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不久前,公主书房。
自小,瑞玉公主的课业比同龄人多上许多,父皇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期待。
母后去世后,交给她学习、处理的政事愈加繁重,而同样那段时日里的容折,情感上极度脆弱,几乎与她寸步不离。
瑞玉公主书房暗门后的卧室,就是为少时的太子设立,暂作休憩的去处。
本来已经空置许久,却没想到在今时今日派上了用场。
室内的陈设一直是固定的,容折蒙着眼睛,无需旁人指引,走到唤他名字的那人身边。
从绸缎缝隙,扫见阿姐从他衣袍上摘掉几片不小心沾上的桃花花瓣,太子想到什么,脸突得一下红了。
昨日阿姐给自己送了封密信,信中写的内容他细细瞧过了。
当时只在意最后几行字,能和阿姐亲密无间相处近两个月,他自然高兴极了。直到当下,再回想信里前面说的那些……心头缠绕上了些许复杂情绪。
瑞玉哪晓得他心底的纠结与敏感,拉着太子一起坐在塌上,只见旁边还有一张矮方桌,两个青色瓷碗置于其上。
暗房的天窗开得高,四面墙壁又是隔音的材质,一时间无人开口,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阿折,我先帮你。”斩钉截铁地说完,少女起身离座。
如果不看她红得滴血的脸蛋儿,还真让听见的人以为,瑞玉公主是更大胆开放的那一个。
容折却率先一步,捞住她即将蹲下去的身子。
“姐姐,去床上。”纤细白净的手指,虚虚握住瑞玉的手臂。
“好吗?”少年喉结滑动,声音因羞赧而变得颤抖,仿若主动求欢。
床铺不大,太子背靠着冰凉墙壁,身前是女孩子柔软好闻的躯体。
容忯月手指绕到少年身后,将他眼前的玄黑色布条扯散开来。
不待少年睁眼看向她,先一步低头覆唇,在他左眼落下一个轻柔至极的吻。
初见光亮的眼睛是相当敏感的,直到眼眶盛不下水珠,才找到一个缺口,泪自己落了下来。
瑞玉尝到了湿濡,一点点吻去。“怎么哭了?”
也许是长久以来对光线的不适应,又或许是阿姐的唇落到他身上的那瞬太过珍重。
可唇瓣离他远了,眼泪也恰好止住,于是他也不知道了。
可忯月知晓,阿折真的十分敬重自己,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也想珍视他,他俩这份心情是一样的。
忯月又轻轻在他鼻尖啄一口,以示安慰。
如同做过成百上千次那样,替少年脱下衣袍,只剩里衣和亵裤。
待轮到她,忯月拉过他的手,盖在自己衣带处。
“来。”只一个字,少年心中似海浪翻涌。
容折凝神片刻,再去解阿姐的衣襟,不敢多看一眼她带笑的面容。
虽然磕磕绊绊,也算脱的七七八八了,直到瞥见鹅黄色的肚兜一角,立刻收了手。
忯月一直盯着他,却不见少年有下一步动作,忍不住屈起手指轻轻点了他一下。
一边开口提醒道:“那信里,不是都说好了。”
容折又红了脸,他…他不敢。
“哎。”
少女轻叹一口气,还想着这次能看见阿折主动,如此看来,还需要多练几次才行。
可之前教导嬷嬷只讲了一次,她便懂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