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风也嗨了声,快来吃。
江落随手把袋子放到床上,走过去揉了下叶禾的脑袋,坐到他旁边,怎么不跟我说话。
叶禾耳尖有点红,含糊,我吃着东西呢。
他啃了两口,突然凑过去,我怎么看你又瘦了?每次放长假都瘦。
小嘴又红又油的,江落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顺便捏了两下,很软,不知道,可能又长了。
叶禾缩的飞快,耳朵控制不住地全红了,没长。
捏什么捏!是能捏的吗?!
你一个比较直的直男!
怎么能捏别人的嘴!
坏、坏人家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给你们看信不信,后台点击就十几个!干啥!要干啥,呜呜呜呜呜,都不看了是吗?
照例感谢疏辞的地雷,呜,还有不知道取什么名字的营养液。
非常感谢,嘤,鞠躬。
第75章 75
75
江落, 你哪间宿舍的啊?我跟老许在216,这间是叶禾的。周向阳竖起一根指头,单人, 只有他一个人。
许清风在一边又笑又感叹的, 这独苗苗就是不一样啊。
叶禾给江落倒了杯橙汁, 随时欢迎来夺我第一的位置。
周向阳叹气, 我们跟副班都拉快十分呢,夺不过。
叶禾乐了半天, 江落在他旁边坐着,他心情特别好,一直在笑。
江落诶了声,小心呛到啊,我明天去申请住宿, 到时候看分到哪一间。
周向阳惊讶,你上学期没申请?
江落嗯了声, 忘了。
周向阳继续惊讶,这都能忘?他啧啧两声,那你肯定跟那几个复读生分一起了,压力会超大的。
叶禾踢了下他的小腿, 他可以跟我住。
不能, 主任肯定不给。
江落:没事,跟他们住挺好的,一起学。
许清风点头,嗯, 你抗压能力看起来就很强。
叶禾闷闷咬了口肉丸, 抗压能力强还不都是逼出来的
他现在知道的越来越多,估计哪天没注意一嘴就秃噜出去了, 刚刚听周向阳问江落宿舍,他差点就回答了,叶禾叹气,琢磨什么时候快点把马甲脱了。
穿着马甲好累。
吃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除了江落都要去教室上自习,周向阳伸了个懒腰,哎,我想睡觉了,吃饱喝足,就该睡了啊。
许清风:睡什么睡,从今天晚上的自习开始,我们就是正式踏入战场了。他挥了一下手,冷酷,走。
江落很舒服地伸着腿坐在地上,神色也很放松,笑道:冲啊。
叶禾被逗笑,清了清嗓子,看我。他举起手,冲鸭!
江落也笑了起来,弹了下叶禾的脸,还是你可爱。
好了你们走吧,我收拾。
叶禾看着他的那一堆骨头,很不好意思,飞跑去扯了个垃圾袋,收拾完再走。
周向阳跟许清风也把自己的扔进去,塑料袋团一团,完事。
江落站起来,再扫一下就行了,你们走吧。
叶禾莫名不太自在,这是他宿舍,江落给他干活什么的有点别扭,不用扫了吧。
江落:要的,不然晚上有蟑螂。
周向阳勾住叶禾的脖子,调侃,诶哟,赶紧走吧,江落就给你扫个地都不舍得,我天天伺候你呢,也不见你对我好点。
江落,走了啊,拜拜。
拜拜。
出了宿舍门,叶禾拍开周向阳的手,咬着牙低声:你下回能不能别瞎说。
周向阳凑近他也小声道:我这才是最自然平常的好不好,朋友间开玩笑很正常,你别表现得跟被起哄了的小媳妇一样。
明显的要死。
叶禾羞恼,你才小媳妇。
走在前面的许清风回过头,你们悄悄说什么呢,快点,要打铃了。
周向阳:说他好像长高了。
许清风揽了下叶禾,还真是,高了不少,搭着不太舒服了,有175没?
