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嫌时间太短,男子汉自尊心受挫?
楚瑜猜测,可她觉得不短啊,痛得她都度秒如年了,结果他许久才结束。
哼,男人就是鸟事多!
楚瑜现在很痛,不想理他,就翻过身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动作愈加刺伤了李茂,他薄唇紧抿,整个身体都僵硬着,都不碰她了。
楚瑜困得迷迷糊糊,不过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转身凑过去,挠了挠他的腰窝,语气有丝委屈:“陛下是嫌妾身伺候的不好?”
李茂也好委屈,脑袋凑过去,很紧张:“那你觉得我好吗?”
楚瑜迷迷糊糊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然后整个人都清醒过来:难道他也是第一次?
惊喜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陛下、陛、陛下……”她有些无语轮次,隐晦地安慰,“我、我是第一次,所以伺候得不好,陛下,等以后,一定会很好的。”
闻言,李茂也有点明白过来了,然后瞬间又激动了,揽着她压过去,“我们再来一次。”
“疼……”她一个字就给他灭火了。
李茂很失望,但还算贴心,摸摸她,亲亲她,不死心地约定:“那你欠我一次,明天就三次了。”
(⊙v⊙)!
还能这么算吗?
☆、第34章 算计
天还没亮,楚瑜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有动静,摩啊摩,有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
唔,她低呼一声,睁开眼睛照着低下来的脑袋就是一口,狠狠咬在他嘴巴上,还用锐利的虎牙磨。
咬了人之后,她还委屈:“陛下是坏人,不让妾身睡觉。”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性感,柔柔地听在他耳中,像是一根羽毛在延熙帝心头一挠,瞬间激起更大的火焰。
他眼眸赤红,汗珠沿着性感的胸膛下滑,凶猛而性感。
第一次品尝美味的小狼岂会轻易放过盘中餐,这一早晨足足折磨了楚瑜三次,才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离去。
清晨青年男子的情、欲本就勃发昂扬,又是初次品尝,哪里舍得松口呢,直把楚瑜吃得腰膝酸软,足去了半条命才勉强餍足。
延熙帝去上朝后,楚瑜都不好意思见人了,洗澡的时候脸颊红彤彤像只大苹果,强撑着气势。
可实际上她实在没什么气势可言,腿软得被宫女半扶半抱好不容易弄到净室,腿下还稀里哗啦往下流延熙帝留在里面的东西,羞得她都抬不起头了。
嗷嗷嗷,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延熙帝吃了,还吃得元气大伤。
哪有这样的啊,行个周公之礼也弄得人尽皆知……呜呜,她的脸皮啊!
好不容易洗干净身上的粘腻,她就要往出跑,却被陈喜一把拦住:“娘娘,您身上还伤着呢。”
要不要说得这么明显啊!
