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房间的酒都可以拿。」
你只是淡淡的说,然后很体贴的拿了两个酒杯,叫了一桶冰块。
我失笑,以为你不喝酒,因为长得一脸滴酒不沾。
「我也以为摄影都不喝酒。因为——」
「喝多会手抖。」
「知道还喝。」
我抖吗?我抖。我抖出一番风味来。
你个大头。这高度怕都怕死,不拿相机我手都在抖。
我还是有职业素养的,接过酒只是品了一小口,打开包里的平板开新的笔记摆到桌上,白嘉凑近时身上的香味先传到鼻息间,一股似茶香又似花香的味道,好看的人体香也好闻。
这话他妈有够变态。
「那个……」
我下意识的抬头,那个距离真的近到我再靠近一点,那曼妙的唇线就会贴到我的嘴上。
刚才的距离感呢?刚才尷尬的笑容呢?好吧都是屁,白嘉笑得有够灿烂。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叫我拍,这女人也是奇怪,就不怕我是偷拍狂根本不是什么摄影师吗?我又喝了一口,身体也放松许多,「冯思,自由摄影。」
「啊~冯思。」她瞇起眼笑了笑,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来吧,讨论一下。」
总算开始聊正事了,我打开手机录音,抄起笔记来和白嘉讨论。她声音柔柔的,和她唱歌时不一样,虽然也是轻轻的,但现在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想要深山幽林的感觉。有点孤单,却又想要热闹。」
蛤?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试图去理解她的意思,「是要在森林拍?孤单又热闹的话可以在一边放点花……」
我想画个概念图,手还没下去就被她抓住了,我的手和她的形成鲜明色差,她的皮肤白得发光,手背没什么肉,手心倒是有股厚实感。
「不是,你再想想。我想要的热闹是人间烟火,营造出我并不属于人间的感觉。」
不属于人间,那是因为她自带仙气的原因吗?她的确跟仙女一样,下凡拯救老百姓长年被强姦的耳朵(我是指我自己),这是要飞升上神最后看看世间了是吧。
我用几个色块拼着,简单画个透视和平面效果,解释给白嘉听,她好像很开心而且很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抬头看眼时间,已经隔一天多一点了,原来白嘉聊起天来也是挺有趣的,她什么都能说,从好奇摄影师的一天到解释我根本听不懂的音乐细节。
「我跟你说我们做音乐的赚得真的很少~」
「嗯……你对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喊自己薪水少你有良心吗?」
「你已经不普通了。」
白嘉脸红通通像颗水蜜桃,令人想咬一口,酒已经快喝光了,金黄麦色铺在玻璃瓶底,我突然有点想哭。
白嘉小碎步跑到床边哇的一下躺在床上,看着我露出小傲娇的表情,「来,很软的~」手拍拍她身旁的空位。
其实双脚已经站不稳了,脑袋也被酒精给灌迷糊了,朦胧间好像真的倒在她身边,冰凉的床被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冷,反而很舒服。
我问你这样可以吗,随便让陌生人进房间,然后躺在床上。
你笑着说不怕,脸上的笑容好像那个时候。
「你还好吗?」
「嗯?」
你看起来好悲伤,可能是酒精上头了看谁都觉得委屈,我这滥情的脑子,关怀自己都不够还关怀别人。
白嘉的手在我脸上轻抚着,其实有点难受,因为她的手很烫,我的脸也是。
你好香啊……
全身上下都是那淡淡清香,这味道一辈子闻不腻。
你说那是茶花的味道。
不是,那是你的味道。
你又问我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我没有告诉你是酒精的关係。
我说:「因为你」
白嘉又笑了,然后靠在我锁骨附近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煎熬。
可是我太累了,累到我迷茫睡过一阵,其实好想安慰她,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片刻之间我看见你批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边盯着我看。
靠,这一定是在梦里,可是她的触感极其逼真到让我怀疑自己。
她穿着浴袍,府下身到我耳边,轻呼一口气,温润嗓音小声的问:「做吗?」
这是白嘉会讲的话?我现在绝对笑得像个痴汉,感觉自己好像做春梦的小鬼,可是我对她喜欢也没到这种程度啊,虽然已经快擦边了。
「不太好吧~」
这是我最后的理智。
然后她一个翻身跨坐在我身上,我却一丁点都不觉得重,反而身体又开始热哄哄的。
妈的,如果这是真的,白嘉大概会告我。
所以这绝对不是真的!我篤定。
突然觉得房间好热,热得想脱衣服
床很软
白嘉的唇也是
她忍着不发出声而呻吟的样子也是
你手臂上有道疤,你说那是香水摔破割伤的。
「什么香水?」
「白茶花。」
抱着我颤抖的身子,耳畔边凌乱的喘息,光滑的肌肤和我相贴在一起。
这梦他妈还能再真实一点。
你好像很累,但我还是很坏的吵醒你。
「你喜欢什么花。」
你在我耳边软呼呼的说你喜欢白茶花。
「好。我摘给你。」
我在你耳边低喃道。
早上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出大事了,手机他妈还全录下来给我当纪念。
然后她现在在我面前一副没发生过的样子。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