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晋也凑到常虎跟前低低的说道常大哥,我这不是想给我家媳妇儿一个惊喜么?
惊喜?常虎一听就来了兴趣。
行啊,啥惊喜?他可好奇了。
这事儿还得麻烦常大哥多帮帮忙。吴子晋扫了一眼在屋里忙活饭菜的宁安,笑着跟常虎说道。
不过这事儿,常大哥你可千万别让子安知道。这昏礼的补办,吴子晋可是贸着劲儿的瞒着宁安呢。
要不然吴子晋就亲自回村子里办去了。可是那样,宁安还不得问吴子晋回去干啥?到时候一准的暴露。
好在常虎在村子里,而且他办事儿吴子晋也放心。
那行,吴老弟,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吧!常虎听完吴子晋的安排后,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这就去,到时候你再领着宁哥儿回去。常虎也有那风风火火的时候,说着就要走。
哎,别!吴子晋哭笑不得的一把拽住他。
吃了饭再走啊!这忙什么,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哎,也是。你看我这糊涂的。常虎拍了拍脑门,乐呵道。
我就这性子,吴老弟你也别见怪啊。常虎这性子还真是打娘胎里带出来了。
真是随了他爹。他爹当初被他娘吼了多少次。那风风火火的去下地干活呢,光了往前冲了,把苗跟着草一起薅下去不少都没发现。
这可把常虎他娘气坏了。你说说,这还有这么祸害人的呢?
最后他爹被常虎他娘罚的多薅了好几天的垄背草。要知道那苗都在垄沟里,垄背上啥也没有。
锄草的时候,直接用锄头把垄背锄平就行。这样垄背上的草就被锄没了。
结果常虎他爹苦哈哈的用手一点点的薅了好几天的垄背草。
常虎他娘说了,这是为了让他认识认识草长啥样。省的到时候草和苗分不开的。
常虎现在想想他爹那时候的惨状,自己也挺怂的。
这不,一发现自己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暴露了,赶紧往回圆。
没啥。谁那没个急的时候?吴子晋笑着说道。
我也有这风风火火的时候,每次都让我家夫郎帮忙收拾我整出的烂摊子。人嘛,哪能没个风火的时候?吴子晋不在意的摆摆手。
反正只要事儿能办好就行了,其他的时候咱也不在意。
吴老弟,明白人!你是个明白人啊。常虎抬手给吴子晋比了个牛的收拾。
哈哈哈,常大哥不也是。吴子晋笑着跟常虎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
宁安闻声看向外面,好笑的看着两个人胡天胡地的搁那侃大山。
这年头的汉子,哪有几个不愿意互相唠嗑互侃的。
宁安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他家夫君高兴,怎么说怎么说吧。
常虎的动作也很快。他拿着吴子晋给他列好的的清单,照着上面开通知了的昏礼上该请的人。还有该买该收拾的东西也都收拾上了。
而昏宴上的饭菜也都是吴子晋请自家酒楼的厨子帮忙做的。
包括成炔在内的一干大厨,直接去了村子里,去帮着弄那婚宴去了。
而宴请的人里当然也有像村长和平常的邻里这些人。当然,至于宁安的那一家极品亲戚,吴子晋是一个也没请。
从昭晓那里吴子晋知道了那家人,宁安是他们买来专门用来卖了赚钱的人。左右他们不是宁安真正的亲人,而且那些年一直对宁安都很不好。
就是宁安被卖给吴子晋之后,这么多年过的这么怎艰难,他们也没说过问候过一两句。
所以今天宁安活的好的,过得好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甚至是在以后他们过的什么样儿,也都不管他们事儿。
宁安即便是真正的亲人远在京城,而且宁安也不准备回去。吴子晋的双亲都已经去世了,那也轮不到他们来当什么高堂。
要说来,当初也就吴老太太对宁安好。再加上吴子晋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怎么说把老太太的牌位放在高堂的位置也不为过。
这也真不是吴子晋多想,实在是那家极品亲戚太过气人。
常虎帮忙办婚宴的时候,他们还找上门大吵大闹的怪常虎眼瞎不请他们。
常虎是个急脾气。当时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后来还是村长给拉开的。
吴子晋心里也捉摸着,这样的人没法跟他们多计较,多掰扯。越搭理就越往过凑。
反正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到时候他们要是敢闹事儿,直接官府走一遭就得了。
至于其他的地方,像是房子和院落的。吴子晋也都找人给修缮了一番。
说真的,那房子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都往下凹陷了,不仅房顶上有很多地方都已经漏雨了。而且连墙上都有很多地方裂了纹。
那整个就是一个危房。要不是宁安每年都要修一修那房子,那房子早就塌了。
哪里还有之前的吴子晋住的地方了?
