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少爷的女朋友吗?我看着也没那么好看啊,比小夫人差的远了。”
“我觉得不像。男女有没有搞在一起,我看的出来。肢体接触都没有的,都不碰碰腰啊屁股的”杨丽经过佣人房的休息茶水间,毫不意外地听到八卦。
佣人们为这种富豪家族服务,工作的时候毕恭毕敬,做着现代社会的资本奴隶,尽管叁令五申,但是他们休息的时候仍热衷于聊些僭越的话题,仿佛自己也成了这豪奢生活的一份子。
“哟,你这么有经验啊,还看的出来。”里面的人又开始调侃地笑。
“这么闲吗?”杨丽走了进去。
喧闹的年轻女员工们顿时噤声,齐刷刷地排队站好,低垂着头就像是养鸡场里排排下蛋的母鸡一样。
“继续说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说了。”
杨丽平时威名在外,作为启夫人的左右手和这座巨大宅邸的管家,不发火则已,一发火的话,大家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女孩子们互相推诿着,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水送过去了吗?”杨丽故意问道。推车上依然放着水,一看就是还没送到。活还干完,就在这编排东家。新来的员工素质真的越来越差。
“就要送过去了。”一个女声细细地回答,最边上的姑娘微微扬起头,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马上就送过去了。”
杨丽无奈地挥挥手,“没有下次。再有,直接走人。”
等到钟晚亭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房间像盛开了一样。字面意义上的。
房间内适时摆上了各色鲜花。
茶几,窗边,雪柳,剑兰,金银花,无尽夏。连沙发上的毯子和靠垫全部换上了清爽的亚麻色。
风里伴随着黑醋栗叶和无花果的清香,她走近了,看到是梳妆台上的香薰灯。
这就是资本家的享受吗?她暗自诧异,佣人们难道都是做特务出身?特地等着她去洗澡,快速布置房间?
这未免也太贴心了。贴心到有点恐怖谷理论,起鸡皮疙瘩的害怕。
钟晚亭打开落地窗,倚着栏杆往外看,目及所见,整个庄园的外面亮着花海和喷泉。
“很漂亮吧?”
嗯?!!是启正的声音。
钟晚亭应声望去,尴尬地发现,启正住的房间和她的房间共享一个露天阳台。
尽管这是他的家,在他的房间,启正依然西装革履,似乎刚刚忙完。
然后钟晚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只穿了浴袍,倏然红了脸。“确实。”
“我母亲很喜欢花。”他冷冷的面孔浮出一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