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点的“引渡人”深深的低下了头,将这个被排挤到船头的灵魂赶到了中间。
站在“此岸”,看了眼逐渐远去的“船”,拉莫转身走入了曼珠沙华花丛深处,“亲爱的,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恩?是什么?”
“……白衫死了。”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全名理查德·约翰·“迪克”·格雷森,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也是蝙蝠侠的助手,第一任罗宾(robin)、“夜翼”(nightwing)。
2:达米安·韦恩,正式登场是在《蝙蝠侠》第655期(2006年9月)。是蝙蝠侠与刺客联盟首领忍者大师之女塔利亚·艾尔·古尔(taliaghul)所生的儿子,后来成为蝙蝠侠的助手第五代的罗宾。
很抱歉,这几天没有更新的缘故就是因为在纠结这章该怎么写,看过很多小天使希望白衫不要掉线或者希望白衫能有奇遇的评论,然而这章删删改改很多次,最终还是写成了这个样子。
一开始的时候,我对白衫的安排是她和布鲁斯分手然后回国发展,但是在跟小伙伴聊天的过程中,她告诉我:按照小丑的人设来说,他不可能放过白衫。
而且如果我真的这样写了的话,对于布鲁斯·韦恩而言,白衫便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于是,我最终为白衫定制了便当。
关于如何让白衫便当,我和小伙伴讨论过很多种白衫领取便当的方式,最终还是回到了小丑驾轻就熟的二选一。
自此,白衫成了布鲁斯·韦恩的白月光。
对于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物,这两天看了文下的不少评论,关于蝙蝠侠,我很喜欢知乎上的一个说法,在此分享给大家。
【老爷行侠仗义的动机并非出自完全的正义,这一点和超人很不同。超人的人格相当健全,他能力强同时三观正。他尚在襁褓时候国破家亡,对于他个人来说是某种程度的幸运,因为他对此没有任何感觉,而来到地球后被肯特夫妻收养,肯特夫妻塑造了他的人格,可以说大超是父母双全,生活在爱的环境中。健全的人格又令肯特有正常的人际关系,所以他懂得爱他人,所以他的爱人是普通人路易斯(肯特太太我只认路易斯(?_?))。
然而这些,老爷都没有。老爷目睹父母双亡的时候已经懂事了。父母离去后就只有管家照顾他啊,虽然阿福已经是他的家人,可是父母双亡的阴影烙印在老爷心里了。老爷的人格扭曲得很严重,他不信任任何人,他连人际关系都不正常,身边除了阿福就只有敌人,哥谭市怎么可能有他的朋友(后来有了罗宾,再后来有了蝙蝠家族才还好转些)。
所以大超是守护大都会的市民,这出于对大都会市民的爱,大超行侠仗义的本质是守护。而蝙蝠侠是惩罚罪恶,这出于对罪恶的恨,所以老爷行侠仗义的本质是惩罚和威胁,他用恶来制裁恶。
蝙蝠侠不杀人,他不是不能杀人,而是不杀人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以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堕落成为小丑这样的人。蝙蝠侠之所以能和阿卡姆的人才战斗,就是因为老爷和他们的本质相同,老爷知道他们的思考模式,老爷能够想象到阿卡姆的天才有多卑鄙。换做大超是无法想象阿卡姆的天才能有多卑鄙的。就像不义联盟里面,丑爷也就降低了游戏难度,看把大超虐成什么样子了?丑爷是死了,可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大超杀丑爷那一刻,丑爷就已经赢得游戏了。】——来自知乎。
对于蝙蝠侠而言,他不是不能杀人,而是不愿杀人。
第二十八章
顾不上被她抓掉了一缕毛的九命猫,苏苏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惊声朝拉莫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再说一次!”
“……你的好友,白衫死了。”
“怎么可能?”
白衫怎么可能会死?
前不久,白衫才跟她通过电话, 笑着说会在纽约等她带着礼物回来,这才过去多久,她怎么可能会死?
