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小天天你太冷血了,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对我!」墨飞河哭丧着脸,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心疼。
他家小天天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自己每天给对方准备早安服务,还帮他洗衣做饭,当他练功用的活靶子,这么任劳任怨的好情人哪里找!
「闭嘴!」谢天一脸烦躁,推开身旁碍眼的脑袋。
「小天天你兇我!你居然兇我!而且还把我丢入牢房,嚶嚶嚶。」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怎么能抓他,不是该偷偷把他放走吗?
谢天终于忍不住一拳揍了过去:「你这不是在牢房外吗!」
画面拉远,两人的背景并不是牢房而是衙役们的办公场所。谢天刚回衙门时不少人都惊讶墨飞河居然被抓了,可人才关起来没多久就不知用什么方法跑出来了。
之后又关了机次,可这人总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披枷带锁都没用,除非立刻将人杀了,否则只要墨飞河想逃就没人困得住他。
身为一个神偷必须掌握所有逃跑技能,除了精湛对开锁技巧外还要有能鑽过缝隙的柔软身躯,必要时甚至能将关节卸下只为脱逃。
眼看时间不早该收工回家了,衙役们纷纷打消关住他的念头收拾好东西各自离去。
「我说天天小宝贝,大家都走了你还不回家吗?」墨飞河举起左手,那隻手被谢天死死抓着,生怕一不注意又让他逃了。
这种感觉挺新奇,身为一个神偷他不知多久没被人这样抓着了,反而将另一隻自由的手覆在谢天手上:「小天天你的手真暖和。」
「放开!」谢天狠瞪了他一眼,狠狠将手甩开:「今晚去你家。」
「我家?」没有人晓得他家在那儿,不然早就被抓到了,墨飞河不介意自己的秘密小窝被知道,可一想起谢天和妖魔教或许有关係就不得不防范。
「讨厌啦小天天,你这么主动我会害羞的。」他摀着脸蛋,羞怯的扭了扭身子。
这幅小儿女情态令谢天看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你说谁主动了!我才没有要跟你⋯⋯」
「跟我什么?」墨飞河的脸突然靠近,脸上尽是邪魅的笑容。
两人贴的很近,呼吸打在彼此身上,等谢天的脸都羞红了墨飞河才再次开口道:「今晚⋯⋯想和我睡吗?」
「我⋯⋯我⋯⋯呃⋯⋯」他受不了这么正经的墨飞河,总觉得心底某些不该存在的邪念正蠢蠢欲动着。
无法抵挡对方低沉的嗓音和温柔的动作,就连墨飞河突然吻上来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
笨拙的舌头挡不住强烈进攻,明明是个习武之人却连如何呼吸都忘了:「唔⋯⋯嗯⋯⋯」
谢天扭了纽身子,理智告诉自己必须挣脱束缚,身体却劝他继续沉沦下去,一双纤长的手不知何时伸入衣衫之中,正灵活的挑逗着。
「那个⋯⋯嗯啊⋯⋯不要⋯⋯」不能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为什么身体会擅自有感觉。
好舒服⋯⋯但是不可以这样:「墨飞河你⋯⋯」
「别害羞,我的神偷师父说过,咱们这派有个规矩。」眼看有戏墨飞河更加卖力了:「只要有谁抓到自己了,就必须和那个人成亲,所以我已经属于你了。」
神偷的祖师爷也是神偷,他有自信让弟子不被任何人抓住,想必只有爱到极致才会心甘情愿的卸下防备吧。
一旦被抓就必须金盆洗手,这条规矩是为了让两人好好过日子才定下的。可墨飞河没说出这部分,毕竟谢天还没完全接受他,妖魔教的事也令人匪夷所思。
再说偷窃就是种癮,一旦染上就没那么好戒了,他暂时不打算选择其他职业,也改不了这个习惯,要一个犯罪者遵守规定本就荒唐。
「娘子你真可爱。」墨飞河轻柔的抚摸着对方,时不时滑过胸前的粉嫩。
「嗯啊!」谢天的身子极为敏感,在这种下一秒怕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刻仍逞强道:「谁、谁是你娘子!」
「那么我便唤你相公,」似乎早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墨飞河轻咬着谢天的耳朵,眸中的慾火毫不遮掩,醉人的嗓子又离耳边更近了些:「相公,娘子想和您洞房花烛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生理性的泪水强制流出,谢天缩在对方怀中,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感觉⋯⋯好奇怪⋯⋯唔嗯⋯⋯」
他从没做过这种事,而且对象还是墨飞河,是个每天都在骚扰他的变态,可看到对方又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墨飞河⋯⋯嗯哈⋯⋯怎么办⋯⋯」好舒服,他抗拒不了。
温柔的动作、迷人的嗓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墨飞河。
「相公别怕,交给我。」对方擦去他的眼泪,再次询问道:「所以我们去你家好不好?」
谢天犹豫了一会儿,再单纯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点点头。
「那咱们回家吧。」轻吻一下对方的眼睛,墨飞河将谢天抱在怀中往家的方向奔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连钥匙都不用,直接翻过谢天家的高墙,落地时无声无息。
两人一同来到床上,此刻的谢天脸色緋红,眼角带着未乾的泪珠,衣衫早已被方才对动作弄乱,若隐若现的肌肤比直接脱光还来得色气。
「相公你好漂亮。」墨飞河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住、住口⋯⋯嗯啊⋯⋯」
一双手突然摸到下身,虽说还隔着衣物仍让谢天舒服的叫了出来。
墨飞河技巧性的搓揉着,一点一点将对方的衣衫剥下:「腿再分开些。」
「不、不要⋯⋯」
本想要将那部位遮住却被强行拉开,对方的动作太过轻柔,导致谢天完全忘了反抗。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衣物完全被脱下,墨飞河的指尖由上而下,略过胸前的粉嫩握住那个挺立的部位。
