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想你了,等不及。”许贺沉低声说:“而且,那天晚上你不是有个愿望想跟我一起试试?”
“想赶紧满足你。”
说到这儿,许贺沉视线左转,原本应该在那个位置的躺椅没了。
他轻轻捏了把喻唯熳的腰,“故意的?”
喻唯熳腰上都是痒痒肉,她笑着躲了躲,没说话,难得心虚,清了清嗓:“不是跟你说了吗,跟你的房间不搭。”
“行,”许贺沉没追究这事,但也没打算放过她:“躺椅试不了,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下一秒,喻唯熳被他抱起来往外走,客厅有一个沙发与躺椅的大小差不多,但唯一不同就是,沙发结实,不会摇动,但也省去一些麻烦。
等喻唯熳反应过来时,人早已坐在许贺沉腿上,他手臂环着她的腰肢,没使力气,但喻唯熳也动弹不了。
“跟我说那话,不就是仗着我当时亲不了你?”
“虽然没有躺椅,我也挺遗憾,”许贺沉按着她的后脑勺,“但是有别的,你先担待一些。”
呼吸是瞬间就被夺走的,连续十几天不见的思念在此刻喷涌而出,全化作这一个滚烫、真挚而又有些急迫的吻。
喻唯熳的浴袍全都堆在她腿下,有些不舒服,她才刚刚扭了一下身子,许贺沉猛地松开她,按住她大腿,手上一使力,衣服被他揪出来:“别紧张。”
他诱哄:“唯唯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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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也晚了!马上国庆所以有好多补课qwq国庆期间尽量准时更!
第53章 青梅十分甜
许贺沉似是忘了喻唯熳曾对他提出的要求, 唇上厮磨力度丝毫没减,喻唯熳一开始还有些承受不住,但也不想就此让他退开, 仍旧搂着他的脖颈迎合,甚至还有几分主动意味掺杂在里面。
想念是真真切切的,也急迫的需要借此宣泄表达出来。
沙发头顶的灯就这么明晃晃照着所有角落, 客厅的窗帘还没有拉上, 他们俩这会儿正对着落地窗接吻, 喻唯熳觉得不太舒服, 拍了拍许贺沉胸膛,红艳艳的嘴唇有些发麻,她轻喘着气,指着灯小声说:“太亮了, 别人会看到的。”
许贺沉意犹未尽, 被打断的不悦都被喻唯熳这轻似撒娇的语气抚平, 也没让她站起来, 就这么抱着喻唯熳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唰的一下拉上窗帘, 又走到开关前关上客厅的大灯。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在角落, 恰好配合此时甜腻气氛。
许贺沉抱着人三两步走回到小沙发, 喻唯熳没让许贺沉等,极为自觉, 主动凑上去。
她两只手全搭着许贺沉的肩膀, 整个人侧坐在许贺沉双腿上,被他轻揽着腰肢, 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与他接触,想稍微扭扭身子动一下, 都动弹不得。
而事实上,喻唯熳也不想动弹,更没力气动弹,许贺沉快要将她呼吸掠夺,舌尖灵活作乱,喻唯熳仿佛置身于一片软绵绵云层,整个人都是飘浮着的,处于被架空的状态,想发力却没什么作用,唇舌交缠下是密集温热的呼吸和彼此之间越来越靠近的两颗心。
此时已经是深城的七月初,深城地理位置偏南,天气早已可以与夏日媲美,夜间温度本就有些高,喻唯熳洗澡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浴袍,只觉得隔着绵柔衣服布料,浑身在发烫、冒汗,丝质浴袍贴着身子,恨不得再重新洗个澡。
热意爆棚的不止喻唯熳一个人,许贺沉也好不到哪里去,怀里的馨香止不住往他鼻子里钻,浅尝辄止根本就满足不了,他手按在他腰间来回轻触,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渐渐的,这个深重的吻逐渐慢下来、缓下来,喻唯熳环绕着许贺沉脖颈的手松开,放到他的脸颊,人也退开了些。
早已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喻唯熳仍旧有止不住的羞涩之感。
刚才的吻,是势均力敌,谁也没能占据上风,成为握着主动权的人,许贺沉是最先带入情感的那个,可喻唯熳付出的情绪丝毫不比他少。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喻唯熳吹得半干的头发早已完完全全干了,乌黑长发遮盖住的后颈却又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连带着后面的头发都略有潮湿的感觉。
呼吸趋向平稳,她捧着许贺沉的脸,一寸一寸仔细瞧,大有把这半个月没看到的全补回来的意思,视线在他脸上轮转,最后定格在他嘴唇,喻唯熳盯着他的唇角说:“好了。”
许贺沉身子后靠,带着她靠到自己怀里,老神在在说:“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儿遗憾?”