吴子晋找的都是好的木匠。不仅修了修房顶,还把墙院重新翻修了一遍。
喜被啊什么的,都是找的县里最好铺子订的。
吴子晋对这个重新补办的昏礼可是很看重的。
而且再加上吴子晋要瞒着宁安,他周围的人都被他告诉了一遍。
这周围的人也就没有一个给宁安通信儿的。宁安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媳妇儿,咱们明天回村子里吧。吴子晋知道这些日子宁安没有什么太忙的事情了。
生意上的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困难的。不需要宁安再一直跟着了。
宁安闻言想了想,点头答应道可以的,明天早上我去交代一下,然后再回去。
其实说实话,宁安在从县里住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些想家的。村子里好久没回去了,宁安还是有些惦念的。
就算家里的东西破破烂烂的,甚至连房子都是坏的。但是宁安还是对那里有一种特别的情愫。
那行,明早我送你过去,然后咱们收拾收拾走。吴子晋一早就把酒楼的生意给安排好了。现在就差宁安了。
行,还要夫君多多费心了。宁安轻笑着吻了吻吴子晋的唇角。
这次经商,很大程度上都是夫君在照顾他,支撑着他。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事儿。
相对之下,宁安总想对着自家也好一点,再好一点。
而且先前木大夫说他的身子彻底好了。宁安也是想着什么时候给自家夫君留下一个子嗣了。
到时候他这个年龄,可该准备这了。他不像别的年轻的哥儿,身子骨好又年轻,怀孕很容易。他这个年纪的哥儿怀孕已经有些费力了。
所以,调理身子这些事,宁安也在私下里偷偷的准备着。
他上木大夫那开了调理的药一直在家熬着吃。
就算是自家的夫君,很亲近的人,宁安也不想他知道的这种事情。调理身子怀孕这事儿宁安做着还是有些羞涩的。
只是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能瞒的过吴子晋呢。宁安背着他吃药调理身子的事情,他哪个不知道?
对此吴子晋是心中有些欢喜的。
按着宁安的作为,那就是很爱他的表现啊。宁安也想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嗯夫君,起这么早吗?吴子晋一想着自己明天就要和宁安成亲了,整个人就激动的一宿都没有睡好觉。
他第二天早早的就把宁安叫了起来,帮宁安收拾东西。
嗯,起吧。你先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我去准备一下马车。吴子晋兴奋的穿了衣服就要下床。
哎,夫君等一下!宁安实在没忍住,伸手抓住了激动不已的吴子晋。
这个时间别人还都没有起来呢。就是车夫也还没起来呢。
再说了,这天还黑着呢。这个时候走的话,也不安全啊。
宁安也不知道他家夫君到底是在兴奋些什么。
宁安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这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毛头日火的。
第39章 昏礼 入洞房喽~
感觉村子都没怎么变呢。宁安撩开马车帘子, 看着外面的雪景。
昨个夜里下了一场薄雪,山景被一片银白覆盖,是宁安记忆中的每一年冬景。
是啊。吴子晋驾着马车, 回手给出来的宁安拉了拉厚披风。
快到了, 外面冷, 进去待会儿吧。吴子晋这一大早的没叫醒车夫, 就十分任性的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宁安也不知道他家夫君到底在忙些什么, 不过还是顺从的由他去了。
我不冷, 我出来透透气。宁安淡笑着,绝口不提自己其实是想陪着夫君。
夫君冷吗?毕竟他们走的早, 这一路都是未融化的雪。他家夫君驾车走了这么长时间,难免会冻到。
我还好,不冷。吴子晋现在觉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应该说是快要烧起来了。
毕竟, 一会儿嘿嘿。昏礼啊昏礼, 好东西!