楚瑜受不了了,你们不会当作看不见吗,吐艳!一点也不体贴。
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体,楚瑜还是很关心的,她安慰自己,都是自己人,羞什么呢,这种事羞一羞也就习惯了。
身体最重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还破皮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楚瑜轻轻躺在软榻上,梁嬷嬷给她按摩面部,曲嬷嬷用特制的药膏给她擦拭身上的青紫,净室里面雾气弥漫,楚瑜突然有种在做spa的feel。
“慕斯。”楚瑜兴奋地叫来她们四个,“你们谁会唱曲,唱一曲。”这样就更有spa的感觉了。
米苏嗓子好,就唱了一曲家乡的小调,但是楚瑜觉得感觉不对,不是那种睡意朦胧,让人舒心安静的曲调,就不要她唱了。
芝士建议:“娘娘,不然叫司乐过来。”
“算了。”楚瑜摆摆手,“陛下正为战事烦心,我也不能太过了。”
芝士点点头,然后想起件事:“娘娘,听说王充媛正带着宫人在缝制衣物,说要为北边的兵士尽心,为陛下分忧。”
“不是吧!”楚瑜瞪大双眼,气呼呼,要不要这么作秀啊。延熙帝的妃嫔一共就这么小猫三两只,哪里显得着你。
陈喜也很忧心,“太后娘娘还夸充媛娘娘懂事呢。”
“那意思就是说我不懂事喽。”楚瑜扭头,然后又转回来忧伤地看着陈喜几个,“你们啊,要吃点苦头喽。”
米苏几个都垂下眼皮不说话。
所谓的带领宫人缝制衣物,傻子都知道,不过是下人在忙,哪里敢累着主子。而且,她们主子娘娘是贵妃,肯定要起带头作用,要缝制得比王充媛多。
“唉。”楚瑜叹了口气,“你们也别闲着了,去缝衣服吧,去内侍省要点结实的布料。”
陈喜福了福,应声退下。
这会楚瑜也没心情享受spa了,披了衣服起来跟陈喜她们一块忙,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给她们加油啊,在精神上鼓励她们。
陈喜等人在一边忙碌,楚瑜就坐在榻上发呆,间或给她们加油鼓劲。
然后赵福过来通传,说是王充媛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楚瑜摸了面小镜子,感觉自己气色还不错,满意地放下镜子扬扬手,“让她进来吧。”
王佳音这人真有点能屈能伸的大将风度,面对着曾经不如她的楚瑜也能恭恭敬敬,礼数周全,不见一点不忿模样。
见此,楚瑜心里倒是高看了她一眼。楚瑜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比较大气的,只要不关乎原则问题,她很能容人。说到底,她和王佳音之间的恩怨,不过是王佳音想挑个软柿子意欲拿捏,不想瞎了眼,挑了块石头,反被砸手。
王佳音穿得很是素净,一双妙目清亮好看,再加上她细柳的身条,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温柔之意。
她说起话来也好听,目光扫了扫屋内缝制一半的衣衫,恭维道:“难得娘娘为边疆兵士忧心,真是妾等的楷模。”
“别别。”楚瑜笑了,她这人是万不敢贪墨别人的功劳的,连道,“妹妹这是笑我了,本宫也是听说妹妹关心国事,这才东施效颦,趁着空余功夫,也尽尽心。不过……唉……”她叹了口气,小模样忧愁,衬着瓷白的脸蛋,说不出得好看。
王佳音只看了一眼,心上就是一攒,赶紧低下头来,压制心头异样。
不知为何,她只觉今日的楚瑜分外得好看,像是被甘露滋润后盛开的白牡丹,风华绝代,娇艳富贵却又不是清艳怡人。
艳丽与清质结合得恰到好处,只觉她现在是正正好的,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稍嫌寡素。
王佳音虽未经人事,但也明白一点,再看向楚瑜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难言的复杂,似嫉似羡又有些怅惘。
想起来的目的,她勉强打起精神:“娘娘,这次回鹘叛乱死伤良多,连守边大将陈将军也不幸罹难,实在是让陛下烦心不已。”说着说着,王佳音就挤出两滴眼泪,无限悲伤地模样。
楚瑜也不好意思干坐了,跟着一块掉了两滴眼泪。
其实她真不觉得这次事有多大,局势不是已经稳定住了吗?守边将士死伤良多是因为这次叛乱太突然,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何况,男主中山王已经领兵支援,凭借着男配的金手指,铁定是手到擒来,一举歼灭叛首。
如今大楚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王佳音在这缝制衣服纯粹是多此一举,等她缝完,估计仗都打完了。
作秀!
