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光顾着去安抚帝君,臣可是有几日不见陛下了。”
章雅悠道:“胡说,朕昨天还见了你!”
“陛下知道,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卢钰欺身上前。
那你说得是哪个意思?
“那朕给你揉揉手?”
“我的手不疼了。”卢钰笑道。
那先前说手疼的是哪个?
最后还是让卢钰在御书房里间休息的软塌上得逞了。
“你!”章雅悠气结,御书房的软塌简直让她不忍直视,她打算命人将软塌扔出去!
“雅儿,你真好看。”卢钰笑道,眼神里俱是痴迷,“我原本以为入宫是我选得最难的一条路,没想到可以如此充实而快乐。”
章雅悠道:“你倒是快乐了!还不快去给朕干活!”
卢钰笑道:“遵命!微臣这就去!雅儿就坐在这里好不好?我命人给雅儿准备了江南的糕点,这会子应该要做好了。”
“那还不端过来!”章雅悠故意板着脸,一不小心破功了,笑了起来。
卢钰笑道:“来人,给陛下把糕点端上来。”
景安四年九月,章雅悠食欲不振,每日早朝回来异常疲惫,面容也不复从前的亮泽。
封悟夙来诊脉,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这是有喜了。”
章雅悠点点头,和她想的差不多,她懂些医理,探过自己的脉象。
“多久了?”她问。
封悟夙道:“看这脉象应该不到两个月。”
不到两个月,那孩子是谁的呢?这是个让她头大又羞涩的问题!
又过了一个月,章雅悠便出现了孕吐症状,吃什么吐什么,一个月下来,清瘦许多,巴掌大的小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
紫燕想方设法给章雅悠做清单可口的饭菜、点心,卢钰干脆放下手头的事情,每日里给章雅悠按摩、推拿穴位,减轻她孕吐的痛苦,更是换着花样哄章雅悠开心。
众人看了这状态,纷纷猜测,女帝这头一胎肯定是明德君的孩子,否则,明德君何必这么上赶着呢?
卢钰自然也通过各种渠道听到了大臣和宫人们的议论,坊间传言他也听说了,他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管这一胎是不是他的孩子,只要人家以为是他的孩子就够了!
女帝的第一个孩子是给他生的,想想就开心,做梦都能笑醒。
房翊这边坐不住了,他找了封悟夙。
封悟夙第一次见到武陵王这么忸怩、羞涩的状态。
“你给本君看看,本君是不是不行?”
封悟夙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他想笑又不敢笑,毕竟他现在当了爹,还靠抱武陵王的大腿赚钱养家呢!
“下官看看,看看哈!”他装模作样地给房翊把脉,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那帝君平时表现如何?”
房翊想说,很威猛的,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合适。当即道:“你只说本君的身体有没有、有没有问题!”
封悟夙道:“下官看着脉象,帝君一切正常,没有亏空虚弱,阳气很足。”
房翊皱眉:“那你说,本君与陛下成亲多年,为何……”算起来,两人成亲将近六年了,这六年里先是战乱,东奔西走,接着又是他四处带兵平定,后面遇见他生病,算起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六年,但是,就算没有六年,也足够生一两个孩子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章雅悠身体问题,毕竟之前中过红颜绵的毒,又多次受伤,在辽阳的时候差点没命,虽不知卢钰用了什么方式将她救活,但应该也是非常规的方法,对身体多少有损伤。
如今章雅悠怀孕了,原来不是她不行,而是自己不行!
唉,这话怎么说!要他怎么开口!
怎么就叫卢钰那小子给捷足先登了呢!
“帝君有没有问过陛下,这孩子是谁的?”封悟夙道。
房翊瞪了他一眼。
封悟夙道:“您若不好意思问,那下官冒着砍头的罪名,告诉帝君这胎儿的月份,帝君可以根据时间进行倒退。”
他附耳过来。
“怎么算?”房翊问了问。
封悟夙又附耳说了几句。
房翊眼前一亮,心里盘算着,越算越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封悟夙出了雍和宫,越发觉得还是女帝厉害,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这么算下来,两个男人都要掏心掏肺!
房翊派人去请了卢钰过来,卢钰本以为这是鸿门宴,但是,帝君相邀,不能不给面子,所以,还是准时赴约。
“你这段时间照顾陛下辛苦了。”高冷的帝君,难得笑容可掬、礼贤下士,这让卢钰受宠若惊。
卢钰笑道:“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帝君不必客气。看着陛下受苦,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房翊给卢钰倒了茶,道:“悠儿身子弱,从前受过伤、中过毒,所以,怀孕不易。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不管她这一胎是谁的孩子,都是她生的,都是她的骨血,我们身为她的夫君,理应保护好、照顾好她,让她安心、平安、无忧无虑地生下孩子。”
“这个自然。”卢钰笑了笑。
房翊道:“如果我们任何一人使坏,当然,本君只是假设,导致这个孩子出现意外,悠儿会恨我们一辈子的,另外就是,她身子弱,有可能会终身不育,这个结局是我们三个人都无法面对和承受的,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卢钰起身,难得恭敬地对他鞠躬行礼,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既然你我二人在此事上达成共识,我也松了一口气。从明儿起,我们两个轮流陪伴照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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