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母上大人,周洲马上收敛了许多,她自己也没忘记那段日子寸步不离的保护,心里又爱又怕。
半月后,魏家和李家联姻,满城皆知。
比起风头正劲的魏氏,而辛家就有些惨不忍睹,小儿子出柜让辛家股票大幅降低,它本是主攻化妆品的,可是近几次质检报告,次次不合格,辛家竟毫无反抗之力,不过短短半个月,辛家以是已经申请破产。
因为制造劣质有毒化妆品,辛父被判入狱30年,辛以薇下落不明,有小道消息说他出国了,具体怎样谁也不得而知。
而和败落的辛家相比,明显属于两个极端,现在整个琛城谁人不知魏氏正如日中天,魏徽泽这个商界新贵更是受尽艳羡。
现前些日子收购的周氏如今原工程终于竣工,正巧赶上国家发布明文政令,提倡生态环境保护自然资源,这一项目直接令他得到了政府的青睐,进而一举获得今年的青年企业家奖项。
他是美人在怀,特别是美人背后的势力,可那可是老牌世家李家,不得不说一句人生赢家,爱情(事业双丰收,简直是身为一个男人毕生的美梦。
然而现在,这位人生赢家这苦恼不堪,即使是坐在一堆衣服里也丝毫折损不了他半分风姿,反而更添洒脱。
周洲这会儿紧张的不得了,起因是不是自家母上的一通电话:祭祖!
原话是这么说的,周洲,七天后就是祭祖的日子,带上他你们一起回来吧。顺便干脆的挂断电话。
周洲一个人在原地瞬间蒙圈,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怎么办,我好紧张,万一我舅舅舅妈看不上你怎么办,我……”
魏徽泽微微摊开手,百发百中,将人搂在怀里,问她:“那你呢?他们反对你还要不要我?”
周洲瞬间激动,脸都红了,拍着小胸脯豪气万丈的说道:“要!当然要!我们是法律上都承认的合法夫妻,他们不承认我就带你私奔!”
魏徽泽哑然失笑,轻点她的小脑袋:“那你想法永远就不可能实现了。”
时光流转,日月如梭。
李家确实是苏杭第一世家。
单看这李宅,便以超出常人所想。
李家祖宅是苏式园林,亭台楼阁,水榭长廊,粉壁花墙,无一不巧夺天工,写意风流。
据传,此宅已有三百余年历史,自李家发迹以釆不断修缮扩建,已经是苏杭一大标志性建筑物,与之相应的李家传承上百年,人丁兴旺,子嗣繁衍,却没什么斗争。
这一切皆因李家家规,足以与史上有名的朱氏家规媲美,盖因李家为人低调,不甚刻意,才不为人所广知。
周洲穿着一身古式裙裳,玄衣红襟,衬以凤纹绘绣,腰坠环佩,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十分显眼。
她是李家这一代嫡出唯二的小小姐。堂姐在国外有事根本赶不过来,所以在祭祖仪式便出现现在这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景象。
主场地在李家祠堂,坐落于正东方院落占地颇大,足有她上大学时一个操场那么宽阔,所以容纳下载上百人完全是小意思。
周洲一脸肃容,直至吉时,祭祖仪式才正式开始。监礼之人是族中颇有名望的长者,由族长带领嫡系呈贡品,周洲作为嫡系唯一在场的女辈,另有一项重大的任务交付给她。
在余下人退下以后,周洲才轻移莲步,不急不缓地向祭台中间走去。
走到正中,她双膝跪地,金灿灿的阳光洒遍周身,周洲肃容,道:“嫡系女,清字辈敬告先祖。”
说完方三叩首,额头贴地,以示虔诚。
再是祭词,祠中案上香炉青烟冉冉,周洲竟一字不漏地将那冗长祭词全部讼背出。
监礼大喊:“礼成。”
周洲又是三叩九稽,方才垂眉敛目退出,中间不可出现一点差错,特别是周洲退出时,她已经是满手汗渍。
一套套繁琐至极的程序下来,已经午后。
日色渐暗,随着众人下台,没几步便被一旁的魏总裁抱住,她顺势软倒:“好累呀。”
哀嚎一声,大口呼吸几次,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是夜,清风朗月,不甚清幽。
红木长桌两端,周洲神色拘谨,魏徽泽坐在她旁边,悄悄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无言的温暖缓缓从此端流向她这边。
周洲突然间就有了勇气,此生第一次直面那三座大山,舅舅舅妈以及她的母亲李锦书。
李蔚尚率先打破宁静,他脸上一直淡淡的,叫人摸不透。也是若他能轻易看穿那也不会做上李氏族长之位了。
他道:“我看半个月后是好日子,这婚事不如就在李宅办了吧。”
周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又或者是在做梦,否则,她怎么会听到这样一番话的。
她没反应过来,不代表他人听不清,魏徽泽第一时间接过话茬,郑重的承诺,他说道:“好,我身体不方便,一切都要靠舅舅舅妈和岳母操持了。”