王佳音抹了抹眼泪,看向楚瑜。
楚瑜心里一紧,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这是……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就听王佳音道:“娘娘,太后她老人家也十分忧心此事,想亲去慈安寺被边疆兵士祈福。只是娘娘您也知道,太后年纪大了,此去慈安寺路途遥远,而且寺庙清苦,恐劳累太后。本来妾身想代替太后娘娘亲去慈安寺,但宫中缝制的这些衣物又不能没人管,所以……”
“太后真是菩萨心肠。”楚瑜感叹了一句,抢先道,“妹妹放心,你宫中那些衣物就都交给本宫吧,你只管去,没有什么比为兵士祈福,向太后尽孝更重要的了。”
楚瑜目光欣慰,将王佳音夸了又夸:“妹妹这般仁善孝顺,本宫一定会向陛下提的,妹妹想要什么封赏只管说。”
王佳音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呆呆抬头,“不敢,这都是妾身应当的。”她道。
“哎呀,妹妹你就是客气,等你回来,本宫一定要好好赏你。”说完,楚瑜赶紧挥挥手,“你快去吧,早点动身。”
王佳音一走,陈喜顿时长出口气,眉目带喜,恭维道:“娘娘真是急智,您可不知,刚才真是吓坏奴婢了。”
“可不是。”芝士忙拍了拍胸脯,“奴婢还以为娘娘这次是去定了慈安寺呢。”
宫中妃嫔尚少,娘娘一走,王充媛立马突出,端得是好心计。
不像是其他人想得开,楚瑜倒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可不觉得王佳音这么简单便会善罢甘休,她这人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果然,晚膳后,楚瑜和延熙帝一块去给太后请安时,王佳音又旧事重提,太后也不愿意被王佳音代替,说是她福分不够,佛祖不允。
楚瑜往后退了退,默默念叨:她福分也不够,别看她。
她在心里拍了拍小胸脯安慰自己,幸亏她机灵,知道王佳音必有后招,早早把此事透给延熙帝。说自己十分想去祈福,但宫里琐事缠身,更重要是要照料陛下,实在脱不开身。
两人正是情浓之际,想来延熙帝也舍不得她离开。
不过令她有些糟心的是,延熙帝居然说她傻,拧着她鼻子笑了她好一会。
楚瑜不服,她哪里傻了,哼,陈喜等人可是夸她有急智呢,她才不傻。
延熙帝坐在一旁,呷了口茶,看向太后:“母后如此为边疆百姓着想实在是我大楚之福,母后有这份心就够了,千万不可劳累。”
说着,他视线转向王佳音,目光幽深。王佳音低了低头,有些紧张,自打位分一事被打脸之后,她就不敢跟延熙帝随意了。相处之时,拘谨恭敬。
“母后您看这样如何?”延熙帝沉吟片刻,道,“儿臣册封表妹为德妃,徳:仁爱,善行,正一品妃位之尊,福分该是足够。”
“这……”太后仍是迟疑。
正在这时,太后身后的女官劝道:“娘娘,您就成全陛下的一片孝心吧!您若是亲去,忧心劳累,陛下忙碌之余还要担心您,这般反而不美。”
太后点点头,勉强同意了。
——
回去的时候,楚瑜坐在延熙帝身边,沉着小脸一言不发,她对自己的智商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尼玛,她那脑袋还叫脑袋吗?连这么简单的算计都看不出来,呜呜,真是榆木疙瘩,割了算了!
“想什么呢?”李茂捧过她的脑袋,在她唇上碰了碰。
楚瑜忧伤地靠在他怀里,搂上他的腰:“陛下,你会不会觉得妾身很傻啊?”
“是啊,小傻瓜!”延熙帝从善如流,大掌还顺势探进去,覆在她胸前揉了揉,“傻里傻气的。”他边揉边笑话她,目光缱绻。
坏蛋!楚瑜嗷唔一声埋在他怀里,真是忧伤极了。
哼哼,哪有人这样谈恋爱的,他不是应该哄哄她,对她又亲又抱,然后说她不傻,很聪明吗?
见状,延熙帝笑得越发开心了,胸膛震动不已,他把她揽得死死的,低头跟她咬耳朵:“我就喜欢你这个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