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芫仗着霍深装病对他的腹肌下手,掀他的亵衣验明正身小心翼翼,这一验就是十几分钟。因为霍深不反抗,颂芫都忘乎所以了,腹肌越摸越下,直至突然翻车。
霍深的声音吓了颂芫一跳,抬眼迎上霍深看她的双眼,目光触及之时脸颊立即炸得绯红。
因为心虚,颂芫心脏砰砰跳,完全忽略掉自己的手腕又落到了霍深掌心里。
霍深看着颂芫红得几乎滴血的耳垂,幽深的眸色暗了暗。
只见他徐徐撑起腰来,倾身靠近羞涩不安的小太子妃。
明明太子病重濒死气若游丝,小太子妃却完全无法从高大身影笼罩下脱离。
颂芫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太子根本没病。
他的大手看似无力,实则完完全全锁死了颂芫所有动作。
就在颂芫以为自己翻车要遭的时候,霍深另外一只手轻轻抚在颂芫脸颊上:“是我让芫儿不安了。”霍深一脸自责地凑近再凑近。
“如果我保护不力你,那就让孩子保护你。”
纳尼?颂芫一开始没听明白,直至后背深深陷在床褥里才回味过来霍深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还不如翻车呢!
颂芫被压在下面,本能有些慌乱。
手掌抵在霍深的胸口上,很直观地感受到掌心里触碰到的滚烫肌肤,蒸腾得颂芫头顶冒烟。
现在颂芫抗拒也不是,不抗拒也不是。
旁人误以为太子是病秧子没有行房能力,颂芫可是知道他身体棒棒哒,瞧他的体格一夜七次绝对不是问题。
霍深一直注视着颂芫,将她瞳孔轻颤的隐约慌乱全看在眼里,距离也凑得愈近,颂芫下意识闭上了眼皮,然后霍深亲了一嘴的粉。
“……”
霍深脸上的病容妆没有脱粉,反而是颂芫先脱粉了。
原来今晚的新娘妆不是颂芫自己亲手画的,宫女给画的新娘妆自然是有多厚的粉就涂多厚,颂芫上床之前又没卸妆,于是霍深直接亲了个寂寞。
“咳咳。”
霍深被粉末呛了一下,胸腔随着咳嗽剧烈震动起来,咳着咳着他就顺势无力摔落压在了颂芫身上。今晚老皇帝的人时刻盯着东宫,他还是不宜好得太快。
“你怎么样了?”
颂芫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也不得不上演情深一片,就是他真的好沉,颂芫根本推不动他。
故意的吧,这家伙绝对故意的。
颂芫试着推了好几次都没能将他推开,气喘吁吁想喊人进来,又怕进来的是教养嬷嬷,要给他们来个现场教学。
不用怀疑,如果教养嬷嬷是老皇帝的人,她绝对干得出来这种没天良的事儿。
霍深看颂芫挣扎了几次没能挣脱就自暴自弃摊平了,嘴角微微勾起假装疲惫合上眼。
至于外头那个大逆不道的教养嬷嬷,已经被人堵了嘴拉下去处理了。
老皇帝想太子死是一回事,教养嬷嬷公然咒太子死又是另外一回事。太子当着老皇帝的面斩杀了教养嬷嬷,老皇帝不光不能生气还要诛她九族。
红烛燃尽,寝宫光线也渐渐暗了下去,黑夜将生死掩盖。
黑暗中,颂芫悄无声息睁开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压在她身上交颈而眠的太子,心中一万个草泥马狂奔。
真相了,混蛋太子果真对她起色心。
还有晚上的光线实在太糟糕了,颂芫如此进的距离也看不太清太子的猪头脸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算了,今晚还是先睡觉吧,不急。
颂芫试探过后再度闭上眼睛。
如今既然太子没有中毒,那今晚他肯定不会暴毙了,想必会让不少人大失所望吧。
颂芫猜测得没错,太子没有在新婚当天的繁重折腾中死去不仅让皇帝大失所望,也让众多皇子大失所望。
不过对此最为震怒的是一个与他们不相干的人。
“这不可能!太子怎么没死?!”
