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宁嘴角微翘:“倒是个清秀姑娘,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回太子妃,奴婢叫秦韵。”
“名字也雅致,方才我瞧你神色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秦韵一听问话,眼圈立刻红了,她连忙又跪地:“求太子妃娘娘帮帮奴婢吧,是奴婢娘亲病重,奴婢又在当值不能回家,所以才心慌冲撞了太子妃。”
元安宁看了看她,回身看了一眼沈心仪:“心仪,回宫里取一盒人参来。”
“是。”
沈心仪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拿着人参过来。
元安宁将人参递给秦韵:“去吧,我允你了,这人参纵是不能起死回生,也是可以强身健体的,你放心,公主那边我去帮你说。”
秦韵一听连连给元安宁磕头谢恩。
元安宁挥了挥手,也不再跟秦韵说什么,只带着沈心仪离开。
回到东宫,沈心仪才问:“公主知道是什么人就行了,也至于还搭上一盒人参?真是可惜。”
元安宁笑:“她可是带着任务来接近我的,我若是不装的像点她怎么能上钩?”
“公主是想……”
元安宁点头:“只你知道便好,莫用这事去打扰殿下。”
“是。”
事情结束,元安宁便提步往萧凛书房的方向走去,元安宁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就想去到有他在的地方,想到此,嘴角上翘,露出了甜蜜的笑。
元安宁刚到书房门口,便看到萧凛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里面出来,还在说着什么。
元安宁便站住了脚步等他。
萧凛没有想到元安宁会来,在他看到那一抹红衣身影的时候,微微愣怔了一下。
然后便毫不顾忌的撇下众人快步迎向元安宁。
元安宁含笑着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殿下忙完了?”
萧凛牵住元安宁的手:“宁儿怎么过来了?”
元安宁微笑:“本想着和殿下一起回太师府看外祖母,但是刚刚太师府来消息说外祖母没在家。。”
元安宁还是惦记着吴老夫人的身体,萧凛心里美滋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那现在想做什么?”
元安宁嗔怒的白了萧凛一眼:“还有人在呢。”
随即她摇了摇头:“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
萧凛点头,然后拉着元安宁:“那走,我们回去休息。”
二人回到自己房中,萧凛这才看元安宁:“小丫头,你今日过来是不是因为玉仙?”
元安宁本不想跟萧凛说起这事的,但既然萧凛提起她便也不好瞒着,便点头:“是,刚刚在东宫外已经见到那个秦韵了。”
说着,她不禁撇了撇嘴:“倒还真的是个美人。”
萧凛有些无语:“美人?我倒是还没机会仔细看。”
“怎么?听殿下的意思是有些惋惜?不对也没关系,这姑娘想必还会来找我的,到时我带她来见殿下就得了。”
萧凛看着元安宁有些吃醋的样子心里高兴,便上前把人拥进怀里:“小东西,这是吃醋了吗?”
元安宁一只手伸到萧凛腰身处轻捏了一把:“你说呢?”
萧凛叹气,然后低头在元安宁额头轻吻:“好宁儿,你吃醋我很开心,但你大可不必如此,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元安宁仰头看萧凛,抬脚吻他下巴,萧凛回应,两个人缠绵又动情。
小两口耳鬓厮磨了许久,萧凛拥着元安宁:“宁儿,我何其有幸能得你为妻。”
元安宁安心的伏在他怀里:“为何又提起这事?”
“宁儿,你该知道我们两个成婚,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对两国有利,可是这种情况下还能娶到心爱之人,这是多幸福的事情?”
萧凛说着,便带着元安宁往床边去,元安宁一开始还挣扎,但萧凛柔声哄她,她便没有抵抗力了。
——
几日之后,元安宁正在房中试穿过几日宫宴的衣裳,外面来人禀告,说是有位叫秦韵的侍婢求见。
元安宁嘴角微翘,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让她去偏厅候着吧。”
元安宁换了身素气的衣裙,看起来轻灵动人。
元安宁带着沈心仪来到偏厅,来人正是秦韵。
秦韵看着元安宁来了,赶紧跪地施礼。
元安宁气场十足,就算是素衣淡妆也盖不住气场和贵气。
“起身吧,坐下说。”
秦韵状若受宠若惊,但眼底的桀骜还是被元安宁看了出来。
元安宁面色不动,只微微笑着看她:“令堂身体如何了?”
秦韵神色哀伤:“家母的身体本就已经衰竭,此番还要多谢太子妃给奴婢这个机会,能看母亲最后一眼,尽最后一份孝道。”
说着,秦韵又跪地给元安宁磕了头。
说罢,还拿出元安宁之前送给她的人参:“这是太子妃之前赠给奴婢的人参,只用了一点,奴婢没有福分留着,您看……”
元安宁挥手:“这本就是赠与你的,你便留着吧,本妃瞧你脸色也不好,便用这人参补补身子,母亲虽然不在了,但你要好好活着,要节哀。”
秦韵万般谢恩。
元安宁再次唤她起身:“你也不必如此谢我,本妃初来北漓也是想家,成全了你,不过也是成全自己罢了。”
秦韵也是聪明的很,连忙顺着元安宁的话:“奴婢从前在榕城住过一段日子,若是太子妃不嫌弃,奴婢往后可常来陪太子妃说说话。”
“如此甚好,那不如这样,明日起你便常来,也不必做什么,只与心仪一样时常陪在我身边就好。”
“是,能侍奉太子妃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一定常来。”
秦韵离开,沈心仪看元安宁:“公主信她吗?”
“信?”
元安宁轻抚腕间的手镯:“她母亲早就不在世了,为了达到目的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我信她就出鬼了。”
“那公主让她来东宫的意思是?”
“便是我不让她来她也会想办法接近殿下,不如我把她留在身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再说那玉仙恨我入骨,又伤不了我,或许想着便是给我添些恶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