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男人更卖力地抚弄起来,她皮肤颤栗地接受着,直到胯骨交迭,滚烫的阴茎不带犹豫地刺入她。
“啊——”
邱念情难自禁地哼出了声,搂住了对方肩膀,指甲则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红色印子。
紧接着是更快、更用力地顶动。
扑哧、扑哧……
快地让邱念有些受不了,她尖叫着想让男人慢下来些,可对方丝毫听不进去。
男人被欲望支配了,他用手逗弄着茱萸,头又忍不住靠过来。
她仿佛是躲迷藏一般,再一次避开。只不过这次男人失去了耐心,不再打算怜惜,强迫性地按住她的肩膀,粗鲁地对准她的唇吻上去。
撬开她的贝齿,滑进口腔里,执拗地用舌头勾着她的舌头,交缠着模仿着下体的频率,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
汗湿的刘海紧贴着她的额头,快感与被羞辱的感觉交替出现,令她身体愈加敏感。
“嗯哼,嗯额哼……”
她仿佛变成了另外的人,不知羞耻地与前男友交媾着,勃发着的欲望让她还想渴求更多更多。
与此同时,她心底有一种强烈地想要推开对方,离开这里的冲动,但若是掉头走掉,怕是以后会更加难堪吧。
邱念心中闪过一丝仇恨,双手试着反抗,明知是无力的反抗。
男人不打算放过她,他牢牢压制住她,掠夺她所有的呼吸,下体则以更加猛烈、快速地方式抽动,如同释放了心头的猛兽,成为单纯仅为繁衍存在的交配。
层峦迭嶂的快感太让人着迷,她遗忘了自己的身份,只顾着一个劲的喘息、呻吟,沉浸在小穴被填满的欲望里,不知疲倦地要着阴茎。
只有那么一瞬间,她会划过肉体,望向前方的虚空,从更遥远的地方看到自己的躯壳。
虚无、冷寂。
不知过了多久,他得到的足够了,腰身又重重地冲刺几下,总算疲软下来。
邱念也回过神,发现正被他紧紧搂住,这样互相温暖彼此的时间很短,却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让人贪恋。
欲望消退后,男人开始整理起她的发丝,轻声细语地说:
“如果当初我能留在你身边就好了,你就不必……”
他说话地很认真,神情也难得的忧郁。
但过往的经历让邱念心里很清楚,对方确实喜欢她,不过却更爱他自己。
这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人能活的很好。
他依然温柔,见到她脸颊的泪痕,露出了痛惜的表情,轻轻替她拭去后,这才放开她,打开一旁的公文包。
里面有一封厚厚的信封,男人取出后没有任何犹豫,将它塞进她的怀里。
“这是公司的备用金,先拿去还吧,余下的我再想办法。”
邱念摇了摇头,收好了钱,用湿纸巾擦了擦所有身体被他碰过的部位。
这样的行为是下意识的动作,或者说单纯只是做给对方看的。
她忽视了男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冷静地穿好衣服拿好包,背影宛若一个幽灵。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隔了一世的距离。
邱念感觉到有人在试图将扶起,她迷茫地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男孩低头的侧颜,纤细的双臂在她面前张开,仿佛是要环抱住她一样。
下意识她想要躲,但对方动作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过多触碰她的意思,这让她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沉默,无声的沉默。
邱念这时候发现自己穿上了衣服,是谁帮忙的不言而喻。
她很想说声谢谢,思虑再叁还是无法开口,因为这不符合顾绮云的性格。
假如她是顾绮云,会怎么做?
两粒药丸被塞进她的嘴里,水咕嘟咕嘟地灌下,晶莹的液体顺着脖颈流至锁骨,凉凉地沁透着皮肤。
不能在犹豫了,她想,再这样下去会被怀疑的。
当喉咙艰难地吞咽后,邱念眨了眨眼,发现对方与她拉开了距离,甚至是立刻背身打算走,她无奈地扯动了唇,将他叫住。
“范思意。”
对方顿住,下一刻回头,让邱念终于得以第一次正面瞧他。
男孩留着略过眉毛的短发,恰当好处地勾勒出他柔和的脸廓,他的眉眼很漂亮,又不会给人留下弱气的印象,邱念猜测是因为他总是不自觉皱眉的缘故。
“怎么了?”
此时的他脸色绷紧,神情与其说有点严肃,不如说像是碰上了麻烦。
“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闻言,这张清俊的脸挂上了柔和的表情,不过双眼却是黑沉沉的,他说话间瞥了一眼旁边的窗帘,淡然自若地回答:“没有,你好好睡。”
他肯定知道了。邱念心中酝酿起一股被撞破的耻感,烦躁地刺了句:“用不着你管。”
这番话明显有一点杀伤力,范思意僵了一秒,还是堆砌起足以伪装情绪的笑容,不在意地道:“可你是我妹妹啊。”
又不是亲妹妹,这人不会说话能不能别说话。
有什么东西堵在邱念的胸口,涩涩的裹挟着怨怼,她与顾绮云一样感同身受。
明明是青梅竹马,但对方什么也不懂,总是用这样的话来搪塞她,真是受够了。
邱念懒得再说话,几乎睨着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出乎意料的,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范思意听闻没有马上离开,反倒向前走了几步。
“你把手给我。”
“我不。”
从小到大的熟稔,让他们的交流足够的随意,甚至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听话,把手给我。”对方依旧执着。
邱念终于不再反对,她递出了左手,别扭地将头甩到一边,嘴上依旧在冷嘲热讽:“你又不会清理伤口,有什么用?”
一如小时候,范思意忍受着她的刻薄,从裤兜里取出了小瓶装的云安白药,对着伤口喷了几下,又取出了两个创可贴,把豁口贴得严丝合缝,这才放下她的手腕。
“这样就好,记得继续用这个。”
他把药瓶放在桌上,向内拢了拢衣服,趁着间隙瞧了眼外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