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行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回去再说。”
裴晏如无奈道,眉梢染上笑意。
听见这话,沈于渊抬头,扫了眼那一圈的电灯泡,将人打横抱起,“阿泠说得对,咱们回府!”
裴晏如:“???”
这么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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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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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结局
皇帝一死,皇宫顿时如一盘散沙,原本站在皇帝一派的官员大多获罪,或处死或收押天牢。
入夜之时,雨停了,夜空焕然一新,如洗一般,却难掩空气里的血腥气。
后宫之中,没有掌灯的寝殿漆黑一片,皇后云氏漠然的坐在上首。
“昭仪娘娘,您不能进去……”门口仅剩的宫人拦住疯蛮的女人。
“滚开!”
都到现在了,徐容翘也懒得伪装,挺着孕肚大步踏进寝殿,看向那静坐的人,“你是皇后,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皇位被篡夺?”
“那我能如何呢?”云氏淡淡反问,“若是你能逆转局势,大可自去,来寻本宫作甚。”
如今便是不雨则已,一雨倾盆,早没有回旋之地了。
徐容翘:“……”
她朱唇抿紧,眼底充斥着不甘心,“我怀的乃是墨国未来的君主,我将来就是太后!”
明明就差一点了!
为什么!
她不甘心!
听着那狂悖之言,云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眼底无波无澜,“你这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心里还没数么?”
说到这儿,她复又垂下眼皮,喟叹了声,“趁着现在还能跑,快跑吧。”
“来人,送徐昭仪回去。”
门外守着的宫人进来,沉声道,“昭仪娘娘,请吧。”
徐容翘捂着腹部,忽的眼睛一瞪,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挥动着避开那宫人欲扶的手,疯魔了般,“不,我是太后,你没有权利驱赶我,你没有权利哈哈哈哈!我是太后,我是太后……”
那宫人是宫里的老人了,见惯了大风大浪,一言不发将人拉出去。
隔着很远还能听见“我是太后哈哈哈……”
彻底疯了。
殿内空无一人,云氏抬手,将发顶的凤冠摘下,轻轻置于凤座上,侧眸,看向那盒中的白绫……
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
罢了,也算解脱了。
夜色寂静无声,只有一道尖叫声骤然划破寂静,“娘娘!”
——
沈府之中。
沈于渊正喂着自己媳妇喝鸡汤,听到皇后自尽,昭仪疯魔,贵妃彻底遁入空门,眉头微动了下,淡声道,“命人厚葬皇后,将徐昭仪关在自己宫内,择一两个宫人伺候,无召不得外出。”
“是。”元千应下,转身退出去。
皇后是赢国人,本不必死的,却偏偏选了这么一条路。
床榻上,裴晏如靠在床背,凝着男人认真的眉眼,粉唇微抿,她倒是理解皇后。
皇后嫁入墨国多年,举目无亲,在宫内如履薄冰,在加上丧偶式的爱情,无子无女,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又是何等的折磨。
“想什么呢?”沈于渊将碗放到一边,温声道。
话音才落,怀中一暖,他愣了下,下意识抱住,“怎么了?可是受寒了肚子疼?我去命太医过来看看。”
裴晏如依偎在男人怀里,听着耳边低沉悦耳的磁嗓,唇边溢开一抹笑,“我在想,我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换来你这么爱我。”
他们错过了两辈子,好在,这辈子没有再错过。
烛火下,沈于渊微顿了下,旋即抱着人儿的手收紧,嗓音温柔缱绻,“你不用拯救银河系,你只要站在这里,就是让我用尽全力要去爱的人。”
“嗯,生孩子好疼,咱们就生一下吧。”裴晏如笑盈盈道。
“嗯?你说再生一个?等过两年吧,咱给儿子再添个妹妹。”
“不是……我……”
“泠儿的心思我知道,不用说了,早些睡吧。”
“……”
转眼,三月过去,裴府在众多人手日夜修建中恢复了绝大部分。
各个院子按照从前的名称命名。
“老夫人,今儿是大姑娘封后的日子,可得打扮的隆重些。”
对着铜镜,冯嬷嬷将翡翠玉翎簪穿入老太太发间,说话间眼尾笑出褶皱。
“你说的是,这泠姐儿当了皇后,这咱们裴家可还是头一个出皇后的呢!可算是给祖宗争了光。”
老太太满脸笑容,对着铜镜照了照,“对了,那三个丫头可回来了?”
“几位姑娘都在了,二姑爷也来了。”
“嗯,你说那三丫头四丫头的婚事……”
“老夫人,如今大姑娘当了皇后,两位姑娘的婚事哪里还愁,您放心吧。”冯嬷嬷轻拍了拍老太太的肩,劝道。
闻言,老太太跟着点头,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笑意。
裴府一干家眷入宫。
封后大典礼仪繁琐,祭祖,拜太庙,一通下来废了好些时辰才回到皇宫。
文武百官齐在。
通往正殿的白玉石砖上,红毯延至宫门口。
直到一声内监总管的尖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跪地齐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沈于渊着一袭大红龙纹冕服,狭长深邃的眸含了温柔,伸出手,“泠儿。”
裴晏如身着朝凤纹样礼袍,头顶凤冠,见状,朱唇微扬,将纤细素白的手放入男人的掌心。
两人携手同心,一步,一步,走向那至尊高位。
跨上那百层白玉台阶,立于顶端,她回首,皇宫盛景尽收眼底。
面前是山河万里,身侧,是心仪之人。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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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番外:沈大人篇
沈于渊等了裴晏如两辈子。
第一世时,知晓他的小姑娘不喜他强势的个性,他没有办法在她面前收起他的性子,便只能在暗处默默的护着她。
看着裴晏如宁愿放下一身傲骨低声下气的求人,也不肯托人捎封书信给他,哪怕他位极人臣。
他气,也心疼。
在裴晏如离开后,沈于渊便威逼利诱旁人满足裴晏如的一切愿望,哪怕裴晏如什么都不知道。
但只要裴晏如没事,沈于渊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那日,墨帝许下承诺,只要沈于渊奉上大兴国布防图,就留裴府一命。
他信了,带兵前往大兴国,用尽手段,但当他得到布防图的回归那日。
盛京消息传来,裴府满门抄斩,包括嫡女在内。
听见消息的时候他怔住了,顾不得路上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危机,单枪匹马在一个时辰内赶回了盛京。
那是部下第一次见到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太傅大人失态。
沈于渊像是疯了一样杀了城门的守卫,长剑布满血渍,汗血宝马在大街上飞驰。
但他终究来晚了。
血泊之中,倒了一地裴府家眷,而他放在心尖上不舍得碰伤一点的女子满身血污,素色长裙上鲜血绽开。
他几乎不敢下马,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搂着已经慢慢变冷的身躯入怀,沈于渊才惊觉,悔恨。
为何他要这般傻,她不喜他的个性,他便不能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