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床上的时候也是。
“我不是故意的。”
他努力风轻云淡地说:“我现在的记忆里没有什么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那我呢?”
“你也不想找回我吗?”
盛斯航抚了抚她娇俏的红唇,眼尾跟着微红:“想啊。”
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没有早点遇见。
为什么要让他历经这么久的荒芜才能拥有她。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双更合一,发个大肥章~
第72章 懦弱
覃晚的嘴唇被盛斯航摸得有些发麻, 她情不自禁舔了舔唇中,与他刚准备收回的手指擦过。
盛斯航垂眸,视线不由自主追随她露出来的一点点舌尖。
像陷入瞬间就能困住他的,樱红绯色的梦魇。
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覃晚自下往上地用眼神勾着他, 勾到他连呼吸都控制不了。
一辆暗夜紫的兰博基尼超跑悄无声息地停了过来, 天色还不算大亮,跑车底盘的冰紫色光带丝毫不懂什么叫做低调,嚣张地发着光,整辆车充满了幽深神秘的奢华色彩,太过瞩目, 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车顶敞开, 一个棕色大背头的外国男生冲盛斯航“wow!”了一声,长臂伸开, 不断招手。
“sheng! you're back at last!”
盛斯航懒懒看他一眼,抬抬下巴算是打招呼,覃晚侧耳听他说话。
发现这个时期的盛斯航,说话方式、习惯都和后来的他有些不同。
更锋利,更随性, 也更懒得在乎这世上的一切。
有股后来的他全收住了的坏劲儿。
来人是盛斯航在打擂台时认识的朋友,他们的交流很简短,还涉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覃晚以为盛斯航没了那么长的一段记忆,应付这些事情会吃力, 但他游刃有余, 仿佛隔着时间经历, 还是有能跟多年后的自己在想法上达成一致的默契。
超跑就两个位置, 盛斯航的朋友下了车,走之前给他留了盒雪茄。
覃晚一开始看那个小盒子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直到她坐上了车,眼睁睁看着盛斯航把雪茄抽出来,干脆利索地剪去了茄帽尾巴上的茄衣,然后用盒子里给的专用点火机把雪茄点燃。
整个过程又快又熟练,仿佛是他深入骨髓的习惯。
覃晚呆了:“你不是不抽烟吗?”
盛斯航挑眉,持着雪茄的那只手抬了抬,往外举:“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覃晚眨眨眼睛:“也没特别说过,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抽烟。”
“是不抽烟。”
“雪茄的烟碱和尼古丁的含量,是香烟的十倍以上。”
“所以我从来不抽烟。”
他没说自己为什么需要这种浓度的尼古丁,也不说自己怎么突然点上了。
但覃晚就是觉得,他在装可怜。
她暗笑不语,只是继续看着他。
盛斯航抽的这根雪茄非常漂亮,体型硕长,是手工卷制的鱼雷尺寸,做工精细,烟草味淡淡,没有劣质的呛熏感,反而让人觉得很香。
他吮吸的动作很散漫,指间猩红的茄头又大又粗,仿佛一朵正燃烧着的热烈玫瑰。
“我想试一口。”
盛斯航的眼睛偷偷眯了眯,像逗到了小馋猫儿的无聊主人,都上钩了,他还要故作正经的摇摇头,说:“我这根不适合新手抽。”
覃晚静静看他装了这么久,早就心痒得想薅他,又怕伤及他此刻比较年轻的灵魂的自尊心,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
她环住盛斯航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拉过来,再捧着他的脸,跟他那双澈凉的眼对视。
“听说,抽雪茄不能过肺。”
“你要记得轻点呼吸。”她在他耳边用着气声。
然后不等他回应,就吻住他略温热的唇。
覃晚以为,盛斯航还会错愕僵硬。
却发现他的攻势比她更强,像蓄谋已久。
一口烟从他们交缠的舌尖渡过,一开始,那股味道像沉重皮革,品到后来,又像是轻盈的花蜜。
两个人都沉醉,飘忽。
盛斯航黑色卫衣的领口被扯开了些,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以及,那条银黑色的choker项链。
他靠在座椅上,单手掌住她整张脸,时不时退后,再吮一口雪茄,低头渡给她。
覃晚从一开始的主导,到完全被动,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明明跟这个人已经接过挺多次吻了,却是第一次,这么,这么让她瘫软无力。
他逼得很紧,给她换气的时间越来越短,仿佛就要这么一直亲下去,亲到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覃晚不得不伸手推他,他的暴戾在被推拒时难以抑制地显露出来。
他狠狠揽住覃晚的细腰,让她不能再躲,不能再退缩。
接个吻,也能接出末日逃亡的感觉。
覃晚实在承受不住了,恨恨咬上他的唇,忍无可忍地抱怨:“你疯了吗!”
