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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隔层纱(1v1高H) > 口相渡
  25
  于靓知道,他口中的家不是现在租住的公寓。
  如果说她对他丝毫没有好奇,那是假的。可了解意味着靠近,比起肌肤相亲,这种靠近让她不安。种种细节都透露了他优越的背景,包含让她望而却步的一切。
  她吞下了更深入的打探,在话题边缘打转。
  “你小时候留长发是不是因为……你妈妈想要个女儿?”
  那油嘟嘟的小嘴巴拉巴拉,闪着诱人的光泽。
  蔚枫强忍着,目不斜视地摇摇头,嘬一口酒压一压冲动。
  “有原因的,但没人逼我,是我自己的意愿。”
  他回忆起了一些童年片段,眼里有光。
  “我小时候在南京长大……”
  闻言于靓也不去管他答非所问了,轻晃他手臂。
  “那我们距离好近!我是扬州人。”
  他反手包住她的激动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嗯,我去过扬州,来往很方便。”
  她突然有些羞赧,为自己的一时失态,嘟着嘴往回找补。
  “也不算特别近,还隔着长江天堑呢!”
  江南江北,乡音近似,说近不近,远也不远,他来过扬州,她常去南京,最终却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相遇。
  蔚枫被她傲娇的尾音勾的心里一颤,只觉得她怎么能如此可爱,酒精上脑一般,拽着人靠近,舔了一下她的嘴角。
  甜的,来自静冈蜜瓜残留的汁液。
  他口中生津,有种冲动,想蹲下身埋进她两腿间,尝尝她的蜜液,是不是也如此甜美……
  她推直他愣怔中沉重的身子,嗔怪地瞪他一眼。
  他才发现柜台后,日本主厨一手端着裹着昆布的鲭棒,一手举着炭火托盘压在其上,带着炙烤的袅袅轻烟走到近前,笑的兴味盎然,还用英文和其他食客调侃。
  “小年轻的爱情太美好了,让我想起我的初恋,那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
  一室笑语连连,于靓咬唇捂脸,他却跟着笑,把她捞出来,大大方方地亲她发顶。
  惹得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椅子挪到贴墙,离他八丈远。
  他也使个坏,故意闭口不言,专注地看主厨一刀刀将鲭棒切成均等的十份。
  不一会儿,她又巴巴的上脚蹭他小腿,他哪敢错过这台阶,立马连人带椅子搬回来。
  于靓总算满意,两手托腮听他讲童年的故事,神情专注,想试着在其中找一找熟悉的影子。
  有这样乖巧的听众,谁能抵挡得住谈性大发?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南京,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后来上小学,就搬去市内住在我二伯家……”
  二伯家里有个同龄的堂兄弟叫蔚棠,从小是个小霸王,对突然冒出个兄弟同吃同住,分他的零食分他的宠,一时难以适应,一开始总是仗着体型欺负他。
  他恼火过,却不服输,吃了几次亏逐渐摸清了蔚棠的软肋。
  一次二伯母请二伯生意上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一个阿姨见蔚棠肥硕蔚枫纤瘦,脱口而出一句话,让二伯母臊红了脸。此后怕再被外人误会厚此薄彼,二伯母开始帮蔚棠减肥,严格控制了零食,还让他监督。
  蔚棠最爱吃,哪里忍得住,偷家里的零花钱、抢同学的零食,花样百出,通通被他一五一十报告给了二伯母。最后蔚棠只好矮下身求他。
  他小时候别的不多,零花钱却是要多少有多少,家里所有人都宠着他,往他口袋里塞钱,他根本没处花,逐渐攒成了一笔巨款。于是答应蔚棠悄悄给他加餐,前提是以后一要喊哥哥,二要听话。
  其实蔚棠那肥胖根本不是暴饮暴食的锅。蔚棠食量比同龄人大一倍,可平时的运动量也不少,只是消化好吸收好,就跟怎么吃都不胖的蔚枫一样,都是基因选择的结果,强行控制只会适得其反。
  为了防止蔚棠乱买小卖铺几毛钱一包的垃圾食品,他每天放学后直接带人去下馆子。
  指定地点、指定食量。有时是金陵饭店的大肉包,有时是一碗镇江锅盖面……
  于靓听的一脸憧憬,口水直流,明明吃着奢侈的珍馐,肚腹却自动回味起了家乡的味道。
  第一个想起的并非精致淡雅的淮扬菜,而是一家路边的小面馆。窄窄的店面,顶着“正宗锅盖面”的招牌,进门右手边一个一米宽的木质柜台,左手边厨房门敞着,一眼能看见下面的大锅,水汽蒸腾挟着面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手擀,汤面,鳝鱼肉丝各半。
  她每个上学的早晨都在那儿解决早饭。倒不是这口面做得有多绝,只是她一旦喜欢上一种口味就懒得换,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蔚枫绕了一大圈,将将铺垫好了背景,刚要讲到重点……
  “Saba a nice day!”(saba 鲭鱼)
  鲭棒终于分送上桌,主厨玩笑般高呼一声,点燃了气氛。
  昆布卷着一指厚的鱼肉,被于靓强行一口塞进嘴里。外焦的鱼皮、肥嫩的鱼肉,满口溢香,可一口嚼下去,她变了脸色,一时吐也不是,嚼也不能,更咽不下去。
  “怎么了?”
  蔚枫关切地凑近,她侧过脸,嘴里塞满说不出话,只好用手在他掌心写字。
  [有姜……]
  没错,她还戳了六个点,以表达此刻的糟心。
  他掌心被她一下一下戳的发痒,顾不得他人多想,起身拉着她往内间洗手间去。
  等锁了门,一米见方的日式洗手间空间逼仄,两人贴身站着,都知道不能久待。
  “给我。”
  蔚枫俯身下来,一口衔住了她的唇。她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推他胸膛推不开,后撤就抵到墙,只好把嘴里的寿司渡过去。
  他吃了裹挟她口水的鲭棒还不满足,卷了她小舌吸吮,好像要把残留的汁液一扫而空。
  松口的瞬间,她腿软的站不住,羞怒交加地掐他侧腰。
  “脏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