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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帝王恩 > 帝王恩 第71节
  是关于选秀的么?
  江柔安将几本杂书整理好,摆在一旁。她温声道:“是关于选秀之事么?”
  李邵修沉沉不语。已经过了一整天,她怕已经想清楚了。只要她脱口说出半个不愿意,他便立即下旨,永不选秀,今生只有她一人即可。
  可他也好怕。怕她说可以选秀,很随意的接受了这件事。那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那么爱他。
  江柔安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李邵修伸出手圈住她的细腰,将人抱在膝头。
  他沉声循循善诱:“你要想好了再开口。”
  江柔安默了默。他是怎么回事啊?非得叫她说出来个一二三。可她笨嘴拙舌的,要怎么说?明明已经说过了,选或不选都听他的意思,他是一家之主,更是一国之主。反而总是揪着她的意见不放开,她的想法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江柔安觉得她说什么都是错的,索性就不说了。
  她刚刚沐浴,身上是清淡勾人的茉莉浅香,浑身是娇娇软软,李邵修不动声色揉了揉那处,手中触感令他失神。他低声:“你可以说不想让我选秀的。你说了,我便不选。”
  不选秀?
  可以吗?
  一来是有违礼制,而来,他们现在身份都不一样了。若是她以皇后的身份说不选秀,岂不是众臣都要参拜一二了。
  还是沉默为妙。
  江柔安还是不想说。
  “什么话都不说?”
  他们离得很近,气息相交。江柔安忽的想起来许久前,她外出玩时不慎被蛇咬伤,他竟然半点都没有嫌弃,亲口将她的毒血吸出来,也是这样搂着她,安慰她的。
  他对她真的很好。自己也应该给予足够的信任,不能有半分疑心。
  江柔安缓缓开口:“选不选的,全凭你的心思。我都可以的。”
  还是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李邵修非常不满意,她就不能任性一点吗?就不能得寸进尺一些?不能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撒娇,说不想让他选别的女子进来。
  还是他不够努力。
  李邵修伸出手指,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摩挲着面前人儿娇艳欲滴的唇。
  江柔安闭了眼,承受着他的动作。
  窗外飘扬着满天鹅毛大雪,窗内高大男人动情的深深/吻着。殿里点着清淡好闻的檀香,寂静落针能闻。
  李邵修生的高大,自己踮着脚尖,也只能到他的肩膀高。他身上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大的,就连舌头也是宽大,能够牢牢的把自己的裹住。
  他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比以往在王府里更粘人了些。
  还在往里探。把她卷的气息不稳。
  李邵修心中就有些气。动作也不加收敛,这么多些天了,她口口声声说爱他,竟然一点醋都不吃。吃点醋又怎么了?周时出宫后和徐昭过两个人的小日子,还和自己炫耀,徐昭是怎么在家里横行霸道的不允许他出门喝酒的,更不要说让别的女子进门了。
  而江柔安呢?没心没肺的,倒是真心大度。选秀,那可是天大的事,进宫的不止一个两个女子。等那些妖精一样的女人进了宫,把他勾走,三两天没有空来见她一面,恐怕她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心中的气全化成了不止的唇舌。
  江柔安微睁着眼,只觉得这次时间好长,自己的舌都酥麻了。唇也是,他还用牙啃咬,她的心止不住的跳动,被搂着腿上,承受着男人的怜爱。
  江柔安想到了什么,推搡着要退出来,李邵修不让,吮的力气也逐渐大。双手搭在怀里娇养人儿的肩头,动作成了无形的牢笼,深深将她困在怀中。
  他的技术一向是很好的。唇也酸了,江柔安实在是忍不住了,打了他肩膀几下。
  李邵修这才舍得退出来,他面上无波无澜,却害的她气喘吁吁的,双眸含泪,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空气。
  他皱眉训斥:“这么多回,不是教了你怎么换气么?怎么还学不会?”
  江柔安脸红的没法子,闷不做声,看着面前高大男人的唇角,上面粘着一些湿濡。自己肯定也是,她很快低下头。
  他总是这样,连接吻时怎么换气都要耐心细心教导。可她不像李邵修那般天资异禀,学了很久都学不会。
  “真是该好好教教你。过来,张开嘴。”
  灯影熏熏,江柔安觉得浑身都热起来,看了眼内室,心想怎么这样热,似乎是小火炉燃烧的太旺盛了。
  所以,李邵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不说正事,反而在这里这样…亲来亲去的。选秀的事情没有头绪,江柔安的心里像落了块石头,一边闭着眼被教导接吻时应该如何换气,心中一边埋怨他,本来是这么简单一件事非来逼问她。他若是愿意选,自己不阻止,他若是不愿意选,那就再往后推两年。都可以的。
  仿佛看见了江柔安内心想法,李邵修惩罚一般咬她,她微发疼,嗔怪了他一眼。
  “你还怪我?总是这样,学的时候不专心。”
  李邵修捏她的下颌,狠狠到里面,再退出来。他的眉眼不再冷冽,含情的低声着哄她:“说真的,你若是开口不让我选秀,我便不选了。只需要你一句话便好。我全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哈哈哈
  第59章 坏人
  她心太软
  难道要求他, 说不选秀吗?那是不是显的自己很不懂事。
  那句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
  江柔安要怎么开口呀?若是求他不去选秀,自己也太得寸进尺了。他已经做的足够好, 她也不能全凭自己的心意做事。说实话, 若是选一大堆女子进宫来与她共侍一夫,其实心里挺别扭的,但是大局面前, 她不得理解他吗?