夫君,你就嘴硬。宁安摸了摸一家夫君冰凉的脸颊和耳朵, 忍不住和他家夫君捂了又捂。
宁安的怀里抱着一个手炉,这是他家夫君给他特意准备的。
身上还有夫君给他备的厚厚的棉衣,棉靴里甚至还被夫君特意多垫了一层软毛的垫子。
只是夫君对自己就很随意,几乎没怎么准备。
宁安的手被手炉捂的暖乎乎的, 吴子晋感受着哪份微烫的温暖, 忍不住惬意的眯了眯眼。
果然, 还是自家的媳妇儿最好了。
两个人过日子么,都向着些彼此, 多照顾照顾另一个。这没什么不好。
夫君,前面有人?天才蒙蒙亮, 远处模模糊糊的能看见有一个人影。
宁安不确定的问着自家夫君莫不成是在等咱们?
吴子晋闻言,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他含糊到大概吧。
?宁安疑惑的望着一家夫君。
这么闪烁其词,很可疑哎。自家夫君到底在隐瞒什么?怎么最近一直都怪怪的?
吴子晋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自家媳妇儿。
宁安脸上的狐疑一丝不落的全部都被吴子晋看在了眼里。
吴子晋心中闷笑不已,没来由的觉得逗一逗自家真有趣。
吴子晋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就像一个刚热恋的小青年。会时不时的给自己爱人一个惊喜,也会皮的不行的去逗自家媳妇儿。
当然,至于最后的他家媳妇儿认为是惊喜还是惊吓,那都不重要了。
反正咳咳,那啥,就是他觉得很惊喜就不错的对吧对吧?
吴子晋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咋办?一会儿要是他家媳妇儿一个激动哭出来了怎么办呢?
吴子晋决定,他还是拒绝想这个问题了。
完全无头绪,他家媳妇儿一哭他就麻爪,这是改不过来了。
嗯?那是常大哥?宁安远远的就瞧见常虎挥舞着一根红绸缎。
这是做什么?唱戏?宁安歪头不解。
这大冬天怪冷的,干嘛在外面舞红绸?
噗嗤~原谅吴子晋没忍住。
嗯嗯,常大哥最近老爱唱戏了。吴子晋坏笑的给常虎按了个标签。
奥。宁安恍然大悟。
你们回来了。常虎见到他们,高兴的迎了上去。
不过随后就被这夫夫两的表情惊了,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憋笑的吴子晋还有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宁安。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没啥,没啥。吴子晋求生欲望极强,绝口不提自己给常虎按的标签。
常大哥,我们家都收拾好了吗?吴子晋在宁安看不到的地方挤了挤眼睛。
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常虎淡定的点头。
洞房都备好了,厨师也已经开始准备宴席上的菜了。
村子里的人也都安排好了,不到时辰不会有人长舌头的多说什么的。
至于宁安的那家极品亲戚,被常虎收拾了一顿后自然也不敢再折腾什么。
毕竟常虎的意思也就是吴子晋的意思,常虎能险些把他们送去官府,这明显就是吴子晋授意的。
现在吴子晋和宁安混出头了,都不再是他们能欺负和得罪的人了。
虽然钱很重要,但是还是命更重要一些。
至少在他们眼里,吴子晋即便是发了家也依旧是那个混子。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搞不好就要闹出人命的。
有劳常大哥了。至少自家夫君说过,他们家的院子都交给了常虎。
还让常虎帮忙雇人收拾了田地。宁安觉得应该找个时间请常虎吃顿饭的。
嗨,不用客气。常虎摆手。
都是一个村子的,这么客气干什么?
嗯。宁安弯了弯眉眼。
挺好,即便去了县里有些时日,再回来有些还是像以前一样。
不会巴结他们,不会酸的不行,也不会疏离他们。
宁安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归属感的人。与其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倒是不如给他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和挚交好友。
走吧,余下的话咱们路上说。这外面怪冷的。常虎跺了跺脚。
他一老早就在这外面等着了,这会儿感觉自己都冻透了。
不行,他得回去暖和暖和去。
好。吴子晋正有此意。
说实话,家里的布置交给常虎后,吴子晋还没有看过。
他现在还是怀着一种好奇,等待着惊喜呢。
等要到吴家门口的时候,常虎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笑话,他可不想打扰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的。
常大哥怎么这么忙?我还想请他喝些茶,吃个饭的。宁安摇摇头,这般看来,这饭只能以后再请了。
毕竟常虎帮了他们太多的忙,怎么也得请请人家不是?
嗯,可能是家里有事儿吧。吴子晋不是很走心的随口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拿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缎带,轻轻的绑覆在宁安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