家老巢,因此被困其中。”
  那地方段德曾经去过,当时修为浅薄,不知深浅,韩家也懒得与他这核心弟子计较,加上韩修的缘故,或许才是段德抱着小雨畅通无阻出来的原因。
  但那里不是菜市场,更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赤松子手持仙器还被困其中,段德知道地方也就不足为其,能拨乱反正天德宗主宗的韩家,能没仙器么?
  天德宗那金刚琢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修者界镇宗仙器排行榜,这玩意可是仅次于天机盘的存在。
  再加上深渊那仙器泛滥的地儿,段德现在根本就不认为超级大宗就一件正宗仙器,或许是有什么共同的约束在其中。
  这种论调在几日后得到证实,被打哭的超级大宗,锋芒毕露,仙器频出,魔族也不示弱,魔器也没少了去,天地之间混乱不堪更甚。
  “好了,此事你不需要再浪费人力物力于其上,我自有分寸,哪些家伙这时候还在捅我刀子,列出一份名单与我。。。。”
  话没说完,荀彧手中便翻出一枚玉简递上来,段德无语,老子的性子什么时候人人通透!玉简到手,段德也不好转身就走。
  “我的事儿暂时就这么多,你自己有什么问题是我可以解决的?一并儿说了。”
  荀彧缄默,厚重镜框下的三角眼一片迷茫,不是没有问题,而是不知从哪问起,也不知现在是不是问的时机。
  “属下一事不明,整个修者界忙活百余载打造以整片大陆为基础的大阵,为何现在如此不堪一击?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思来想去,荀彧并不打算问其他小势问题,这个问题决定整界大势,同样也是决定宗门走向的重点,不能不问!
  段德闻言一怔,随即陷入沉思,荀彧不急,这个答案,或者准确的说,段德的见解对他很重要!
  荀彧不提这一茬他还真没想起来联盟空前聚合的前提,还有费尽周折从天机宗流出的界阵,似乎现在只用于明面上的修士军队抗敌。
  但确确实实有专人在着百年内踏遍全界,布下无数阵桩,没有明着面向整个修者界布设,但每一个宗门的消息渠道都很轻易的获得这个事实。
  包括暂时归属大宗的小宗门也一样!
  如今面对逆境却是根本就没有起阵,难不成嫌敌人数量还不够?这倒是有几分可能,如今魔势确实很大,修者界各宗门损失也不小,但是对于一个大世界来说。
  九牛一毛,小打小闹而已。
  “你自己想去,或许你这乱猜的才是正确答案。”
  许久,段德给了一个让荀彧眉心夹死苍蝇的回答,这算是怎么回事?
  “宗主!宗主留步!
  荀彧晃神,段德已经要消失在门口,急忙追上。
  “你还有啥事?”
  段德也不清楚答案,布阵百年自己还在深渊挣命,你们都不清楚,问我不也白搭。
  “宗主,属下前些日子收到这个,送来此物的人,似乎是幽冥宗所属,你自己看吧。”
  一枚黑色半透明,拳头大小的珠子入了段德掌心,段德微微一探,顿时眼神四处乱飘,见沩水等一众女人不在,方才迅速收回储物空间。
  荀彧已经埋首工作,没有见到做贼似的段德。
  栖霞山段德专属炼器室内
  段德手捧着已经失去任何光彩的珠子,倚在失而复得的荒鼎脚边,眼神涣散无神,一幕幕流过心底的画面压在心中无比沉重。
  心思伤痕最深,濒临破碎的档口,留下的印记无法磨灭,轮回之眼的气息现如今段德知晓的也只有她,没有影像,没有声音,珠子内唯有一道极为顺服的轮回之气。
  段德猜不到世界另一头的女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已经彻底炼化轮回之眼?这事是肯定的,但,如此之久只寄过来一枚珠子,应该不会只有这么点儿信息要传达吧?
