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凌雋珈自油纸中取出数条金黄色的小圆棍儿,酷似小小金条,她说这糕点名为“寸金”,饱含“寸金难买寸光阴”之寓意,寓世人好好珍惜良辰美景,不可虚渡。
阿蓁知阿雋特地为自己而买,她也馋嘴,便也接过来,浅嚐一口,“寸金”外裹芝麻,中间夹了糖皮儿,内馅是咸桂花拌碎桔饼,层次丰富,口感多变。
“怎样,风味如何?”阿雋驾马来回二十里买来的糕点,自然希望是好吃。要是不好吃,勉强算得上廿里送糕点,物轻情义重。
“香甜脆绷,既不粘牙,又带着芝麻、桂花香味,好吃得很。谢谢你,阿雋。”郁姑娘喜欢阿雋送她的一切。
凌雋珈闻之,眼底泛起笑意,而吃着糕点的小美人甜意沁入肺腑。
“红尘路漫漫,今生愿与你共览!”阿雋说着动情之言,却做着下流之事,她趁阿蓁双手不得空,在马车内埋胸吸奶,吮得可快活了,大手捏得乳肉从阿雋的指缝间溢出,郁姑娘红了脸,嘴里嚶嚶的喊,手中剩下一半的糕饼,不知吃是不吃。
偏偏那人还想脱阿蓁衣裙抠弄小穴,上下其手,忙碌得很。
“阿雋......” 郁姑娘彆扭,这人怎么上一刻柔情雋永,下一刻猥琐贪色,“别总是毛手毛脚的,也不注意看看场合...”
凌雋珈无奈的撇了撇嘴,她的阿蓁真迂腐保守:“嗯,知道了,这里是马车,不是合欢床。”
郁姑娘见她停下手,她刚才在客栈中听见有人提起翠灵寺,说那里祈福很灵验,求什么得什么,提议也到翠灵寺祈福求平安,求菩萨让她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对于郁姑娘的执着,说什么一定要帮自己求一道平安符,不求大富大贵,保佑事事平安则可。她一笑置之,“好好好,心诚则灵,什么都灵!你最鬼灵精!”
“那,我们现在就去?”郁姑娘睁大了圆眼,一脸期待的望向凌雋珈,可别推说以后有空再来的话。
“现在就去罢,反正绕不了多远。”凌雋珈不信鬼神之说,世上人那么多,一个菩萨那里管得来?何况怎么能把这样重要的姻缘,交託给虚无縹緲的神灵?靠己不求人,一贯是她处世为人的准则。
庙宇乃庄严之地,禁止喧譁,前来这里的大多不是拖家带口,乃是叁叁两两的妇孺或是年长人士。
凌雋珈为免满香和澜儿她们俩小丫头闷得打呵欠,或是听着敲木鱼的声音沉沉睡去,就吩咐随从护送她们先回家去。她和郁姑娘两个前往即可。
两辆马车分道扬鑣,一辆驶回家,一辆往寺庙方向前进。
入了寺,里面香火鼎盛,人流络绎不绝,小姑娘好不容易寻了空档,找了个没人用的蒲团,跪了下去,闔眼,双手合十,虔诚地念念有词。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祈求着:“愿得一人,白首不离。”
凌雋珈站在不远处等候,没等多久,小姑娘祈完福,走过来找阿雋,只见她神色有异 ,问道:“怎么了?可曾发生了什么事?”