盛斯航深深看她一眼,像想穿透所有错过的、没来得及相识的时光,把她印刻在脑海里。
覃晚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失控。
可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收敛起全部的异常,哪怕那股情绪深得可怖,也被他压进更深的深渊里,表面再无从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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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跑的性能绝佳,百公里加速只要三秒,盛斯航关了敞篷和换车灯带,在和覃晚拉开距离之前,伸手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那根未抽完的雪茄被熄灭,放回了盒子里。
车速在轰下油门的一瞬间飙高,盛斯航单手把着方向盘,利落地转向变道超车。
他对这周围的街区都很熟悉。
覃晚还不太习惯坐在靠左的副驾位置,尤其是超跑的底盘太低,逼仄封闭,有种无孔不入的压迫感。
像现在这种状态的盛斯航。
覃晚侧头打量他,和过几年后的沉稳清澈不同,他现在更凌厉,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车窗外的时候,总有难平的阴沉忧郁。
谁也不知道那几年发生过什么,让曾经这样的盛斯航,成了现在的盛总。
他被抹去的不是棱角,是对这个世界的表达欲,后来的他,更多时候,只是沉默、隐忍。
覃晚无边无际地发着呆,一个红绿灯前,她的手突然被盛斯航牵住。
覃晚以为他是想像往常那样的偷吻几下,于是抬了抬指尖,可感受到的不是温软的唇,是一个冰凉的圆圈。
她低头,才看见,盛斯航给她戴上了昨晚被她发现的那个戒指。
盛斯航难得笑得这样混,漫不经心地强调:“要记住是我给你戴的。”
说完,他也不等她回应,明明期待着讨赏,却不留余地转头踩下油门加速。
街景在倒退,覃晚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侧过头,看盛斯航的表情。
他的眼睛很漂亮,直鼻英挺又性感,轮廓感极强,尤其是,在他这样放荡不羁的时候,迷人惹眼,又难以接近。
“为什么要记住是你?”
覃晚撑着头,坏心眼地挑衅他。
“你都不拿正眼看我。”她说得煞有其事。
开着车呢,她这样使坏,盛斯航被她冤枉了,也没有半点被戏弄的不悦,反而翘着嘴角,音量不轻不重地提醒她:“可你一直看着我。”
……
车速很快,盛斯航神情专注,覃晚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时不时看一眼窗外,可大部分时间都在注视他。
黑夜在褪色,兰博基尼超跑终于攀上附近最有名的环山公路。
盛斯航把车停在山体面向大海的那一面,往后靠坐,打开了车篷。
太阳正从海平面上升起。
他牵住覃晚的手,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日出的时候,才终于肆意贪婪又温柔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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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珞打电话来催覃晚进团队造型室,准备出发去秀场看秀了。
覃晚正在一间极有格调的西餐厅里和盛斯航吃着饭,她抬起头去看对面盛斯航,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自己该去工作了。
盛斯航倒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和潜台词,手半搭在餐厅的椅子上,长指轻敲,态度暧昧不明:“怎么了,是觉得现在的我会很粘人?”
“还是之前那个我从来都要粘着你?”
他说着,又抬起胳膊,把手架到桌上,撑着下巴。
坐姿怎么颓废放松怎么来,跟后来的他时刻正襟危坐的样子截然不同。
“可我确实就是不想分开。”他抬眸看她,眼窝处有淡淡的阴影,似笑非笑,“我跟你一起去。”
*
有盛斯航在,用不着安珞找来的造型室和他们团队带来的妆发造型师,他带着覃晚去见了不少英国时尚圈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