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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帝王养妻录(重生) > 帝王养妻录(重生) 第103节
  太后的面色倏而由青转紫,枯木似的手猛打在地,竟是叫她撑着站了起来:
  “放荡!”无媒苟合,未婚孕子...
  厉声的呵斥声响在殿内,雍渊帝眸光一沉,指尖捂在了自家小姑娘耳上,然后淡淡朝殿中一处分去了半分目光。
  呆立在原处的大太监这刚反应过来呢,被君王给护在怀中的人儿却是扒着他的手,露出小半个脑袋来。
  “太后,”她脸色红红的,似是叫日色晕染下的梨花,带着动人心魄的美意,说出的话却是直往人心窝子戳:“圣上立我为后了呢,这是夫妻情趣。”
  “太后不懂。”
  小姑娘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烫了起来,这若换了平常任何时候她定是早早便逃开了,但今日不同。
  什么先皇什么报应,什么劳什子众叛亲离,说得是谁都好,唯独不可能是她身前之人。
  姜岁绵看着张开嘴、仿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小小地扯着雍渊帝换了个角度。
  在准确估量了下对方的视角后,她忍着羞意拉着帝王的衣襟,又得寸进尺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等老妇将这一吻看了个清楚明白后,少女才似是耀武扬威般环住他颈侧,娇娇道:“皇子谋逆不是正好,圣上只剩我怀的这一个了,一出生就是太子。”
  说完,好像是觉得有所偏颇似的,她顿了顿,又开口道:“唔,要是女儿,就——”
  “封其为皇太女。”
  却是雍渊帝接的。
  姜岁绵愣了瞬,才磨蹭地埋头在人怀里,嗯了声。
  她原本是想说宠着再生一个的,没成想今上比她还会气人些。
  话本子果然没白看,就该气一气才好呢。
  小姑娘藏在帝王怀中,脸上的热意烫得惊人,若非有人挡着,指定就得像那煮破的圆子般露了馅。
  好在是拦得严严实实的了。
  雍渊帝搂着她,眼底的笑意再无遮掩。
  那边的太后却是被这一唱一和激的快要背过气去,喉间霎时也涌出一股腥意。
  她看清了她的模样,倾国倾城,但又纯澈到了极致。干净得仿佛只容得下一人的影子。
  亦看清了帝王周身的爱意。
  但正因如此,太后才接受不了。
  他这样罪孽深重之人,便该享万岁孤寂,怎么能有人去爱他呢?
  这天底下,又怎么能有女子得到为君者全然的爱意呢?
  作者有话说:
  ——底下是不重要的剧情解释(巨长,可跳)——
  *岁岁
  我看到有宝贝说岁岁笨,圣上这个局自始至终都没波及她半分,所以岁岁得知林苓递来的消息后,除了将此事告诉雍渊帝,等到万寿节这天她依旧准备好了要去赴宴,要给他过生辰,有危险也是一起的,结果被人药倒了。后来醒过来,她知道出事了,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雍渊帝到底做了什么准备,只知道太医在她这,影卫在她这,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她不知道自己有女主光环不会死,也不知道圣上根本不会出事,她只知道,萧祈以清君侧为由做这一切,大概不会想担上谋反的罪名,她想把影卫和太医送回他身边,也想把自己送过去。
  圣上善策人心,唯独于岁岁是个例外,所以他算不分明,他在岁岁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可故事从一开始起,都不是只一人动了心。
  后来三皇子派人来诓她入宫,用的理由也是萧祈拦杀群臣,她爹娘深陷其中,就连影卫的首要关注点,都在姜淮夫妇身上,怕她因他们着急,而不是圣上。
  帝王也未曾料到,那个用来哄她,给她用来护她家人的空白圣旨,最后会被用来让她奔向他的身边。(岁岁的字书是圣上教的,所以圣旨上的笔迹像圣上)
  或许这个举动确实是有些笨拙,但这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芝芝身上,作者比较笨,所以笔下的女鹅也笨了点,实在抱歉
  *淑妃
  淑妃并不是第一次动手,疫病那次也是她,其实还有太后,不然她也不会和太后说“再”助她一次,当年圣上告诉岁岁幕后指使,还有半句没有说,因为除了淑妃以四皇子病重为由避开了勤政殿,还有一人也是避开了的,只是她常年不出宫,派个嬷嬷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没有人会在意正主未至,不过他和太后纠葛实在复杂,所以当时隐去了。
  上帝视角,淑妃的计策是摊明了的,可是淑妃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啊,她离成功只差一点点,没有沈菡萏她当年就得手了,又如何能甘心,人心繁复,利益动人,有的东西一如魔盒,打开了就合不上了,萧祈的暗示只是催化剂
  之所以动手时掐在万寿节当日起效,也是因为这日群臣聚集,要定下什么事只能在这个时候,而且慢性毒发才能撇开自己,可又不能让雍渊帝在众人跟前出事,那时人太多变数大淑妃就不好自己掌控局势了。只能说她已经尽可能的谋划好一切了,只是有人的手段远在她之上
  *平王和太后
  太后以宸妃为死敌,她也知道萧祈是谁的儿子,否则当初平王不会说太后选谁都不会选萧祈,太后之前听闻大皇子苏醒时的反应也不会是感叹他命大可惜。
  太后知道当初先皇临死时让圣上立萧祈为太子,但她死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萧祈登帝位,所以要么搞死萧祈,要么搞死圣上,她其实两个都想来着,就是难度太大。