  始终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话, 李邵修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逼问她, 就在榻前, 让她趴着腰,也没放帘子。
  “你说啊。”
  江柔安就是不回答。
  她的舌头也被吞了,手指紧紧抓着垂帘条子,细细的流苏坠几乎撑不住,要断不断。
  他总喜欢做这事时问她一些问题。本来就难以回答的问题此时此刻更加说不出来,根本不能正常的思考。江柔安只能紧紧闭了闭眼又睁开,她呜.咽了两声:“不,不知道。”
  “你非得让我做到你知道为止?”
  膝跪在柔软被褥上, 虽然不疼,但江柔安还是不情愿, 通红了脸,不想回过头看他。
  半天才溢出来半句:“不是的。”
  “你说出来。我教你怎么说。你就说,不想让我选秀。因为你吃醋。”李邵修压低了说声音一字一句。
  江柔安咬着半片锦帕。
  锦帕被打湿, 连膝下的被褥也是。窗外胡旋的夜风打的灯笼啪啪几声撞到门框上, 雪粒子被吹得席卷上天空, 连带着床也有声音。他怎么能…她迫不得已闭紧牙关。
  侧耳倾听, 连窗外狂卷的雪声都小了。
  江柔安都快哭了, 她抽噎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了,断续道:“你…停下来。”
  “我停下来,你舍得?”
  “我说…我说。”
  李邵修得逞,伏在她耳朵边教导她:“说。”
  “我不想你选秀,因为我吃醋。不要…你选秀。”
  李邵修哼了几声,“是真心的么?”
  他存了心逼问她。十分恶劣的全凭自己主导,恶声恶气的等着她开口回答。
  “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好。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我的心肝儿,好孩子,你看看你,嘴上说不行,可是这么诚实。你早说你吃醋,我也不至于罚你。”
  他真是。无论什么事,都说要罚她,自己说支持选秀他不高兴,说不支持选秀,可别人都看着呢。她怎么说都不好做,恨不得恢复力气之后狠狠踹他几脚。
  李邵修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是自己教导着强着她说的,但他还是心满意足,含住她的唇:“乖,你再重复几遍。”
  “我说。我不想让你选秀。”
  江柔安推他,细细的胳膊又没有力气,很快被他抓到怀里。
  他哄她:“你不要怪我。怪就怪我太喜欢你,喜欢到不知好歹了。”说完又霸道的补充几句:“你也得像我喜欢你这样爱我,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云收雨歇。李邵修的胳膊粗壮有力,穿过她的腰一把拢住,把榻子上铺着的潮湿被褥收了,拉了拉裙摆。他亲了亲她的右边脸颊,低低的问:“你说,你刚刚的话是不是真心的。”
  他真的,有些烦人。江柔安身上的衣裳穿了和没穿一样,他又搂着她不动。她只能忙不迭点着头,说出来他想听见的答案:“是,是真心话。我不想你选秀,我心里不高兴。”
  这番话叫李邵修心里听了美滋滋的。她早说多好啊。
  又止不住吻掉她脸上温热的细汗,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份了,李邵修将人搂到怀里啄着她白皙如雪的颈子,吮了她眼角欲滴不滴的泪珠。
  “刚刚累了吧?歇一歇。”
  “你说不选秀,我就不选。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成不成?”
  李邵修毫不掩饰自己的怜爱:“你说的话我都听,别那么懂事,也别不好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
  原来他逼问她,就是想从她嘴里听见这番话。
  这人愈发无赖,也愈发小肚鸡肠,得寸进尺。
  虽然用了些手段,但还是听见了自己想说的话。李邵修高兴了,把她的脸掰正:“亲一下。”
  江柔安别过脑袋。不给他亲。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邵修早就追过来,捏着她的纤细易折颈,细细描摹包裹她如桃花般的唇形。炙热从细细闭合的缝里进去,侵占攻夺,品尝许久。
  他怜惜她失了力气,被自己摁着来,脑袋恐怕都不清醒了,现在小腿儿还在抖着。李邵修端了杯热参汤,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里。
  缓了片刻,江柔安不想喝。打了他肩膀几下,实在是心中有怨气,埋怨的声音也不自觉带了些颤:“选秀这事,我说都听你的,你还不乐意。那你要我怎么办?直接和你说不想选秀么?那些大臣得怎么看我?恐怕上参的折子肯定如同雪花似的飘过来吧?我怎么好意思?”
  “你倒什么事都没有。你是天子,谁敢参你的不是?若是说不想选秀,那些大臣只会来参我,说我虽为皇后,却心思狭隘…你怎么不多为我想一想呢!”
  未曾想到她有这层心思。李邵修一时之间默了默,缓缓放下手中的勺子。
  江柔安虽被弄得气喘吁吁,她强打起精神:“选秀是祖制上定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好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你是天子,我知晓你不好做,两边为难,你却还这样任性。我都说了听你的,你非得逼问我,有什么意思?你想听见我怎么回答?”
  说着说着江柔安就觉得委屈,就在刚才,还装作正人君子,装作教导先生,说教她怎么接吻。全都是在占她的便宜!还明晃晃的在榻子前就…非得逼着她说自己吃醋了。是吃醋重要,还是祖制重要?男女情爱和家国祖制孰轻孰重他难道不知道么?
  江柔安打的手背都痛了。他明明要比她大许多岁,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反而像个缠着大人的小孩子似的呢?她的难处,他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