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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 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47节
  颜钰停下脚步:“你什么意思?”
  “那些男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常乐笑吟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下颜钰:“是男是女,我分得清。”
  颜钰面色一变:“你……”
  “你处处针对我,无非是因为嫉妒我罢了。”常乐挑眉:“因为你也喜欢将军。”
  “你胡说!”颜钰恼羞成怒。
  “我胡说?颜将军大不了脱了上衣,就能知道我是不是胡说。”
  “你这个北戎奸细!”
  短短一瞬,常乐已经化被动为主动:“颜将军,你越生气,就越证明我所说的是事实,一个女子喜欢不喜欢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也许不知,但是其他女子,可是能感觉到的,你和……”常乐顿了顿,笑道:“你对我这般敌意,我看,不仅仅是因为对将军的忠心吧。”
  “我没有喜欢将军。”颜钰面红耳赤:“你少胡说八道。”
  常乐嗤笑:“你已二十有二,却仍未娶亲,你有无数机会可以解甲归田,但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不想回去,假如你女子身份暴露,你就再也无法留在将军身边了,所以,你情愿一直留在这西州,继续做一个假男人,你以为自己秘密守的很好,但是,我出现了,你觉得受到威胁了,你嫉妒我,所以不惜深夜诱我出来,对我动用私刑,只为了赶我走,颜钰啊颜钰,原来你也只是个争风吃醋的女人罢了!”
  “你闭嘴!”颜钰冷脸,跨步上前:“我现在更加确定,你根本不是萧宝姝,太傅府嫡女,断不会如你这般胡言妄为,你再留在将军府,定是个祸害,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常乐面对颜钰的杀气,却一点都不惧,她仍然浅笑盈盈,颜钰见她丝毫不慌,心中也知道定然有诈,果然她听到一声:“住手!”
  颜钰回头一看,陆从风和霍青就站在她身后,霍青神情有些古怪,陆从风则是一脸震惊。
  颜钰怔住:“将军,你怎么来了?”
  常乐抢道:“是我喊他们来的。”
  “你?”
  常乐已经奔到陆从风身边,挽起他胳膊,娇声道:“我知道表哥派了霍将军日夜不离地保护我,所以我出来的时候,故意走的慢一些,方便霍将军能够通知表哥,前来这里。”
  颜钰怒道:“你早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
  “我可不知道。”常乐一脸无辜:“只不过,我没有主人,信上却说主人和我有要事相商,所以我自然有些奇怪,但为了知道是谁写的这封信,我就佯装不知,来到这树林,没想到,遇到了颜将军。”
  颜钰已然大怒:“你故意来到这树林,来故意引将军和霍青来这里,你是何居心?”
  常乐抢白:“我可没什么居心,我也没想到颜将军的秘密,能被我不小心戳穿,颜将军,对不住了。”
  陆从风将常乐手腕从自己胳膊上拂下来,他沉着脸:“霍青,你先陪阿钰回将军府。”
  颜钰不甘心道:“将军……”
  “先回去!”陆从风喝道。
  颜钰愤愤然瞪了常乐一眼,这才不情不愿跟着霍青回府,等她走后,常乐长出一口气,撒娇道:“表哥,那我们也回去吧。”
  陆从风不语,只是看着她,看到她心里发毛,常乐心虚:“表哥,你怎么了?”
  陆从风忽然抽出腰中长剑,指着常乐的咽喉:“说,到底谁派你来的?”
  常乐吓到发抖:“表哥,你做什么?”
  “再不说,我一剑杀了你!”
  “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要再叫我表哥!你根本不是萧宝姝!”
