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他们每扯一下,那绳子上面的搭扣就‘咔’的一下响,我的心也就跟着抖一下,我觉得自己还没有被拉上去,恐怕就得吓出心脏病来不可了。
我试着用脚蹬住四周的崖壁,换一个备用搭扣,可是崖壁太滑了,我根本就踩不住,也没有办法借力。
眼看着搭扣已经脱了一半了,上面的那两个龟儿子还在使了老命的在往上面扯,我一时间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腰间的登山镐,赶紧取了出来,用力狠狠的在崖壁上一敲,使劲定了进去,心说到头来还是老子自己才靠得住,随后赶忙用一只手抓住登山镐,往上拉了拉,另一只手把备用的搭扣换上。
等我刚刚扣好的时候,只感觉脸上凉了一下,抬头一看,一团细小的雪花,打在我的脸上,随后就见猛子和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紧接着我们都往上面的雪峰看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大跳。
雪峰上面的那条缝隙已经变得更大了,就像是地狱张开的大门,不少雪花稀稀拉拉的开始往下面飘,随时都会发生雪崩。
胖子和猛子回过头来,猛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我的样子有点像是在看白痴,我顿时反应过来,声音在通过冰这个含有很少杂质的固体时(昆仑山无污染,冰更加的洁净,传导声音的效果会越强),是很容易传导声音的,上面引发的雪层开裂,肯定就是我那一搞给定出来的。
胖子想要抓狂,有些无可奈何,张了张嘴,显得很无奈,最后苦着一张脸,说道,“我的祖宗,你他娘的就不能消停一下!”
我心说老子要不想办法把自己固定好了,你们拉上去的就只是他娘的一条绳子,有个屁的用。
不过我最终没有这么说,这个时候还是活命要紧,再跟胖子这么咋呼下去,我怕就没完没了了。
这个时候,阿宁和次旺他们几个也来到了崖边,往我这里看。
结果阿宁冲我比划了一个y的手势,气的我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你这个臭娘们,老子现在真的是‘命悬一线’了,你他妈站在上面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趁机摆poss,怎么不拿手机拍张照发朋友圈得了,说不定还有哪个贱人给你点个赞,陪你一起练‘剑’呢。
不过,对此我最终也只能想想,要是没敢说出口,我还真害怕阿宁一脚把胖子一起踹下来,那我就真的别想上去了。
我们现在的交流几乎都是在用手语,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胖子和猛子一点点的用力,把我往上面拉,次旺和黑子也来帮忙,我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我慢慢的向上面升去。
快要到冰崖上面的时候,离崖顶已经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了,到现在,我一伸手已经可以抓住冰崖的边缘了,我悬着的心(不要说是心了,人都是悬着的),终于放了下来。
“噗~”
突然,‘噗’的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放了一个屁。
这一瞬间,在这个空旷的冰崖处,那个屁尤为的响亮,我就看见崖顶的几个孙子互相看了一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霎时间,仿佛听见了一声晴天霹雳,只见眼前一片雪白,猛然间在空中炸开,漫天的雪花四处飞射,将我的眼睛蒙成了一片白色。
“我日!”
这两个字,最能表达我现在的情操,内心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没有任何留给我思考的时间,混乱中,我好像听见猛子在骂胖子,“死……胖……,是……不是你……的……屁!”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随后只听见次旺让我抓紧绳子,贴近冰面的声音。
紧接着我的身子猛的就是一沉,就像是有人在下面拉我一样,脑袋也跟着一阵昏沉。
这时,我的眼前已经变得一片漆黑,这种仿佛被人在黑暗中,往下面拽的感觉,就好像是要被拖进地狱的深渊一样,这种恐惧,甚至已经超出了生与死的界限,实在是难以用笔墨描述。
恍惚间,我回过神来,已经意识到是发生了雪崩,刚才的那一瞬间,那种被人在黑暗中向下拖拽的感觉,随着我意识的清醒,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应该是由于被雪流冲刷而引起的,想到这里,赶忙尽量的保护好身体的重要部位。
不过这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在这样的自然灾害灾害面前,我根本就是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雪崩的发生,从我们头顶上方的雪峰上,噼里啪啦的雪流,就跟洪水泛滥似得往下面冲而来。
巨大的冲击力,包裹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一瞬间就陷入了混沌之中,我甚至已经分不清楚哪个地方是头,哪个地方是屁股了,更不要说想办法去保护了。
我现在唯一在想的,就是刚才是哪个龟儿子放的屁?
我想从古至今,这个屁恐怕都是最响亮的一个,带来的后果,居然是引起昆仑山发生雪崩,而且还是如此的天崩地裂,继古今将来,这个屁恐怕都是首个。
不过回头一想,我们可是来昆仑山探秘了,居然被一个屁覆灭了整个团队,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有些丢脸。
真他妈就是,一个屁,崩死人不偿命啊!
谁以后要说一个屁死不了人,我就跟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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