他的态度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更让李维尚青眼有加,他比小妹看得长远,更难得的是他对侄女的一番心意,他敢保证这一世上最爱她的人一定是他。
她们情路坎坷,他们便护着,他暗道李家难道还护不住两个人吗?他们又交谈几句,相较于李维尚的亲切,舅妈和岳母的态度便冷淡不少,也是,他要做的可是将周洲从她们手心抱走。
他忍一下笑意,捏了捏手心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周洲这才明白过来过来,他们却已经将婚期都定好了,周洲欢喜之余又有点委屈,觉得他们根本就不尊重她的意见。
好巧被爱女心切的李锦书看到了,母女两个说起悄悄话。
看着闺女一脸拧巴的小样子,李锦书为了让她出口气,将结婚条件告知了她:“周洲不要伤心,到时候你可是要娶亲的人。”
周洲尚在云里雾里,茫然地望着她,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或者是说想不到。
这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又或者说是思维误区,因为一些影响固定在某些模式上,对于思维中认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一概排除。
李锦说又轻轻说了一遍,周洲终于明白,她张着嘴巴,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引得李锦书轻笑起来,解释道:“他那是为了娶你答应了我们提出的条件,入赘李家。”
后来的话她特意压低音量,“这可是你舅舅提出的条件,他说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那一定是深爱无疑,找遍同他打了个赌,结果是我,我输了。”李锦书手指轻嗑,“说实话,当初我一直不喜欢他,觉得他顾忌太多,害怕你再受伤害,可是我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周洲你能原谅妈妈吗?”
周洲说不出话来,她其实早就理解了她,她是太怕,她害怕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他想说他也让他了,她一直是他最好的妈妈,可那些话滚蛋,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她总是笑着点了点头。
李锦书一下子红了眼眶,她抱着周洲说:“我好高兴,只是周洲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都站在你身后,你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回来找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出气!“
周洲又笑了笑,不住地点头,心里甜津津的。
结婚当天,是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
地点在景园,是隶属于李家的祖产,占地颇大,古香古色,与琛城的夏园并称为天下无双,颇负盛名。
周洲坐在梳妆镜前,激动又难耐。
天光未亮时,她便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沐浴上妆。
六七个化妆师伺候她一个人,这些都是李家沿袭三代的仆人子女,对她忠心得很,动作一丝不苟。
亲眼看着自己的面容在镜子中一点一点浓丽起来,本是苍白的脸色在那一双双巧手的勾描下艳若桃李,柳眉琼鼻墨色眼线笔在内眼角轻勾,那双水润的眸子便带了几分水色,似有似无的勾人的妩媚。
怪不得有人说,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李锦书一直站在一边,直直妆上好,她眼里有很是伤感,不舍得。
仅仅和女儿相处了几年,现在就要嫁人,她舍不得。
一旁侍候的一个人将手上的紫檀木梳递给她,李锦书接过站在周洲身后,镜中人娇艳如花,她掩去眼里的伤感,齿梳从那软缎似的青丝上轻轻穿过,她口中喃喃有词,说着出嫁诗:“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地久天长,三梳白头偕老……”
她把所有的祝福都融进话里,眼里有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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