颂蔷从昨晚到今早一眼未闭就等着宫里传来太子薨了的喜讯,可是她等到太阳下山都没有等到令她高兴的消息。
颂蔷焦虑地在房间里转圈圈,很想立即去看看太子到底死了没有。可是现实却狠狠打了颂蔷一巴掌,因为她根本没资格进东宫看望太子妃。
就连王氏这个名义上的嫡母也不能随便进宫。以前没有资格,现在有资格了还得按着规矩来先递牌子然后还得等固定时间进宫拜见。
颂蔷终于切身感受到颂芫和她之间的地位差距。
而这一切都是颂蔷亲手送给颂芫的。
颂蔷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等到太子薨的好消息。
王氏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知道宝贝女儿陷入魔怔了。
百般劝解也无用,急得王氏嘴角冒泡。
颂芫身在东宫没机会看王氏母女的乐子,她此时正看着几个宫女在暗暗较劲。
宫女还分好几个阵营,有颂芫直接带进宫里来的柳绿,有宗人府派到东宫来的大宫女玉芝,还有太子的贴身宫女银珠。
银珠是太子昨晚派给颂芫的,明明都虚弱得快断气了还惦记着太子妃怕她初来乍到被人欺负,这份宠爱让众人再度刷新了对太子妃的认知,也让大宫女玉芝对银珠心生忌惮。
玉芝仍旧笔挺挺站在阶下,等候着颂芫将总管事的权力交于她,这是皇室向来的惯例,就算银珠在太子身边得宠也不能越过她去。
颂芫乐了。
别看玉芝站得规矩浑身透着严谨让人挑不出一丝丝错处,实际上骨子里全是高高在上的傲气,隐约间似乎连她这个太子妃都不看在眼里。
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太子妃,皇室里谁都能踩她一脚,更何况还是皇室头号狗腿子。
如果将东宫比作一个子公司,银珠就是子公司总裁的ceo,玉芝大概率是总公司派过来夺权架空子公司总裁的,而颂芫则是那个弱小又无助的总裁夫人。
作为被迫赶鸭子上架的总裁夫人,颂芫觉得自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可以更加恃宠而骄一点。
于是颂芫谁也没理,带着柳绿去厨房。
银珠见状也提脚跟了上去,和玉芝半句交流也没有。
别看玉芝好像高人一等,实际上银珠和玉芝的宫女品阶一样,没有谁必须听谁的。太子妃要将东宫的管理权交给谁就交给谁,玉芝想越过太子妃对整个颐指气使,门儿也没有。
颂芫没管那个玉芝会不会被气死,她准备炖点儿红枣汤去太子面前刷点贤良淑德美名,一夜没睡好也挡不住颂芫跃跃欲试探究太子真面目。
现在大白天光线正好,颂芫很想研究研究太子如何将一张俊脸变成猪头脸。
炖红枣汤当然不是颂芫自己亲自动手,多的是大宫女小宫女争相表现,等补汤炖好之后再以太子妃的名义送到太子那儿,一碗红枣汤同时讨好太子和太子妃。
只是颂芫没想到她都亲自看着了,居然还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往红枣汤里下葯。如果不是颂芫谨慎花十两银子让元宝鉴定里头放了毒蘑菇神经毒素,颂芫傻不愣登端过去能直接将太子毒死。
颂芫暂时没有揭穿她。
鬼知道眼前这往红枣汤里下葯的宫女是不是老皇帝派来的,当面揭穿指不定下一次被毒的就是她自己。又或者是宫女英勇赴死,用生命往刚上任的太子妃身上泼扫把星的黑水。
颂芫绝对不会给任何人一点点机会加害她。
这和揭穿彩云不一样,在庄子的时候她就是主掌生杀大权那个人,直接发卖了彩云也没谁吱一声。
“我还是觉得自己亲自炖汤比较有诚意。”
颂芫临时反悔,还随性将红枣汤赏给了下葯那个宫女。
宫女脸色不变,如果不是颂芫早已经知道她往红枣汤下葯,压根没瞧出她动过手脚,宫里出来的心理素质无比强大。
这可比彩云强多了,强大到颂芫都自己亲自炖红枣汤了,这个宫女还趁人不备又往里头加东西。
颂芫从头到尾都没觉察出来,直至炖好的时候她又花了十两银子才发觉汤里有毒。
这下葯的手速比魔术师还快。
颂芫服气了,假装被炖盅烫伤将刚出锅的红枣汤打翻,那笨手笨脚的模样完全贯彻了傻白甜人设。
于是傻白甜颂芫越挫越勇,在厨房里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生生把那个宫女藏在指甲缝里的毒药都耗尽了才终于成功炖好了一碗红枣汤,领着小宫女就往太子寝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