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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恐怖 > 守尸人 > 第1299章 黑匣子
  大壮没有过多考虑,憨憨地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妹妹,打也要把她打明白了,至少不能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大壮说到一半,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我是说,我觉得会长……”
  “壮啊,不用解释了,你这孩子是个直肠子,实心眼,刚才说的话,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仁婶温和地说。
  她是个干练聪明的中年女人,跟仁叔可算是天生一对。
  大壮不吭声了,仁婶就继续说:
  “虽然我们不跟隐修会有来往了,但也通过新闻啊,还有一些老朋友,得知了隐修会的一些恶行。隐修会已经变了,跟以前我们在的时候大不一样,你不可能感觉不到,其实我们对它,跟你一样,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啊!”
  仁叔认同地点了点头:“我是看着静丹长大的,我看她现在这样,也很着揪心,如果真的能拉她一把,也未尝不是替老会长做了件好事,就像她哥哥小宇一样,他现在不就是在救自己的妹妹吗?”
  大壮终于想通了,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说听完仁叔这番话,自己心里敞亮多了。
  之前他内心一直在纠结,知道尉迟静丹那么做不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了会长,必须保持绝对的忠诚。
  这下他想通了,如果真的要报恩,就该做对她好的事情,假如她深陷仇恨和杀戮的泥潭,不能自拔,那就要拉她一把,这才是真的对她好。
  大壮能说出这番话,也令我刮目相看,仁叔仁婶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婶儿,等你把小雪和宇哥救过来,我就带他们去我知道的那个地方。”大壮对仁婶说道。
  仁婶在刚才跟大壮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她立刻又投入了救治蓝教授和小雪的事情之中。
  由于我对仁叔和仁婶依然好奇,就趁这会儿功夫,问了问仁叔,他们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尉迟静丹小小年纪就利用诡计继承会长一位,仁叔都是知道的,他跟老会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同时,老会长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帮助尉迟静丹步入正轨。
  后来,他逐渐发现了问题,意识到尉迟静丹越来越偏离正途,一心复仇,因此杀戮成性。
  之前隐修会的一些元老,也都发现了问题,就设法去规劝她,然而结果是,都被尉迟静丹当做异己除掉了。
  这其中,就包括小安的奶奶。
  我记得小安的奶奶是隐修会的成员,但没想到她的死是非正常死亡,竟然是被尉迟静丹害死的,原因就是她不赞同尉迟静丹的某些做法。
  仁叔和仁婶都是隐修会的成员,他们二人早就看透了尉迟静丹是不能纠正过来了,所以早早就以身体不适,逃离了隐修会这池浑水。
  尉迟静丹知道仁叔和仁婶的意思,但因为仁叔和她确实关系亲近,就像她的亲叔叔一样,所以尉迟静丹宁可仁叔隐退,也不想将来他反对自己,而不得不除掉他。
  就这样,仁叔靠着跟老会长和尉迟静丹的那一点交情,幸运地保全了自己。
  “强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仁叔讲完自己的故事后,掐灭烟,站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大壮,他也起身想跟过来,仁婶拽住了他,大壮识趣,重新坐下了。
  仁叔从仁婶的药箱里拿了一枚镊子,一小瓶酒精,一袋棉签和一些医用药棉及纱布。
  “用我去吗?”仁婶问,表情有些紧张。
  “不用,你好好在这照看他们吧,一会儿再叫你。”仁叔说完便带我走出客厅,把我带到了红胡子所在的偏房里。
  他把门从里面锁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重新检查红胡子腹部的伤口。
  我没多嘴去问,知道仁叔一会儿肯定要就这个问题好好跟我说说。
  仁叔先用棉签沾取酒精把镊子擦拭了一下,然后用镊子小心得挑开了红胡子腹部那条蜈蚣状的伤口,鲜血再次流出来。
  他赶紧用药棉擦拭鲜血,最后索性交给我去做,我帮他擦掉那些血,他则快速把伤口的缝合线拆开。
  里面的仪器完全展现出来,那是一个烟盒大小的黑色方盒,上面只有两个小指示灯,散发出红光。
  红胡子抽搐了两下,可能是因为伤口疼痛,仁叔看了他一眼,没有管,继续看着那个黑色的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我这才发现,那小黑盒上还有两条线是在红胡子身体里埋着的,一条红色,一套蓝色。
  “这是什么?”我紧张到了极点,以为这也是一枚炸弹,而且是非常危险的那种。
  “怕什么?”仁叔肯定是看出来我紧张了,“这又不是炸弹。”
  “那是什么?”
  仁叔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而是小心打开黑盒,露出盒子的内部结构。
  “去他头那边看着,只要他醒过来,就给他脖子上来一针。”仁叔说着递给我一支金属针管,看起来就像一根笔。
  我连忙走到红胡子头部位置,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敢放松。
  仁叔那边则争分夺秒地维修那个盒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维修,还是在搞破坏。
  反正仁叔看起来非常紧张,因为他的手在颤抖,比拆除那些炸弹时要紧张多了。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好像一个小时那么长。终于,仁叔松了一口气,他把黑盒重新合上,小心放回到红胡子的身体里。
  我注意到,那两盏红色小灯已经不亮了。
  几乎同时,红胡子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腹部还没有缝合好,我和仁叔快速交换眼神,没等到红胡子做出任何动作,我已经朝着他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红胡子一翻白眼,再度晕了过去,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仁叔冲我笑了笑:“你很害怕他啊?”
  “是啊,您不知道,他那会儿太疯狂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还在后怕。
  “没事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好了。”仁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