叶禾支棱着一双红耳朵,推开他们俩走到了最前面,还没75。
许清风诶了声,长得很快了,高三今年肯定能长到一米八。
一八三,不然到了晚上我又一米七了。
周向阳跟许清风笑得不行,操还真是,哈哈哈哈。
江落趴在护栏上听他们的笑声,跟着也笑了起来,隐约听见点叶禾说了句什么到了晚上又一米七,笑的更厉害。
想的还挺周到,怎么不把到老了缩水也算进去啊。
站了会儿,他回去收拾宿舍了,可能是刚在这里面吃过一顿,味儿都没散,感觉很踏实,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反正就是挺好的。
扫完地在光床板上坐了会儿,没事做,江落起身把叶禾的床也铺了,铺完拍了拍,没忍住躺了一下,结果这一趟就睡着了,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闭上眼就没意识了。
梦都没做。
十点钟,晚自习下课,宿舍楼瞬间吵起来,走廊上陆续走过去人,打打闹闹的,动静很大,叶禾也在飞跑,大声道:想都别想,回你们自己宿舍洗澡去。
周向阳在后面追,要排队啊,你宿舍都没人,这么好的资源
叶禾拧开宿舍门,赶紧关上锁住,我有洁癖,浴室绝对不可能公用的,想都别想。
周向阳拍了下门,这就是兄弟是吧?
叶禾憋笑,不理他。
许清风:诶走了走了,我们还没铺床。
晚安啊叶小禾。
晚安。
叶禾笑着转过身,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个人吓了一跳,江落?
江落睡的还很沉,一点儿都没被吵醒,他没全躺上去,腿在地上耷拉着,看着就不舒服,叶禾放轻脚步走过去,怎么没走啊,还睡在他床上。
江落。
江落眼睛都没动一下,叶禾抿了抿嘴唇,看来这几天累坏了,睡成这样。
他碰了碰江落的手,没反应,放下心来,把他的腿也放到了床上,空调调高两度,去洗澡了。
江落这个样子让他有点心疼,明明跟他们一样是自由放肆的年纪,却要这么辛苦,好像已经提前背上了生活的苦,每天压抑着。
惦记着外面的江落,叶禾洗的飞快,穿好衣服就进去了,还是那个姿势,他怀疑从躺下开始就没动过,这是要睡到天亮啊。
但是他东西都还在林有星家,也没穿校服,明天怎么上学,叶禾又叫了他两声,醒醒啊,回去再睡,不然明天出校门都麻烦,保安大叔不给出去的,还要让你写请假条。
江落一动不动。
叶禾看着他,自己也有点想笑,真是区别对待啊,换周向阳或者许清风,他早一巴掌下去直接把人弄醒了,叫江落的声音这么轻,能醒才怪了。
走廊外面已经没什么声音了,叶禾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半,十一点熄灯,教官会上来看一眼,到时候他躲厕所就行,睡一晚没什么,主要是明天早上怎么办。
他干巴巴地坐着,一会儿看江落,一会儿转手机,想到一个问题,江落睡在这里,那他、他跟他一起睡吗?
一起睡
叶禾脸红了,床这么小,江落又这么高,他要是不想掉下去,肯定得挨紧点江落,就、就差不多睡他怀里那样?
叶禾含糊地唔了两声,耳朵也红了。
好羞耻。
他思想不干净了。
搓了搓脸,准备做个深呼吸,不能太不要脸,刚呼出口气,脑海里突然蹦出个想法,更过分,不要脸的想法。
这里没人,江落睡的这么沉他,他可以趁机亲啊。
叶禾捂住脸,崩溃地啊了声,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想什么想什么,还偷亲!太过分了!这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但是,但是
叶禾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没有但是!
不能!
但是这真的可能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叶禾,你真的不想吗?
叶禾红着脸,不想!
江落要是感觉到了怎么办,以后还说不说话了?还做不做朋友了?还
叶禾看着江落,再纠结犹豫一会儿,他可能就醒了。
呸,醒了最好啊!
这么坐下去太考验他定力了,叶禾觉得还是去找周向阳跟许清风吧,可是倒是站起来啊!
