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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魔界神绮谈 > 第409章:普雷斯塔的意向
  “我认输,阿克西里尼。”
  所谓的战局变化,包括神绮在内,许多见多识广的贤者都觉得可能发生在某人对抗许久引起的疲劳而发生失误上,但没人想到会以看起来最不可能的男战士认输而突然告终。
  普雷斯塔接下阿克西里尼一记直直的劈砍后顺势划出几米高的浪花并倒退十数米,接着在旁观者眼中仿佛毫无预兆似的收起了武器并将盾牌置于腰侧,向对面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的少女发出了认输宣言。
  “你说什么?”阿克西里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未趁着这良好时机追击,而是站在海面上再次与对方对视。
  “我认输,远征军的先锋官是你了,阿克西里尼。”普雷斯塔不嫌烦,二度表白。
  “你……”
  “奎特斯!”普雷斯塔和清楚他的准未婚妻想问他要干什么,于是他当先向统帅高喊,“我请求至居士坦战船一侧的船上做后卫,与列奥达尼副官分别守在阵型两侧,先锋官的位置,交给勇武的阿克西里尼没有问题。”
  “斯巴塔统帅同意你的请求,普雷斯塔,去吧。”奎特斯的反应并未表现出大光头对此到底是意外还是意料之内。
  居士坦战船的众人下意识扭头,望向普雷斯塔所要求驻守的船只。
  十艘斯巴塔战船以箭头阵型前进,统帅奎特斯坐镇的先锋船一船当先处在尖端位置与迎面而来的敌人做最先接触,其后是处在先锋船正后方上百米外的居士坦战船,居士坦战船被斯巴塔战船以左四右五的大概阵型包裹在中间,再后方并没有船只力量做护卫,所以昨日迎接后方与海面下袭来的非常规敌人时,居士坦战船所处的阵型位置让它并未受到斯巴塔战船的保护,反倒最先迎敌,好在战船上的力量绝不比任一艘斯巴塔战船弱,敌人的突袭并未将战船撕碎,普雷斯塔要求驻守的战船,是处在阵型右后方的第五艘船,当海面上的敌人袭来,它可以守护居士坦战船的右侧,而昨日,最先增援居士坦战船的,也的确是这一艘战船,其次才是列奥达尼指挥下的阵型左侧的战船。
  列奥达尼本人驻守在左侧第三艘战船上,大致在阵型中间位置,列奥达尼与阿克西里尼的力量足以发挥一整艘战船的力量,故而奎特斯将第五艘战船安排在了右方,此刻战士们的力量由于普雷斯塔的认输与请求而做出调整,相当于将一个大武士的力量转移到了阵型右方,因昨日的经验,奎特斯认为这不至于削弱左方的力量,又足以充分增强右方的力量,居士坦战船的连番危机让奎特斯觉得自己率领的远征军做得还远远不够完善,他的完美预想是,不仅要打败敌人,更要让居士坦战船上的“看客”们被保护地妥妥当当,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他、与他率领的无敌军阵的能力,也让他挑战战神的声势更加被诸神殿、诸凡人甚至诸神所认可。
  “唔——”马卡斯站在神绮身边,他望着毫不犹豫丢下阿克西里尼往新的驻扎战船踏浪而去的普雷斯塔,又看了看愣神中的圣女殿下,不由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询问,“神绮殿下,普雷斯塔先锋官、不、前先锋官,莫非是为了守护您方才选择更换位置?”
  “……”普雷斯塔并未给观战者中的神绮以多少关注,所以圣女殿下不至于自作多情地以为战士的目的是为她,“马卡斯先生,您别说笑了,奎特斯赞同的调整,必然是为了更有把握应对未来的战局。”
  “这两者也并不矛盾,”马卡斯听说过奎特斯帮某位十分有前途的城邦后辈向神绮圣女求婚的传闻,这位后辈无疑就是目前战场上最耀眼的战士之一普雷斯塔——没人会认为奎特斯帮阿克西里尼向神绮求婚,虽然这种事在大陆历史上并不罕见,但奎特斯肯定不会是在这种挑战传统层面上力求惊世骇俗的人——如今普雷斯塔的要求似乎又十分迎合传闻的内容,好似他就是专门为守护居士坦战船上的某个人而不顾向准未婚妻认输的“耻辱”做出更换驻守船只请求,想象力丰富、思维随时处在放飞状态的年轻诗人会想到这一层并不奇怪,连神绮都有一瞬的怀疑,“看来我拥有了强大的竞争者。”
  马卡斯的表白若放在城邦环境内其实并不突兀,对圣女的喜爱很多人都可以自由地表达出来,至于圣女是否接受那是另一回事,神灵的宠儿也没有要求别人闭嘴的权力。
  不过神绮依旧被诗人的热情弄了个措手不及:“……”
  “啊不……”马卡斯慌忙挥手表示自己其实还是很矜持的,“我是说,我们都拥有了强大的竞争者,守护圣女本是他们、护卫们与我们这些乘客的义务。”
  马卡斯转移话题的机智让他身边的中年人朋友们都暗自摇头,贤者也好诗人也罢,本质上都拥有相同的好奇心、求知欲乃至看热闹的性格,马卡斯一时嘴快让众人闻到了八卦的气味,神绮圣女那稍显羞涩的清纯感让一群中年大叔们颇为享受,但年轻人随即的“逃避”实在令众人感到一种看戏前被大嗓门商人上台吼赞助广告的扫兴感。
  神绮很自然地接受过马卡斯递来的“新鲜”奶,敏锐的见识当然让她多少清楚年轻人都拥有的小心思,诗人的奔放更让马卡斯的感情表达相比平民而言更加明显,况且神绮小姐面对曾经的青涩青年如今的米罗斯大祭祀马杜克时已然隐隐感受过被追求的体验,只不过稍微含蓄一些的祭祀让神绮不用说太多话也能轻易传达自己的拒绝态度,遇上更加热情的诗人,神绮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没有接受他人的经验、实际上相当于没有拒绝他人的经验,如果马卡斯再大胆一些,神绮会十分苦恼该用什么表情和什么语言去表达拒绝的意思,她觉得拒绝行为是很伤人的,但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应付“突如其来”的爱。
  所以,识趣又相比别人的期望实际上更加“害羞”的马卡斯让神绮颇感舒服,至少她不用为自己必然出口的拒绝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