他低低笑着,特别善解人意:“要不你再咬我一下?”
原本她没这个荒唐无厘头的想法,说那句话也没这个意思,可听他这么说,喻唯熳真就有点儿心动了,真想再往另一边咬一口,这样左右就都有了,都属于她了。
但理智告诉她,这里是深城,明天许贺沉还要去津耀,还要见各种合作方。
“那你明天怎么见人?”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这股念头不想就此放下,喻唯熳弯唇笑,格外善解人意:“不咬了,亲一下就行。”
语毕,喻唯熳凑到许贺沉唇角,轻轻柔柔亲上去,许久都没有松开。
还是那股熟悉的橘子香气蔓延,极致的诱惑就摆在眼前,许贺沉难免心猿意马,他堪堪克制,才忍着没有再重复那个绵长深切的吻。
这次是真的退开了,喻唯熳拢了拢头发,燥意消散,雪白颈项露出,就近在许贺沉眼前,她想起身,却被许贺沉一手按着大腿一手握着腰。
许贺沉倒没准备做什么,只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这般亲热,总得先找回来一小部分,他话题回到卧室那个躺椅上,“躺椅放到哪儿去了,嗯?”
喻唯熳忽然有些后悔,她那通电话里就不该提那个事,当时嘴快,心里舒服了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得一分不差地还回去,当时千算万算,就是太傻,没算到许贺沉是会回来的。
“你,你不都试过了?”喻唯熳说,“还找躺椅干什么?”
“那能一样?”许贺沉反驳,“你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还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此刻的胡搅蛮缠在许贺沉这里相当于没说话,喻唯熳想清楚,这事儿在许贺沉这儿就算过不去了,既然过不去,那就不让它过去,“回忆倒不用了,我都记得,但是等你找到再说吧,等你找到了,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保证配合。”
许贺沉满意了,没再追究,“你那边又没水了?”
喻唯熳点头:“我要了房东联系方式,原本是想让她来深城一趟把这事解决的,可房东说她目前没什么时间,让我先等等。”
“而且跟我联系的好像是个女人,我猜她应该是我房东的女朋友。”喻唯熳停顿,声音忽然变了变:“你知道吗,我那个屋子的装修风格,是我们房东按照他女朋友的喜好装得欸。”
许贺沉平静听着,却在听到这句话是眼神闪过一丝变化,淡声回:“是吗。”
喻唯熳感慨,“他们俩挺让人羡慕的,我这个房东还挺爱他的女朋友。”
闻言,许贺沉不经意说:“是挺让人羡慕,我记得,你也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室内设计?”
“对啊,”喻唯熳应声,“要不我怎么会看着房子第一眼就决定租下来,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一居室的样子,虽然水电差了些,但是也不妨碍,我感觉住的还挺舒服的。”
夜灯是昏暗的,照不清所有角落,却能照清楚喻唯熳明亮双眼,她眸中含水,说这话时双眸都闪着细碎黄晕灯光。
是实打实的愉悦与满足。
一切都是为了她这份喜欢,也不枉他亲自画的设计图,许贺沉揽她的双臂紧了紧,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意味不明说:“你喜欢就好。”
喻唯熳哪里能听懂这话,也根本不知道这话的深层含义,只以为他是单纯说她喜欢就好,于是说:“喜欢归喜欢,但是这水电也是挺烦人的,明天我应该准点下班,下午早点回来找人再看看,不用再让司机去接我了。”
许贺沉:“好。”
她强调:“以后都不用让司机去接我了,我加班的时候也不多,正点下班的时候也不晚,况且现在天黑得慢,我自己回去就行。”
许贺沉却问:“这几天见过那个跟在你后面的女人吗?”
“没见过,”喻唯熳说:“你放心,她应该就是一个普通路人,不用紧张的。”
许贺沉仍旧不放心:“加班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去接你。”
“行,”喻唯熳应声,问他:“以后还会出这么久的差吗?”
