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想推他,又推不动,那蚊子一般的声音在抗议,“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出门了啊。”
“不让我出门,你打算把我怎么了?”
“……”
“琳琅,最近很渴望我是不是?”
琳琅要疯了,他要不要在这种时候拿这种玩笑话逗她!!
“我错了行不行,饶了我吧,我想早点去露莎家里。”
琳琅双手合十,求他,“尊敬的程嘉善先生,放过我,等婚礼结束,你想怎么作弄我都行。”
程嘉善抬起她的下巴,叹气,摇摇头,“怎么这么可怜?说得老公好像十恶不赦……”
“快让我穿衣服。”
“我帮你?”
“……,好吧。”
二人换好衣服,下楼吃了个早餐就出门了。
满儿一会儿晚点和宋阿姨一起去酒店,外婆年纪大了,不想去人太多的场合,就留在家里。
酒店婚礼现场,依旧是守卫森严,任何记者不得进出。
现场是一片鲜花的海洋,婚礼终于开始了,露莎挽着父亲的手从那边一步一步走过来。
琳琅和程嘉善站在一起,站在最前面紧靠新郎阿行的位置,阿泽也站在阿行的不远处。
阿行终于有自己的家庭了,阿泽和他一起长大,穿同一件衣服吃同一碗饭长大,看他如今玉树临风正在等待自己的新娘,阿泽面上带笑,眼中已然泛起温热。
在露莎的父亲把她的手交到阿行手中的时候,琳琅轻轻蹭了一下程嘉善,在他耳边极小声的说,“你还记得我俩结婚那天吗?”
程嘉善转过头去,注视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声音压得比她还低,“当然。”
“我都不记得了。”琳琅说。程嘉善冷笑一声。
他又将视线转回到阿行和露莎身上,他实在是不想对琳琅说,当日你父亲把你交到我手中,你那眼里的情绪,分明是在认为你父亲把你推进了火坑。
“嫁给你挺好的。“
突然,琳琅在他耳边说说了一句。
他再次转头看琳琅,只见琳琅笑起来,笑得非常甜,让他忍不住问道,“有多好?”
琳琅双手紧紧圈住他有力的胳膊,“嗯,等回家再告诉你。”
当阿行在牧师和众多亲友的见证下,对露莎说那一句“我愿意”的时候,程嘉善的目光再次回到他和露莎那里。
只是,程嘉善那浅薄的唇角微微弯起,他对琳琅说,“嫁给我,是你命中注定。”
他感觉到琳琅圈住他的双手一僵,他又道,“你就该是我的妻子。”
天空五彩的气球放飞,阿行将那枚价值上千万的婚戒套在露莎手中,在众人的注视中,他和露莎热情拥吻。
此时琳琅红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嗓子已经有些哽咽,她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还会选你一次。”
男人点头,将她的手紧攥在掌心,“我也是。”
嘉好至今能回忆起她和佑礼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天,晴朗了近半个月的罗马下了雨。
她来罗马两年了,一直记不清来之前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过荣叔和阿泽很多次,他们都说她是出了车祸,撞到脑袋留下了后遗症。
虽然嘉好知道荣叔和阿泽不会骗她,但是她不傻,这两年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在隐藏些什么,她都看在眼里。
她已经两年没有回国了,大姐会来看她,二哥会来看她,阿行在英国留学偶尔也会利用节假日来看她。
嘉好很想记起过去的记忆,但是他们一次次的对她说,记不起来就算了,有没有过去,你依旧还是程嘉好,无忧无虑的程嘉好。
是啊,她的每一天都是开心快乐的,没有烦恼,不愁吃穿,大姐让荣总管给她买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包括吃的穿的用的,和其他女孩子比起来,她真是活在蜜罐里的了。
那时候嘉好还不到二十岁,她是家里人眼中的宝贝,是荣叔和阿泽心中的公主,无论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依旧美好——那时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有生之年遇见这么一个清高自傲的男人,并且,用尽心力爱他一生。
罗马的街头不比国内,交通似乎永远畅通无阻,嘉好从学校出来,走在这下过雨的街道,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约翰列侬。
学校附近有一家花店,嘉好时常在这里买满天星和鼠尾草,已经和老板娘混得很熟了。
这天嘉好如往常那样,买好了花跟老板年道别,转身正要离开,却不小心撞在了一道人墙上。
手里的花全都散落在地上,红的白的满天星,以及紫色鼠尾草……嘉好也没去看面前的人,下意识的皱起眉蹲下去一束一束捡起那些花。
她听到好听的男中音在跟她说sorry,她没顾得上理会,那人再一次道歉。
嘉好抬头,于是,那张英俊干净的东方男人面孔就这样进入她的视线。
他一身飞行员制服,手里还拉着飞行箱,他这样出现在嘉好面前,不得不说有些突兀。
但是兴许飞行员这个职业令人敬重,使得嘉好微微露出笑意,目光和善。
但嘉好不知道他是哪国人,顶多也就猜得出他是亚洲人……他们用英文交流。
这个英俊的机师,他是来这边的医院看望病人的,他询问了嘉好几句,道了谢,之后,嘉好先行离开,他留在那里,兴许是要为病人买花。
嘉好往回走的路程,在这一天,莫名其妙变长了似的,她走得极慢,总是有一种念头想要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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