  搞死萧祈的计划因为雍渊帝的插手没成功(包括幼时毒杀),那淑妃想动手杀雍渊帝她自然乐见其成,反正有替罪的,一旦成功,无人知道萧祈被立太子的身份,她就可以推个傀儡皇帝上位,可她唯一没料到的是,先皇瞒着她留了后手,给了平王圣旨(这是平王笃定大皇子会被立为太子的根由
  而从萧祈的立场,这一世他事先在平王那得知了自己身世,知道平王手中助他登储位的的东西是什么,目标就很简单了,搞死圣上,他这个太子就名正言顺登帝,为什么急呢,一是岁岁,二是...他知道一旦立后,雍渊帝就不可能立他为太子了,找个错处贬了他太轻易,要么坐以待毙要么放手一搏,所以对萧祈来说,其实没有选择。
  *宫变
  最后姜南君在宫门外看到了圣上,行完礼却依旧冲入了宫门,是圣上授意。勤王护驾,由豫州时拨出的大军,最后成了两人护驾最有力的刀,这才是滔天的功绩折到了岁岁两位兄长手里,所以芝芝之前才会说,豫州之局到平安符那并不是全部,之后遇险促使赵家入局亦不是。
  现在才是。
  姜淮,虞舒,萧祈,淑妃,赵惑,太后...所有窥破局势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破局,可最终却是一步步将岁岁推上了后位。
  甚至就连观星监,当年岁岁用鱼给圣上报信,观星监测出准确的地动时机,以避灾祸,这也就导致观星监的威信拔高到无法忽视的因由,最后却成了她立后一局中最重要的棋,万般皆因果。
  连载和完结的追读体验不同,是芝芝自己码得太慢,所以有的时候宝贝读到这可能忘了前情,自然看不懂,对不起呀,但真的很谢谢能追连载的宝贝,啵唧
  至于宸妃,太后,以及圣上纠葛的线索,藏在圣上给岁岁讲的话本里。
  两个小彩蛋——1.三皇子(榉木和香楠(木)都是木头的名字)
  2.星象——(荧惑守氐的星象,常伴...贼臣谋逆)汉书·天文志
  伏笔埋于前文,芝芝尽力写完一个完满的故事,但所有的缺漏归根于作者太蠢以及笔力垃圾,造成不好的阅读体验芝芝很抱歉。
  以及还有一句迟来的——
  中秋快乐。
  (太忙了吖,前几天还不小心扭到了腰,心虚哭哭.jpg)
  第94章 帝印
  大太监小心翼翼地搬了椅子来, 可还没等他将软垫仔细铺上去,却叫不远处传来的笑声震了个正着。
  太后看着相拥的两人,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气:
  “姜氏, 你当真以为他宠你便是好事么,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先帝再宠宸妃, 不也还是用西北数城的代价来坑杀她母家全族?父子同源, 你眼前这个又怎会有例外。”
  “你当日夜祝祷, 自己这份美貌能维系得再久一些才是。”
  君主权衡, 万骨长枯。
  最是无情帝王家。
  理智归拢,她如今总算是分明,这刀该往哪里捅才最伤人了。
  雍渊帝眉间温柔之意骤然敛去,他转眸过来,恍若第一回 将这行将就木之人放入眼底。
  帝王修长的手指轻动, 正要抬起半寸, 耳侧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
  杂乱的话音在这一刹尽数散去,他动作一顿, 方才垂下眼,看向自己怀中。
  姜岁绵一边伸手捂住他, 一边看向咄咄逼人的太后,薄粉色的唇抿得死紧。
  她脸上的红意一点点褪了下去。
  自她在养心殿中醒来后, 有些事情难免落于她耳,亦是知晓了萧祈已公于世的身世。
  直到这时, 小姑娘才恍惚明白, 那话本中的“陈”之一字...写作宸。
  先帝亦是真的先帝。
  她隐隐约约窥得了那往事一角, 却始终不解——
  这世上为何会有人因为虚无缥缈的命理, 便要定一人生死。
  太后如此, 先皇也如此。
  至亲至尊, 至疏至远,无人爱他。
  好一会后,姜岁绵才在人满是恶意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太后说的有些许道理。”
  还不等那厢的人露出个笑呢,一句话便轻飘飘的落于她耳: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圣上明明这么好,怎么生出来的萧祈又蠢又眼瘸,心思还坏的,原来都是先帝的错。”
  “好在圣上不似他。”
  老媪刚到嘴边的冷笑凝住了,被捂住耳的帝王轻勾起唇,绽出一个笑来。
  朗月不及。
  不过此时忙着争辩的少女却是觉察不到这点的,她抿着唇,继续道:
  “至于宠我...太后若是嫉妒我的宠爱直言便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集三千宠爱在一身有哪里不好。”
  小姑娘顿了顿,忽然呀了声,如梦初醒地补道:“我忘了,太后您大抵是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滋味的,自然是不知道。”
  杀人诛心。
  太后:“你、你、你...”
  她“你”了好一会,都没能将后半句说出来,只因眼下当真是被气着了,险些闭过气去。
  姜岁绵腮帮子鼓了下,很是诚恳地认了下来,“我知道我聪颖,圣上夸了我许多回了,太后不必再重复一遍。”
  “说起来,您当时还特地下旨夸臣女堪当国母来着,可见是慧眼识珠。”
  将对方那些挑拨的话一一给回过去后,见人被自己气得好像确实不再有力气说得出什么伤人之语,松了一口气的小猫儿这才收起爪子,看了眼自己身前的人。
  她眨了眨眼,然后缓缓捧住了自己的小腹,软软地道了句:“累着了。”
  做戏要做全套。
  早被这个发展惊呆了的曹陌怔在那不知所措。
  而雍渊帝却是已然微弯下腰,将人儿抱坐于了椅上。
  姜岁绵踢踢腿,表情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愿意。
  她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