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齐凌
平静的过了一周，转眼就到了周末，蒋元曦记起今天晚上要去酒吧打工。
换上上次买的白色长裙，散下了头发，反复的照了几次镜子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出门。
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今天第一次上班，还是早一点儿去比较好，然后坐上了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他接到了宋予的电话，说有点急事不能来接她了，让她直接去酒吧。
她心想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就要迟到了。
五点三十五分，准时的下了车，天已经有些渐渐地黑了。
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一片灯红酒绿中，Helens bar一个巨大的牌匾非常显眼，她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
进去以后，酒吧还没什么人，只有一些服务生在打扫着卫生，还有一些女孩进进出出着舞台前后。
“你好，请问...”
“走开！”蒋元曦话还没说完，那个女孩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然后瞪了她一眼走了。
没办法，蒋元曦只能再拉住一个服务生。
“你好，请问老板在哪里？”
服务生看着她岁数很小的样子，还以为是老板的情人什么的，恭恭敬敬的回答她：“不好意思，老板不怎么来这里的。”
看着服务生异样的眼神，她连忙解释道：“啊，我是来兼职的，嗯...没关系，那负责人在哪里啊？”
服务生指了指舞台后面,“经理在办公室的。不过，你在这等一下吧，我去帮你叫经理...”
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吧台边上观察着四周，不同于那些小酒吧的乌烟瘴气，宋予这个酒吧规模很大，果然是人傻钱多啊， 蒋元曦不禁在心里感慨。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老板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先去后面的化妆室化妆，然后换上舞衣，一会儿会有人通知你上台。”
说完示意旁边的服务生给她带路。
她礼貌的跟经理道了谢，然后跟在服务生的身后去了化妆室。
“麻烦你了，谢谢。”
“没关系的，我叫齐凌，很高兴认识你。”
化妆间里有很多女孩子，此刻都在打量着她，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面无表情的......
其中刚刚见过她的女孩放下手中的眼线笔，走到她面前，有些尖酸的开口：“呦，我还以为什么呢，穿的人模人样的，原来是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个跳舞的，还上来就找老板，我还以为是老板的小情人呢”
屋子里的女孩都开始哄堂大笑，蒋元曦有点不耐烦，看着一个个化着浓妆的脸，恨不得能撕碎了她们，却又不能引起争端。
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够了你们，是不是都闲的没有事干？要我去告诉经理吗？”刚刚的那个服务生开口后，那些女孩似乎是有些惧怕经理，眼里有些不甘也只得恨恨作罢。
“麻烦你了，谢谢。”
“没关系的，我叫齐凌，很高兴认识你。”男孩伸出手向她示好。
刚刚那些人欺负她，只有眼前的男孩肯为她出头 。她对眼前的男孩不由得有一丝好感，但还是没有回握男孩的手。
蒋元曦注意到，这个男孩好像是个混血儿，普通话有些拗口，一副亚洲人的长相，但棕色的头发有些卷，微微遮住他的眼睛，隐约的可以看到他头发后的眼睛是暗绿色的，皮肤异常的白皙，整个人身形颀长，稍显瘦弱，感觉有些病态。
...他姓齐...这让蒋元曦多看了他几眼，但是和那个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也没有深究，姓齐得人多的是，不见得...反正也不管她什么事。
此刻男服务生对她友好的笑了笑，殷红的嘴唇下是一口整齐的白牙，看着蒋元曦盯着他，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蒋元曦，请多关照。”礼貌而疏离的回应完，她没等男孩的反应，转身走到化妆桌前开始化妆。
“那好，你先忙，有事情就叫我，一会要上台的时候，我来告诉你。”
那个大男孩并没有在意她冷漠疏离的态度，用别别扭扭的口气留下一句话才离开。
对于这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示好，她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不自在。
来不及多想，拿起眼前的化妆品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涂涂化化。
其实她并不怎么会化妆的，只不过经常看蒋琴丽化妆，也就耳濡目染了一点。
她特意化了比较浓的妆，遮挡住自己原本的容貌，有些怕会有人认出她来，其实是她打心眼里，有些抗拒这个职业。
化好了妆，换上舞服，这个舞服就像为她量身订做一样，把她身上的凹凸有致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感觉有些陌生，浓妆下的烈焰红唇，彻底隐去了她的那丝少女感，颇有些像个性感尤物。
或许，她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人吧...
看着屋里的女孩有些嫉妒的窃窃私语，她并没有在意，戴上面具微微一笑，她心里想着。
“元曦，该登台了”齐凌在门口喊道。
“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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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第一天兼职舞女后，她越发的纯熟起来,那些舞女虽然讨厌她，但是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每周六周日她都会去兼职，偶尔宋予会来接她，大部分的时候是她自己坐公交车。
巧的是有一天她发现那天的那个男孩，好像叫齐凌的，居然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而且在学校里也见到了他的身影，他好像这学期新转来的校草，可惜她从哪过来不关注这些，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
这个男孩有些时候会主动跟她说话，但是多数的时候她都不会回应，但男孩好像并不在意，也没有表露出对她有什么企图，渐渐地她觉得这个男孩或许真的想和她做朋友，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有的时候回家晚，会和他一起搭伴坐公交。
最近一段日子，A市有些不太平，每隔三五天，就会有女性被杀的新闻爆出来，据说是个连环杀手。
今天齐凌不去兼职，所以蒋元曦有些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坐公交车，只好打车去酒吧。
顺利的登台和那些女孩一起跳上性感的舞蹈，她麻木的展现自己性感的身姿，看着霓虹灯光和震耳音乐里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有些男人恶心的目光就那样贪婪的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一阵恶心。
突然卡座上一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个男人，好像是...齐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