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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4星期二
「果然,我就不该回来。
横竖洛文雄也死不了。
死了也
关我屁事。
那一家子看了就噁心。
人渣。
既然不想见到我,通知我做什么?
大过年的,是想让谁不好过?
滚就滚,是我犯贱了,脏了你们的眼。
我现在就滚。」
一阵刺痛在指尖蔓延。
纸缘锋利,不过轻柔划过,便留下血跡。
顾晨生放下日记本,看着指尖的伤口,那里原是一处旧伤,不久前弄的。
本以为止血了、离完全癒合不远了,没曾想,不过轻轻从结痂边缘划开,竟然又是一轮皮开肉绽,底下早已化脓,腥臭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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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晚间,约莫七点,洛长亭在街上游荡,也不知目的地是何处,只顾着向前。
走累了,便找地方坐下。
月色散漫洒落,与阑珊灯火相互照应,景色有些模糊,但他感觉得到,这里一直没变。
洛长亭坐在公园长椅上,对面不远是以前就读的高中。
许久,他打算离去,却听见前方暗处传来动静。
依稀之间,从那方向走来一对人影,伴随争吵越来越近,似乎有些熟悉,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洛长亭望向那处。
夜幕下什么也看不清,但他知道,是他们。
思及此,洛长亭有些胆怯。
他不知所措地起身,将外套帽子戴上,而后拉高衣领,遮住了半张脸。
慌乱间,那两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一瞬失神。
洛长亭赶忙偏过头,转身迈步。
他知道只要他马上离开,便可以避免和他们接触。
因为,他只是过客。
可谁知,后面那人竟然伸手抓住了他。
「洛长亭?」探究般地询问。
是顾晨生和林熙。
洛长亭不动了,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转身面对。
他想走,可他动不了。
那人的手冰冷,声音却是炽热,冻结了他,又试图将他融化。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