绝不可能。
握着手机的手背已经爆出青筋,就连手机壳都有了裂痕,然而苏苏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用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对电话另一头的拉莫进行否定。
电话另一头,站在曼珠沙华花丛中,拉莫伸手折下一朵曼珠沙华, 看着红得似血的花在手中凋零, 神色未变的他语调平静,“具体怎么回事,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白衫的父母会在明天过来, 而且葬礼会在米国举行,就在后天。”
在拉莫的温声安抚下,苏苏终于接受了白衫的死讯,情绪也渐渐平定下来。
待得挂掉和拉莫之间的电话,苏苏这才注意到手机里的一条来自三十分钟前的未读短信。
【布鲁斯·韦恩:对不起, 白衫死了。】
啪!
轻呵一声,苏苏将手机砸了出去。
亮着屏幕的手机落在铺了羊毛地毯的地板上,毫无损伤。
地毯上,显示着布鲁斯发过来的信息的手机是如此刺眼,即使已经将手机丢了出去,苏苏仍旧能够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上的光终于暗了下去,遮盖住了那条来自布鲁斯·韦恩的消息。
苏苏缓缓蹲了下来,将头埋入了膝间。
蹲坐在沙发上,九命猫舔了舔自己被苏苏揪掉一缕毛的部位,看在苏苏如此难过的份上,姑且不准备和苏苏计较的它叹了一口气,九条尾巴轻轻的拍了拍苏苏的背,“如果难过的话,那就哭出来。”
没有哭声,苏苏也没有将埋在膝间的头抬起来。
再次轻叹一声,九命猫从沙发上跳下来,安静的蹲坐苏苏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窗外,星光璀璨。
在情绪彻底稳定下来之后,苏苏告别了父母,连夜定飞机赶回了米国,甚至到得比先她得到消息的白衫父母还要早。
神色憔悴的苏苏踏入韦恩集团大佬,被前台拦了下来,“你好,女士,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布鲁斯·韦恩。”说着,苏苏便准备踏入电梯,结果在被前台再次拦下来之前,她发现电梯居然需要刷员工卡才能够进入。
没有员工卡的苏苏轻抿了下唇,在前台揣测她和布鲁斯·韦恩之间关系的目光注视下,她直接给布鲁斯·韦恩打了电话。
——这是苏苏来到米国之后,第二次给布鲁斯·韦恩打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苏苏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我在韦恩集团的前台”,随后便径直挂掉了电话。
三分钟后,苏苏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的布鲁斯·韦恩出现在她面前,与她视线相对。
轻勾了下唇,苏苏踏入了打开的电梯。
安静的电梯内,苏苏和布鲁斯平行而站,神色冷凝的苏苏目不斜视,表情平静的布鲁斯则是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无言的走到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苏苏坐到了布鲁斯的对面,她歪靠在位子上,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布鲁斯·韦恩,“告诉我,白衫是怎么死的?”
坐在对面的布鲁斯崩紧了嘴角,在苏苏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他闭了闭眼。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小时十三分钟,然而对于布鲁斯·韦恩而言,白衫的死亡却仿佛是刚刚发生一般。
直到此时,他眼前似乎都还有白衫的身影,以及白衫的微笑。
她的笑脸,刻在了他的心中。
当初,在他迟疑的时候,是白衫做出了决定,而且还是笑着做出了决定。
无可否认,他在那一瞬间迟疑了。
是他,对不起白衫。
苏苏安静的听完了布鲁斯·韦恩的解释,弄明白了在她不在米国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面对心怀愧疚的布鲁斯,苏苏轻呵了一声,“那又如何?道歉,有用吗?能让我的白衫回来吗?”
不能,所以何必如此。
她知道,白衫的死与布鲁斯·韦恩无关,是小丑下的手。
但是,那又如何?
