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枕头和被子想要和温禾时煐共挤一床的时焰最终还是被时煜以“男女授受不清”的借口拎走了,时焰虽然一边嘟囔着“叁哥真是双标,自己16岁的时候还腻味在姐姐身边”,一边认命地屈服于魔王的寒光下。
留给双胞胎弟妹和温禾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县城中学的下半学期也要开始了。两人并没有像时煜那样安排课程的自主权,只能垂头丧气与温禾依依惜别。
送走两个精力旺盛的孩子走后,温禾的生活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白天在学校教书,晚上在家备课,周末搬出画架随心所欲,几乎成为温禾的日常标配。当然她也经常会帮助时母准备晚餐,简单做一下家务,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看似单调乏味,她却乐在其中。
但某位被遗忘在角落中的少年却表示十分郁闷。
好不容易摆脱了蠢弟弟和蠢妹妹,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完全霸占温禾,亲亲抱抱举高高,谁知每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时煜想要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时,总会被女孩以时父时母会听到为理由狠心推开,徒留他一人直面他一柱擎天的小弟弟。
偶尔兽性大发,他也会强硬地拉过少女的柔荑帮他解决,硕大的性器包裹在软弱无骨的小手中肆意摩擦,感受她掌心细腻的纹理和滑嫩的肌肤,与自己那双粗糙的大手的触感截然不同。然而,手指终究比不上她下身紧致湿润的小穴,素了一个月的少年逐渐无法满足于与她双手的缠绵,每次撸动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折腾到温禾的手连带整条胳膊都酸麻才会释放出来。
而温禾同样也被情欲缠身,只是陈旧的屋子隔音效果实在不好,再加上她深知时煜的体力和肏弄的强度,她实在是不想在长辈面前失了分寸。
时间步入叁月,潺潺的流水、和煦的阳光和夹杂着暖意的微风为乡野间重新描绘上嫩绿的色彩,苍凉的大地俨然一副复苏的景象。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雪将回暖许久的气温一夜打回解放前。世界骤然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银装素裹,万籁俱寂,整座村庄都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原本温禾应该对江南这场大雪心生敬畏,甚至画上几幅佳作赞美一番,但是断崖似下降的温度令她完全丧失赏雪的兴趣。尤其是到了夜间,没有保温层的墙体几乎无法抵挡咆哮的冷风。尽管房间内的空调已经调到最高,但热气久久盘旋于高高的房梁上,下沉的空气依旧冷如冰窖。
温禾裹着被子,将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小团,试图用身体的热度捂热冰凉的床榻,此时的她竟有些怀念时煜温暖的怀抱。
许是心有灵犀,或是隔空听到她内心的呼唤,时煜竟真的在半夜叁更推门而入,爬上了她的床。
睡得并不安稳的温禾感到身旁像是突然多了一块暖玉,慷慨地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气。她顺着热源所在的方向自觉地贴了上去,汩汩热意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喉中溢出舒服的哼哼声,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
时煜好笑地看着平日睡姿还算端庄此时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一条腿挤进他双腿的间隙中,一条腿大大咧咧地搭在外侧,小手贴上他条理分明的八块腹肌,毛茸茸的小脑袋更是深深埋进他火热的胸膛。担心她半夜怕冷睡不着,所以想着来陪陪她,没想到直接被当成暖气使了,时煜揉了揉她的长发,无奈地叹气,眼中却写满宠溺:“没良心的小东西。”
察觉到少年的动作,但却错误地理解成他要离去,温禾一边嘤咛着“别走”,一边往时煜的怀里多蹭了几分,似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当绳索牢牢地锁住他。然而不蹭不打紧,一蹭少女胸前的两团绵软便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时煜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藏在睡衣下那傲人的高峰是如何从自己的肋骨滑过紧实的胸肌,青涩尚未崛起的乳尖微微抖动,还有她腿根内侧鲜少被探索到的软肉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下身脆弱的性器。明明用的是同款皂角,她的身上却总会多处一股独特的幽香,久久萦绕在他的鼻尖,如蝗虫过境般侵蚀着他每根紧绷的神经。
逼仄的房间中像是被放了一把烈火,连带着湿冷的空气都燃烧起来。温度逐渐升高,水汽尽数蒸腾,余下的只有干燥难耐的喘息声,和一副滚烫的身躯。
时煜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下的幻肢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压抑在体内许久无处宣泄的欲火在几秒中内便被女孩无意识的动作引爆,然而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地睡得安详,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此情此景,竟唤起了一些时煜藏在心底久远的回忆。
他还记得16岁那年的夏末,窗外那棵大树上迸发出惊天动地的蝉鸣声,闷热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们,在破旧的凉席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湿濡的汗渍。然而室内却一片寂静,窄小的床上,少年汗流浃背,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将勃发的肉刃插进熟睡少女的腿间研磨,初尝禁果的少年仅仅轻蹭两下便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感,躁动的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淫靡的味道……
现在,此时此刻,她就躺在原来的那张狭窄的床上,和当年的场景别无二致。不同的是,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在阴暗的角落阴恻恻地觊觎或是在深沉无边的夜色中做着异想天开的梦。
欲望的沟壑就像没有边际的无底洞,难以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