“不会了,后面我就陪着你,回头我让明礼把我的行程发你一份,你随时找我都行。”
喻唯熳笑得不行,“那我成什么了。”
“傻不傻,成我老婆。”
拉着窗帘,浓重夜色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直觉已经不早,但喻唯熳并不想就这么走了。
……
算时间,大概已经在他腿上坐了好几个小时,喻唯熳也说得口干舌燥,许贺沉却不见疲倦,喻唯熳还是顾念他刚到家,会累,就想赶紧去睡觉休息。
本打算今晚就在这里睡的,可许贺沉既然已经到家,那她是该腾个地儿,“很晚了,那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许贺沉没回话,颇有几分耍赖的意思,他说:“今晚在这儿睡吧。”
四目相对,视线胶着且有重新升温的趋势。
喻唯熳蹭的一下红了脸,刚要张嘴拒绝,许贺沉摸了把她耳垂,“唯唯,你耳垂怎么这么红?”
他明知故问,喻唯熳没好气瞪他。
许贺沉耐心、刻意跟她解释,生怕她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那边没水,第二天早上起来怎么洗漱上班?不还得来我这边?”
他轻笑,如夏日微风拂过热意满满的沙漠,带来凉意,抚平喻唯熳心里所有遐想,却又让人觉得不愿就此放过,引起的是又一波蠢蠢欲动:“别多想啊,唯唯,不到时候,你可别想占我一分一毫的便宜。”
喻唯熳:“……”
喻唯熳认真评价他:“你还挺守身如玉。”
许贺沉抱她回卧室:“为了你,当然要守身如玉,也得好好守。”
终究,喻唯熳还是在许贺沉的房间睡下,许贺沉将卧室让给她,自觉抱着被子跑到客厅睡了一晚。
同处一个屋檐下,虽不能同住一间卧室,但是该有的亲密距离和亲密行为都有,且做起来容易得很,占着许贺沉的屋子,他有足够的理由朝喻唯熳讨要好处,洗过澡吹干头发,硬是缠着喻唯熳亲了十几分钟,到最后,喻唯熳人都有些着急了,许贺沉才心满意足离开卧室。
深夜到处一片漆黑,但屋外有路灯照进卧室房间里,落在墙上是光影绰绰,七月份已经有了蛐蛐声,虽然稀稀落落只有几声,但彰显着明媚夏日的到来,也彰显着喻唯熳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
许贺沉虽然急迫,话里话外都是让人想歪的意思,其实他话的意思就是那样,满是浪荡不正经,喻唯熳清楚也明白。
但他不正经归不正经,该有的礼貌克制一分也不少。
什么守身如玉,不过都是让她心安,为了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和尊重罢了。
*
一进七月,电视台日常工作强度有所降低,台里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几个实习生,有一男一女正好分给喻唯熳去带,平常的任务大部分都有实习生着手去做,喻唯熳负责审核,空闲时间就更多了些,也更宽裕,最近几天照常上下班,也没碰到过什么怪人怪事。
唯一令她觉得不适的,是今天午休,找到电视台的赵姝平。
赵姝平已经许久没来找过她的麻烦,自从前几个月的股份转让合同被许贺沉撕掉,她接连挂过她的电话之后,赵姝平安静了许久,可如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竟直接找到了喻唯熳本人。
这天午休时间,电视台正好没什么人,喻唯熳刚吃完午饭,准备回办公室接着帮实习生修改稿子,人刚走到电视台楼下,身侧突然有车朝她响了响喇叭,喻唯熳转身,就看到赵姝平自驾驶座下来。
赵姝平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喻唯熳也无欲关心,只淡声问她:“来干什么,又要让我签字吗?”
“你爸爸出轨了。”赵姝平这次是真的平静,都没有回答喻唯熳的话,笔直望着前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对这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喻唯熳忽地想笑,是想笑这时候赵姝平知道用上“你爸爸”这个词,更是想笑喻乃文这个人。
她从心底升起对喻乃文的强烈恨意,同时问赵姝平:“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吗,是想让我干什么?”
赵姝平终于将视线转到喻唯熳身上,眼底淡然消失不见,与厌恶参半,“如果你知道出轨对象是谁,你还会对我这种态度吗?”
喻乃文的事,听都不想听,更不想管,她无所谓:“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说,你今天来,不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
“是不想,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赵姝平说:“给你讲讲你亲生母亲,是怎么认识你爸,然后有了你的。”
喻唯熳仿佛被点了哑穴,好像浑身脱力,拒绝的话到嘴边转了又转,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听赵姝平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