作为白衫的好友,她迁怒布鲁斯·韦恩这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于是在弄明白白衫是如何死的以后,苏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布鲁斯·韦恩,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用中文念起了诗词,“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1”
随着苏苏的话音落下,布鲁斯疑惑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惊讶之色,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反应能力突然下降,以至于在苏苏将面前的办公桌掀起来的时候,他居然没能及时躲开,以至于身上挂了彩。
感受着身体里汹涌澎湃的力量,苏苏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本身格斗本事以及力量都一般的她在诗词力量的加持下,变得力大无穷的同时,还轻易的捕捉到了布鲁斯的动作。
格斗技能一般的苏苏掀翻了办公桌,并痛快的揍了没怎么反抗的布鲁斯·韦恩一顿。
三分钟后,诗词赋予苏苏的力量从她身上消失,她也停下了手。
恢复了原有水平的布鲁斯没有对苏苏还手,他只是理了理被苏苏弄乱的衣领,顺了顺翘起来的头发,随后将被她掀翻在地的办公桌扶了起来,并将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回到原位。
待得整理完自己被弄乱的办公桌,布鲁斯伸手按了按有些乌青的嘴角,看着坐回到位子上的苏苏,他扯出了一个微笑,“抱歉。”
“你不必和我道歉,对于我而言,揍你一顿已经足够。”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苏苏轻呵一声,“你需要道歉的对象,是白衫,不是我。”
站起身,直视眼角一片乌青的布鲁斯,苏苏咧了咧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以后,她对着布鲁斯点了点头,随后径直转身离去。
注视着苏苏离去的背影,直到整个办公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以后,布鲁斯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哥谭市,缓缓垂下了眸子。
……
走出韦恩集团的大楼,苏苏没有打车回公寓,而是去了拉莫的住所。
当拉莫给苏苏开门,丢开行李箱的苏苏直接扑入了对方怀中,“拉莫。”
将苏苏拥入怀中,拉莫一边将苏苏丢到一边的行李箱提入门,一边将门关上。待得关上门,拉莫打横抱起苏苏,将苏苏抱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揉了揉埋入自己怀中的苏苏的头发,将头轻搭在了对方的肩窝,拉莫抱着苏苏,温声安抚,“如果难过,那就哭出来。”
“我一直都在。”
紧紧的抱着拉莫的腰肢,苏苏终于痛哭出声,为她逝去的好友。
哭着哭着,苏苏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拉莫胸前。
低头一看,拉莫才发现,哭累了的苏苏已经睡着了。
有些无奈的拉莫伸手拢了拢苏苏耳边的碎发,将苏苏打横抱起,将其抱回了房间。
待将苏苏放到床上,并将苏苏的行李箱拿到房间内放好,拉莫换掉了被苏苏泪水打湿的衬衫,穿上了紫色的衬衫。
轻轻关上门,紫衣黑裤的拉莫一边将袖子挽到手肘间,一边抬步走向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拉莫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撒旦,神色淡漠,“有事?”
——眼中只有拉莫的苏苏并没有注意到撒旦的存在。
将拉莫和苏苏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一直未曾出声的撒旦摸了摸鼻子,歪头对拉莫扬起了一个他自认为好看的笑脸,“亲爱的死神殿下,你介意修改一下关于我的处罚书吗?我觉得你对我的处罚……太严重了。”
“封印三分之一的力量以及穿梭世界的能力两百年,很严重吗?”
“很严重。”
“作为地狱的代表,参加东方地狱(地府)的运动会,不行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莉莉丝的工作。”保持笑脸,撒旦极尽所能的逃避工作,“现在的话,这个工作属于别西卜。”
“哦。”神色未变的拉莫轻点了下头,抬眸淡淡的扫了眼坐在对面的撒旦,“那又如何?谁让你既不请假又翘班。”
撒旦:“……”
在拉莫的注视下,撒旦的笑脸将将僵硬,勾起的嘴角一点点被拉平,明白拉莫的决定无可更改以后,略感无趣的他耸了耸肩,“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