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姚川柏念叨地厉害了,第二天阮栖在武馆带课,竟然看到了郭文达。
他有几天没来了,好像是因为参加了一个省级的比赛,比较忙。
姚川柏看到他很激动,蹦哒着就跑了过去,“文达哥!”
他想起什么,眼神变得愧疚又同情,踮着脚尖拍拍郭文达肩膀。
“文达哥,我对不住你。”
郭文达:“?”
他看到阮栖,笑着打了招呼,“小师父,好久不见。”
阮栖头皮一紧,“别,别这么叫我。”
郭文达挠挠头:“嘿嘿,我觉得这个称呼蛮有趣的。”
他左右看了看,“你快下课了吧,带带我?”
阮栖推辞:“不好意思,我待会儿就得出门。”
郭文达神情有些黯淡,“我——其实是想跟你谈一谈。”
阮栖想了想,“那先等我下课。”
郭文达跟姚川柏关系不错,阮栖上课的这会儿工夫,姚川柏零零散散地向他透露了点消息。
阮栖过来的时候这俩人还在聊,姚川柏张牙舞爪地说着什么,简直把“中二”两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她拍了下这中二少年的肩膀,“说什么呢?”
姚川柏指指她,对郭文达说,“哥,这种看脸的人太肤浅,咱就算了吧。”
阮栖:“……?”
郭文达站起来,“你忙完了?”
阮栖点头,两人就走到了一边。
郭文达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有些郁闷。
“你真跟那人在一起了啊?”
他说:“我听川柏说,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郭文达有些丧气:“我还是来晚了吗?”
阮栖有点别扭,“不是。”
她觉得郭文达这人不错,也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和早晚没关系。”
阮栖笑了笑:“你不会真以为我看脸吧?我和喻礼其实经历得蛮多的。”
郭文达也笑了下:“川柏这么说是安慰我,我知道。”
他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
人一走,姚川柏就凑过来,探头探脑的,“你们聊完了?”
阮栖点头,拍他脑袋瓜,“这下知道了吧,以后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姚川柏苦着脸:“知道了,这下真知道了。”
阮栖把他推回武馆,“你不是还有一节课?自己去上,别乱跑。”
姚川柏走得磨磨蹭蹭,“你要干嘛去啊?不能带上我?”
阮栖挑下眉,“谈恋爱,你去吗?”
姚川柏果断往回跑,“不去不去。”
他还记得回头嘱咐,“别光顾着谈恋爱,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啊。”
阮栖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这时候喻礼应该还在公园。
今天天气不错,公园小河里的冰全都化了,喻礼被阮爸爸拉去钓鱼。
钓鱼这项活动阮爸爸热衷了十几年,钓到的鱼屈指可数,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股热情,简直乐此不疲。
公园里的鱼不能随便钓,要付钱的,也不知道这俩人运气行不行。
阮栖想了想,又带了个小桶。
她爸的运气不行,但喻礼的应该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