凌雋珈摇摇头,回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不过是闻不惯这里的香火味,太呛了。
她牵住了小姑娘的手,快步走去求平安符的地方,离开前不忘瞟了眼那紫衫女子,总觉得那女人望向阿蓁的目光不怀好意。
难道她的小美人魅力这般大,要她既防男人,也要防女人?没事,兴许自己过虑了而已。
两人走着走着就遇上一方丈打扮的男子,说要赠凌雋珈两句,关于姻缘家宅的,她从来不感兴趣,想拒绝方丈的邀请,但阿蓁表现比她还要雀跃,说难得有缘遇上大师,听听大师的话也无妨。
她不虞有诈,叫阿蓁在外面稍候一会,她听听就出来,别乱走丢失了。
入了方丈室,那和尚就像神棍一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模稜两可。凌雋珈心里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急躁,她总觉得这个和尚醉翁之意不在酒,更像是想岔开她和阿蓁。
她在方丈室走了出来时,阿蓁凭空消失不见了人,遍寻不着,阿蓁呢?她不会乱走的,会不会遭人......不过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她不会走得多远......
得冷静些,方才那和尚神色极为古怪,说话吞吞吐吐,像是被人要胁,不得不做有违本心之事。
这寺院太大,她再漫无目的搜寻,恐怕人未寻到,经已出事!凌雋珈决定回头寻那和尚要一说法,使出轻功狂奔了数十步,远远便瞧见对方正逃离方丈室,不何往哪处去。她脚下加快,十来息后就逮着那人。
揪着袍子,恶声质问,那和尚心里有愧,如实招来,不然凌雋珈手里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胡乱刺在他身上,叫佛门之光也沾染血腥。
“可是穿紫衣的女子?”凌雋珈甫入了庙,右眼皮就一直跳,她直觉是那女子掳走了阿蓁。
得了预期中的回答,凌雋珈更是不安,那女子看阿蓁的眼光,如今想来,就像在狩猎!
她问那女子在哪,和尚摇头表示不知,她气急败越坏作势要杀人,和尚贪生怕死,立即说了几个香客可能逗留的地方。凌雋珈强拽着他一道搜索,要是找不到人,也有人“陪葬”。
和尚叫苦不迭,这两尊大佛,一个比一个难缠,要打要杀的。他不过是个小和尚,当年家贫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才弃红尘出家当和尚。他没甚么佛心,也不向道,只为了口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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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位紫衫女子乃当朝天子最小的女儿,排行第十、正值花信之年的怀安公主,朱雀玲,却是声名狼藉,有传其駙马俊美无双,惜体质羸弱,民间更盛传对方有不举之疾,无法行夫妻之事,故遭弃置如花瓶。
而这位公主面首无数,曾一夜交合六男,别院更养了大堆艷姬,以供淫乐。公主男女不拘、荤素不忌,性致来了,不管白日黑夜 ,也要尽情交媾,可谓荒淫无道,故为天下有道之士暗暗不齿。
十公主今日微服出巡,寻找猎物,玩腻了阿諛奉承的男女,看中了民间的人如淡如静菊的清丽姑娘,清清淡淡 、纯洁可亲,柔柔弱弱的,一副较人欺负的小模样。
她朱雀玲定要嚐嚐,到底这种女子在床榻上,依旧是清秀温婉,抑或变了惹火尤物,被她肏得娇媚浪喘?
十公主强行把郁满蓁拽进马车带走,虽然她想在寺庙行欢,可是那太过张扬,恐传出去惹有心人口诛笔伐,只好带走到就近客栈行欢。
郁姑娘不知来人身份与目的,只知对方意欲强行带走她,与公主手下打了起来,十来招来就被打败就擒。那手下抓住郁姑娘双手,反扣到背后。
“你跟他什么关係?”公主朱雀玲一指挑起郁满蓁下頷,继而埋身凑得极近,几乎要蹭到她的唇。
“夫君,是我夫君。”郁满蓁虽慌而不乱,眼前人衣着极之奢华,不是普通富贵平民,万不得已,不可轻言得罪。
“夫君?那人倒是长得颇为清俊。”顿了顿,朱雀玲淫邪的笑问:“跟女人做过没有?要是没有,一辈子那么长,只跟男人做,岂不太寡淡无趣了?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比如.....”
朱雀玲在她耳畔,低吟:“比如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