  天高路远,满世界都在激情澎湃的挥洒生命,仙魔交汇,壮丽的火花震撼整个修者界,现在的情形,就是有心一探,也变得不可能。
  段德身上忽然散逸出淡淡腥臭浓黄色粘稠气雾,飘飘渺渺如有生命一般往外扩散,段德猛然惊起,手中透明水晶球咔啪一声化作尘粉跌落。
  抬起手掌,只见宽厚粗糙的掌中掌纹显现的竟是浓厚的黄色,并散发着阵阵尸臭,再看身上同样如此,毛孔中丝丝缕缕黄气钻出。
  段德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就像这东西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体内自然排出的废气。
  “哼!好个老阴尸!好深的算计!”
  段德双眼成旋盯着东北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明白自己这一身异样的由来,这尸气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属于阴尸宗宝库中的那颗不知名生物的头颅!
  “当初帮他们还当是赚了,却不想姜还是老的辣啊!”
  良久,段德深深叹息着收回目光,尾椎蹦出九条带着黑红色煞火的锁链,锁链交叠于脚下,随即煞火猛然暴起,包裹着整个身躯。
  不到十息,黑火熄灭,弥天链缩回体内,黄色尸气犹在,没有任何好转,段德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屮!忘了这玩意!”
  说起火炎,身后的荒鼎才是宗祖,随即段德跳入鼎中,破旧古拙的大鼎散出一圈气浪,本体开始扭曲,石室温度急剧身高。
  以身为材,炼之!
  半日后,灼热空间顶部,几根翠绿树藤闪电般探下,直指荒鼎,然而,藤条即将裹住荒鼎却又自行停住。
  就这一顿的功夫,运行中的鼎如热锅黄油化开淌落,藤条舞动,一抹绝世倩影冷着脸出现在荒鼎原本坐落处,鼎,已不见!
  水之天柱
  一颗横亘天地的巨大头颅取代原本天柱的位置,头颅散出如太阳一般的明亮黄光,漫天黑沉沉的凶煞之气压住方圆亿天宇。
  凡属凶煞云地带,不管仙凡尽皆成了僵尸,幽魂海海水如墨,翻涌出几万丈之高的巨型海潮冲往未知海域。
  临近岸边,原本幽深不见底的海水消失不见,露出黝黑海底礁石,无数大大小小空洞充斥着这些石面,或许,这就是原本幽魂海中幽魂的住处。
  然而,现在只剩看着极为渗人的场景。
  现在的海岸不是原来的海岸,至少退后几万里之遥,呈现倾倒状缓缓升高,原本这里是儒宗一处极为繁华之地,临岸有着连绵城池。
  浩然正气锻打圣地——锻气城
  便是其中之最,并且是儒宗疆域第三大城池,可如今一切尽成赤地,没有丝毫存在过的痕迹,被生生从这世间抹去,置于其中的生灵,不必多说。
  未知生灵的头颅如一轮黄色烈日,天柱是被其生吞了去,如今似乎正在消化,围绕黄阳还有九个不同颜色的霞光光团。
  每一个都有黄阳的百之一二大小,这些霞光俱是散出滔天仙威,威势联合纵横,死死压住居中黄阳。
  从这一战团外的参差混沌裂痕看来,应该是久战成僵,维持着这种局势。
  “阴妘嚛!你想如何!”
  一团银色仙霞叱喝出声,音浪有形,如水波一般推开四周混乱至极的散碎混沌,直冲黄阳而去,黄阳外黄光被这叱喝震得一阵扭曲翻涌。
  隐约可见,黄阳之巅有一尊盖世魔影矗立,却是不甚清晰。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即便这是九尊真仙亦不例外,黄阳中的人影似乎不屑理会于他们,之前九人穷尽能为,这头颅和人影皆是不动不移,任其疯狂招呼。
  “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患!如今让你找到混沌大能残骸,趁着如今局势,莫非还想逆天而行,劝你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又一道仙音飘渺不知出处,却是字字入耳如旱雷灌顶,黄阳探出的光线都有些扭曲。
  “莫不是缩在那旮旯里久了,连意识都退化了?你难不成觉着还有机会再一次逃走?”
  第三道声音倒是没有什么仙术蕴含,仅仅就是阴阳怪气嘲讽和不屑。
  “发力吧,阴妘嚛不值一提,但他脚下这颗头颅怕不是那般好对付,莫要阴沟里翻了船才是!”
  沉稳而淡漠,或是这九人中威望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