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李明朗都没给过我好脸色。
哦,不,应该说是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拿正眼瞧过我,搭配着千篇一律的面瘫脸。
程伊伊问我怎么得罪了李明朗,我就像是终于找到组织一样,喋喋不休的跟她吐槽。
“你说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幼稚,不就是学长开车送我回来么,怎么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
谁想,程伊伊竟然重点扭曲:“你是说,是阮齐学长送你回来的?你看吧,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他喜欢你了,你还不信。”
我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有妄想症?是不是一个女人坐了一个男人的车,就说明那个男人要泡这个女人?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出租车司机岂不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花心的职业了?”
继李明朗和程伊伊的相继误解之后,我回到宿舍,又被我妈疲劳轰炸了一番,原来是二姨来了电话,就相亲和脚踏两条船的问题,对我妈进行了谴责。
而我妈自知理亏,就只好将这种郁闷发泄给我,一来怪我不够婉转,明明说好了要进退得宜,在拒绝对方的同时还要给对方保全面子,二来演戏要演全套,要顾全我二姨的面子,不能让相亲对象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等我终于熬完了正常批斗会,我妈又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新的高度:“我问你,今天那个男的是谁?”
我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装傻:“哪个男的?”
“还能有哪个?就今天搅黄你相亲的那个!”
“哦,他啊,我大学学长。”
“叫什么?”
“阮齐。”
“名字还可以,多高,体重多少,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
我连忙将我妈制止:“我用我的人格跟您担保,我和阮齐学长没有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也不打算发展出任何不纯洁的男女关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们不能门缝里看人,也不能带世俗偏见,难道男人和女人只有一个发展方向吗,简直肤浅!”
我以为,我的义愤填膺足以以正视听,毕竟接二连三的被怀疑,已经搞得我极度烦躁了,我倒宁可自己偷了人,受人指责也不至于觉得冤枉。
可令我诧异的是,我妈从我的愤慨中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我翻了个白眼,掰着手指头数:“你,李明朗,程伊伊,还有小米。”
一数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除了我自己,大家都有同样的认识?
翌日一大早,我趁李慧云和我妈出去遛弯的时候,主动坐到高脚餐桌前,向冰块脸的李明朗套近乎。
“诶,我问你,如果你爸和方柔的婚礼,我不希望李阿姨出场,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以为李明朗会说,一切交给我。
可是他却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扫了我一眼,道:“那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么?”
“……可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李明朗放下杯子,双手撑在台面两侧:“如果今天换做是另外一个家庭,他们和我非亲非故,你还能求助于谁?”
可今天没有换做另一个家庭啊……
我讷讷道:“可是李阿姨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方柔也买了……”
李明朗眉宇微蹙:“也就是说,两边你都拿了好处,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了?”
= =嗯……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稍稍示弱,就很有可能会把这个难题成功丢给李明朗。
所以,我垂下头,故作为难的样子。
“长久以来我都没有请你帮过我,这次也不是外人的事,难道你就不能看在他们是你家人的份上,帮我一次?或者你就当帮帮你自己,你也不想看着你爸的婚礼搞砸吧?”
可谁知,我话音落地,刚一抬头想亲眼目睹李明朗心软的样子,却见他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吧台,转身回房去了……
李明朗闹了两天的脾气,活似来了大姨妈。
我从昨天的讨好,到今天早上的妥协,到中午已经渐渐转为麻木了。
到了下午,公司里又来了新客户,我忙的不可开交,自然也无暇去想其它,在茶水间里和李明朗擦身而过时,也全然一副爱谁谁的模样。
反正当初我们也是这么横眉冷目过来的。
临下班前,我又接到了猎头公司的刘瑶电话,要约我吃饭。
我翻了一眼日历才发现,我和刘瑶口头约定的考虑时间已经到了。
为了迁就我,刘瑶特意将地点定在我们公司附近,我溜达了十五分钟就走到了,可走进包间一看,却不见刘瑶。
服务员说,定包间的客人还没有到。
我便坐下来边喝茶边慢慢的等,顺手发了条短信告知刘瑶,我已抵达。
刘瑶很快回复说,她赶上堵车,可能要晚一点。
接下来那半个多小时,我就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游戏,时不时还和美嘉用微信聊聊八卦。
游戏正在通关的关键时刻,刘瑶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说,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耽误了一下,很快就到。
自此以后,我又等了二十分钟,终于要被磨光耐性了,刘瑶也终于翩翩而来。
她依旧是那副高人一等的装扮,走在路上回头路极高,崴脚率也极高。
一照面,刘瑶就对我露出好看而梦幻的笑容,说实在的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只在美图秀秀里看到过,颇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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