天人交战了快五分钟,叶禾被打败了,他心跳快的吓人,不停地舔嘴唇,很慌,连撑床的动作都快不会了,他看着江落,屏住呼吸,碎碎念说:再犹豫,再犹豫可真没机会了啊。
老师不是说吗,要抓住机会。
叶禾凑过去很轻地亲了下江落的眼角,然后火烧屁股一样蹭地跳起来跑到了阳台,拧手龙头快把手指拧了也没拧开。
他急需洗一把脸降降温度,要不就自燃了。
操操操操
江落醒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灯关了,他适应了几秒才看清东西,枕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史迪仔,大脑袋大耳朵,很可爱。
他按了按它的脑袋,坐起身,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骨头都有点睡软了。
阳台外面有水声,江落下床推开门,叶禾。
叶禾在冲头发,嗯了声。
他在外面站了十几分钟还是冷静不下来,就干脆洗个头,晚上的水还是挺凉的,冷静了。
你怎么走啊?
江落过去帮他把脖子上的泡沫冲掉,大晚上洗什么头,翻墙吧,我们学校的墙挺矮的。
而且叶禾的宿舍就在二楼,下面还有个空调,踩一下就能下去。
叶禾扯下毛巾连自己的脸一起蒙住擦,声音有些闷,要不跟教官说一下吧。
江落:不用。
他看着叶禾粗暴地擦头发,叹气又失笑,轻点,把头发都扯下来秃了怎么办。
叶禾怕他动手给他擦,忙放慢了动作,知道了。
很晚了,你赶紧走吧。
江落捻起叶禾衣领上的一根头发,嗯,明天见。
叶禾露出脸,眼睛很湿,笑了笑,明天见。
江落也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走了。
他正要翻身跳下去,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睡了你的床不好意思啊,你的公仔挺可爱的,放在脸旁边跟蹭了我一下一样。
叶禾哈哈,啊。
江落跳了下去,没踩空调,怕给踩掉了,那才麻烦,他落下去后在草坪上顺着劲儿滚了一圈,然后站起来跑向围墙,一点儿没停顿,瞪了下就上去了。
叶禾震惊,赶紧冲他摆了下手,江落笑了笑,跳下去了。
这身体素质,太牛了吧。
十秒都没有就越狱成功了。
叶禾张着嘴,好帅。
帅死了操。
这谁能顶住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千引来了千引来了,她带着亲亲来了!!
大家中秋快乐嗷!!!!爱你们,少吃点月饼,不好消化昂。
感谢疏辞的地雷和木里有条鱼的地雷,非常感谢,鞠躬。
第76章 76
76
第二天江落去找班主任填了住宿申请表, 分到了314,在三楼,跟四个复读生一起。
班主任:中午吃完饭就搬吧, 晚上太赶了。
江落:嗯, 谢谢老师。
中午搬东西的时候江父来了, 跟林正站的远远的, 他冲江落招了招手,过来。
周向阳抱着被子, 你爸爸?
江落:嗯。
周向阳笑着打招呼,叔叔好。
江父没表情地点了下头。
周向阳:那我先进去了啊。
江落:谢谢。
客气。周向阳走进校门里,往回又看了眼,嘟囔,江落他爸感觉怪凶的。
倒是舅舅很随和。
江落走过去, 爸,你怎么来了。
江父皱着眉, 太阳大,他还眯着眼,这副表情实在不好看,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我以为你都不认识了, 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没爹没妈。
江落没应声。
江父:宿舍让你住了,明年考不上名牌大学,你就回家带小海,别想再复读, 不会给你机会了。
饭堂离学校大门近, 这时候人来人往的,都看着他们, 江落不想再待下去,他嗯了声,还有事吗?
在学校好好学习,下午放学没事了回家做个饭,离这么近,做一顿饭又不会要你命,爹妈都不欠你。
另外别乱跑,我这几天老觉得有人跟踪我,肯定是那个死瘦子,猴精一样
江落没什么反应,隔两年江父就会这样一段时间,有人跟踪他,要弄他,有人给他下毒,早上起来头晕破口大骂江母给他下药,江母再不可置信地骂回去。
他已经平静了。
那时候真的不理解,不懂,江父都这样了,为什么江母还是这么跟着他。
当然他现在也不明白,只是已经没关系了,他习惯了。
江母或许分的很清,丈夫是丈夫,孩子是孩子,再怎么样,丈夫也是最亲的,是陪她走完这辈子的人,到老了他们要相依相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