「舒服吗。」墨飞河的手时而握紧时而放松,轻轻捉弄一下前端后又改为上下磨擦,神偷的手无比灵活,运用在床事上就成了一件可怕的武器。
谢天爽得说不出话来,和自己解决时等感觉完全不一样,一波波快感袭来却总在即将到达巔峰时停下。
「墨飞河⋯⋯」谢天的语气甜腻无比,连他都惊讶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太过羞耻,只好努力抑制住呻吟。
墨飞河似乎也发现这点,冷不防将涂满软膏的手指放入对方后头。
「啊!」那儿彷彿被吓到了般收缩了一下:「墨⋯⋯飞⋯⋯河⋯⋯你不、嗯啊⋯⋯」
「叫出来,别忍耐,小天天的声音我很喜欢。」等那儿稍微放松了后墨飞河才开始接下来的动作。
感受到后头的手指在动,谢天紧紧抱住对方的脖子:「不要了,好可怕,我、我还是第一次所以⋯⋯不要这样⋯⋯」
进展到这个地步对方怎么可能就此停下,只好轻轻抚摸着谢天的背,安慰道:「别紧张,才一根手指而已,我抹了膏药的。」跟即将要放进去的东西相比细多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都做好会疼的心理准备了,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就过去了,目前倒是比想像中舒服许多。
墨飞河趁对方不注意又加了一根手指:「当然是为了不让相公您受伤啊。」
身为一个神偷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第一次,难怪后头那么生疏。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谢天那么循规蹈矩的人想必连自己不寻常的取向也无法接受吧?
那么他就是对方第一个男人囉?
想到这儿又更兴奋了。
可是还不行,不做好准备他家小天天会受伤的,要是第一次体验不够舒服恐怕就很难再有第二次了。
这次表现可是两人的感情破口啊!谢天和妖魔教弟子会面时他是烦躁的,可烦躁的不只他,对方也同样被动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正直的谢天也不利外。和墨飞河做这种事大概把一辈子的勇气都透支了吧?
如果一辈子只能放纵一次,那大概就是今晚。
「唔啊!」体内某一点突然被碰到,谢天吓得跳了起来:「那里⋯⋯不要⋯⋯」
快感一波波堆积着,对方并没有照他说的停下动作,反而时不时擦过那点。
「相公你好敏感。」很少有人第一次就能舒服到这种程度,不知不觉后面的手指已经加到三根,进出也不是特别困难。
墨飞河将手指抽出,握着自己那处在入口附近磨蹭了一会儿。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谢天既兴奋又恐惧,身体不自觉向后缩了缩,终究还是害怕的,怕自己再也不是正常人。
「别躲。」墨飞河将人给拉回来,语气不如以往温柔反而有些危险。
下身已经忍耐到极限,这时根本不可能停下:「放松。」
只是个警告。
「啊⋯⋯」谢天紧抓着对方的背,感受那个比手指更大的东西正在进入自己体内,一寸寸推入不知何时才到尽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会疼,但也不是特别舒服。
相反的,墨飞河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才能阻止自己兽性大发。
好软、好紧,好想全部佔有,没想到自己居然陷的那么深,他好怕现在的谢天不是真的,迫切想在真相还未揭露前夺取。
彷彿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全部进入。
墨飞河在对方的敏感点上不断挑逗,等谢天适应过后才缓缓抽动起来。
体内那点再次被触碰,那点不适感很快就被盖过:「不、不要那么快!」
「很抱歉,做不到。」墨飞河猛烈进攻,必须趁谢天还是谢天时佔有才行,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拥有过。
「谢天⋯⋯谢天我爱你。」这不是兴奋时随口说说的情话而是他的真心。
理所当然谢天没有回答,脸上的泪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埋藏在心中的感情。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神偷和捕快,真的只是因为这短短的距离吗?
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别和对方说了,毕竟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今晚就尽情放纵吧。
墨飞河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原先优秀的技巧全被拋在脑后:「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做到最后居然也哭了出来。
平时就会嚶嚶嚶的他哭的毫无压力:「为什么不说你也爱我,相公你好过分⋯⋯呜呜呜⋯⋯」
难道那些爱慕的眼神真的只是幻影吗?是他自作多情了,还是对方为了接近他故意这么做的?
一口一个相公,也不想想现床事上谁霸佔了相公的位置。
此时的谢天完全沉溺在情慾中,快感一次次冲刷着身体:「墨飞河⋯⋯」
他缓缓抹去对方的眼泪,安慰道:「别哭,别哭了⋯⋯」
「谢天!谢天我喜欢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偽装!他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玩弄着对方的前端,快感堆积过头,谢天很快就缴械了。
「啊!」
同一瞬间墨飞河也深深挺入,将自己的东西留在对方体内。
床事过后两人都累了,即使如此墨飞河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替对方清理乾净,刚刚小心弄在里面了,不好好处理哪怕是谢天这个健壮如牛的人也会不舒服的。
等做完一切他才疲惫的躺回床上,整个人缩在谢天怀中享受对方难得的拥抱。
明明已经很睏了却不想就这么睡去,就在即将入眠之际只听窗外传来「扣扣」两声。
谢天的身躯微微一震,放开怀中看似熟睡的人,披着夜色悄悄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