  “我若不是,那为什么会长的和她一模一样?”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常乐哭叫道:“表哥,我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要听别人三言两语挑拨,就误会了我~你若真杀了我,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何况,陆从风怎么会杀萧宝姝呢?你若动手,只怕别人会以为这世上还有别的萧宝姝。”
  常乐最后那句话“你若动手,只怕别人会以为这世上还有别的萧宝姝”,倒是让陆从风冷静下来了,他手握住长剑,平心而论,他现在的确很想一剑杀了常乐。
  他本想留着她,慢慢查探到底是谁派她来的,可是她现在在将军府中搅动风云,已经害了颜钰了,再留她下去,只怕更是危险。
  可是,杀她固然容易,但若杀了她,就再也查不到幕后之人的图谋了,而且,的确如常乐所说,他若动手,只怕幕后之人会怀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萧宝姝。
  因为这世上若没有另一个萧宝姝,那陆从风,是断断舍不得杀常乐的。
  就算她不是萧宝姝,只要她有了和萧宝姝一模一样的脸,他就舍不得。
  他自幼爱慕萧宝姝,自她死后,魂牵梦萦了五年,除非他找到了真的萧宝姝,否则,他都会留下常乐,就算当做一个念想,他都会留下她。
  相思之情,痛入骨髓,就算他再怎么杀伐果断,就算他怎么被奉为军中神明,也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点私念啊。
  第65章
  陆从风权衡利弊后, 最终还是收起了长剑,他警告常乐道:“阿钰女扮男装的事情你要是说出去,我立刻就杀了你。”
  常乐笑嘻嘻道:“你不让我说, 我便不说。”
  “还有,不要再动歪心思。”
  常乐一脸无辜道:“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
  陆从风厌恶皱眉,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常乐愣了下, 然后小跑跟在他身后:“表哥,你不要生气, 以后你让我干什么, 我就干什么。”
  陆从风并未理她,而是快步回了府。
  他回到府中的时候,颜钰和霍青正在房中等他。
  颜钰一看到他就跪了下来:“将军, 我对不起你。”
  陆从风本想伸出手,将她搀扶起来, 但是想到她是女子之身, 那只手又尴尬收了回去。
  霍青还以为陆从风是生颜钰气呢, 他于是也跪下,道:“将军,阿钰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引鱼上钩,但是没想到常乐实在太过狡猾, 请您原谅阿钰。”
  陆从风叹了一口气, 说道:“你们两人都先起来吧。”
  颜钰和霍青对视一眼, 然后一起站了起来。
  陆从风道:“阿钰,我没有生你的气,而是知道你是女子后,一时之间,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你。”
  颜钰面红耳赤:“将军,颜钰并非是有意欺瞒,而是实在是情非得已。当初征兵的时候,我家因为是军户,必须要出一个从军,但兄长病重,缠绵病榻,无奈之下,我才冒充男子从军。”
  陆从风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情非得已,否则也不会冒着欺君之罪女扮男装,只是这是欺君之罪,是要人头落地的。”
  颜钰低头道:“我不会连累将军和西州军的,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
  陆从风摇头道:“阿钰,你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兄弟一起征战沙场多年,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被杀头吗?你且放心,我今夜就会写折子上报给圣上,禀明此事,我刚打退江夏王,有军功在身,谅圣上会卖我这个面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颜钰和霍青面面相觑,颜钰首先湿了眼眶:“将军,您如今功高盖主,已经引起圣上猜忌了,上次太子来监军,更是不满西州军只知将军,不知帝王,他回京之后,定然会添油加醋,诋毁将军,您再为颜钰脱罪,岂不是更加引起圣上不满吗?”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因欺君之罪被杀。”陆从风摆手道:“此事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颜钰跪下道:“将军大恩大德,颜钰无以为报,叩谢将军。”
  她说罢,就重重叩了一首,陆从风道:“你若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再感谢了。”
  颜钰眼中含泪,她站了起来,垂首不语,陆从风又道:“待我禀明圣上之后,你是想继续留在西州军,还是衣锦还乡,这都随你。”
  颜钰马上道:“我想留在西州军。”
  陆从风点头:“你武艺高强,沉着冷静,是个难得的将才,如果回乡,是可惜了,谁说女子不能为将的?以后你不必女扮男装,就留在军中,当个西州的女将军吧。”
  颜钰大喜,拱手道:“多谢将军。”
  “说了不要再谢了。”陆从风本想拍拍她的肩,可是又想起她是女子,于是那只手尴尬地垂在半空。陆从风沉默了一会儿,忽说到长乐说的话:“阿钰,常乐说,你……”
  颜钰知道他是在说,常乐说她喜欢陆从风的事情,颜钰咬牙:“常乐说我喜欢将军,确有此事。”
  陆从风更觉尴尬,但他向来性格坦荡,不喜欢藏心事,有些矛盾,也希望立刻解开,在西州军中,他向来是如此从事,他于是道:“阿钰,你也知道,我心中对你并无此意。”
  颜钰黯然点头,她低声说道:“我自然知晓,将军心中向来只有萧宝姝一人。”
  提到萧宝姝,陆从风也沉默了,他说道:“阿钰,我既然把你当兄弟,就不会给你无谓的希望,以后,我还想继续和你当兄弟。”
  颜钰微微一笑:“能和将军成为兄弟,是我颜钰此生最大的荣耀。”
  陆从风又道:“你向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你我二人已经把话给说开,我也希望你不要无谓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待你放下执念,这军中你喜欢哪一个,我都会替你做主。”
  本来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霍青听到此言,忽然飞快的抬起头,瞟了颜钰一眼,颜钰却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她说:“多谢将军,但颜钰现在哪个都不喜欢。”
  陆从风点点头,他忽又问道:“阿钰,你是女子的事情,七娘知道吗?”
  颜钰这才想起,陆从风一直乱点鸳鸯谱,拼命撮合她和七娘,她哭笑不得,于是道:“将军,七娘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回西洲的路上,你派我看守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陆从风尴尬道:“她这么早就知道了?那她日日和你黏在一起,是因为知道你是女子吗?”
  颜钰点头道:“确是如此。”
  陆从风更加尴尬:“那我还撮合你和七娘,她有没有怪过我?”
  “怪倒是没有怪。”颜钰脑海里思索着七娘的反应:“她倒是觉得挺好笑的。”
  “好笑?”陆从风喃喃:“是很好笑,她几天就发现你是女子了,我却五年都没有发现,唉,她到底还是比我聪慧。”
  “男人心粗,女人心细,将军没有发现,再正常不过了,再说,西州军其他人,也没有发现啊。”
  颜钰给陆从风找补,陆从风却有些心不在焉了,他道:“我知道了,阿钰,你也累了,先下去吧。”
  颜钰点点头,就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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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钰走后,陆从风忽然常常叹了一口气。霍青问道:“将军,您是在为阿钰女扮男装叹气,还是为给她和七娘乱点鸳鸯谱的事情叹气?”
  陆乘风瞟了眼霍青:“常乐说阿钰是女扮男装的时候,我见你并不是十分惊讶,你是否早已得知此事。”
  霍青吞吞吐吐:“的确早已得知。”
  “有多早?”
  霍青挠了挠头:“一年之前,我在阿钰的房间看到一个束胸的带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问阿钰,谁知道他一把抢了过去,还对我特别凶,我那时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于是便格外留意。后来我发现他每月总有几天会扔一些带血的布带,可是他又没有受伤,这很像女子来了月事,我便怀疑上了他。而且我见他从来不和我们一起沐浴,便笃定自己的猜测。”
  陆从风冷笑:“好啊,一年之前你就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你还看我将他和七娘配做一对,乱点鸳鸯谱。”
  霍青叫冤:“将军,阿钰那是欺君之罪,她自己不想说,难道我还说出来,害她性命吗?”
  陆从风觉得也是,但他又道:“那你也可以提醒我一下啊,比如你觉得他们俩不般配之类的。”
  “将军,我也委婉提醒过你的,我还和你说,你将云七娘配给阿钰,也不问问人家七娘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