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三日后的下午,要召开星海集团与君氏集团合作国际广告的股东说明会,也就是本日下午进行,却因为邱丰光一案,而不得不中止,待一切过后,再另择日重新举行。
商业界因这件事產生各种声音并持续延烧,那些记者媒体也持续死守在星海集团大门前,丝毫没有任何退去的徵兆。
牵连其中的关宇文安全地被自家男人带在身边,正确来说是强制性寸步不离,据他的说法则怕遇上什么危险,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视线范围,以确保其安全。
无论怎样抗议无论怎样好言相劝,君祈依旧坚持这么做,只有这点始终无法退让一步。
拜託!他又不是女人,不会那么柔弱,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根本没有强制的必要,可惜对方连一句都听不进去。
关宇文心中暗骂着,表面上无奈顺从了对方,反正现在他也去不了公司,刚好一个休假的理由,给他正大光明送上门来。
驀地,一阵手机铃声,奏然响起,君祈快速打开蓝牙扩音模式来接听电话。
「总裁,上海兴华艺廊李经理打过来说因为这次事件的关係,目前正在进行准备的准备的展览可能也得延期举行。」
话筒那端传来高帆沉稳又有点紧急的嗓音,毕竟这个企划案筹备多久,他心知肚明。
明白敏感时刻,不该再添上一笔,总裁已经为邱丰光案及那些媒体,搞得够烦了。
虽然以专业回覆了对方,但认为还是有必要告知,因此冒着被开除风险,打了这通电话,当个总裁秘书真不容易。
「其他事也一并报告,不要浪费时间。」
「何股东希望针对这一次事件,我们能够儘快提供稳定商业界的方案给他。」
「我已经在高速公路上,再过二十分鐘,就会抵达公司。」
「是,我立即联系对方。」
静坐一旁副驾驶座的关字文看向通完电话的男人,面色凝重地开口:「邱丰光真是业界专门惹麻烦的大人物,连死了还要君总裁替他收拾残局。」其实与君祈重逢的酒会那天,他就对臭老头心生不满,谁叫他猛灌他酒,使得自己下定决心再见他非要恶整不可。
然而现世报好像来得太快,忍不住感叹做人正值终究还是比较好,否则下场就会和他一样了。
「这傢伙花边新闻也不算少,你应该或多或少都有听过。」君祈双手紧握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嘴巴不曾停止,继续道:「要不是牵扯整个商业界,我才懒得处理这些杂碎事。」
怕关宇文在他家这么多天闷坏了,出来开车载着他兜风,然后再回家亲亲抱抱的,却好死不死高帆打过来,让他的脸上笑顏瞬转生气。
幸亏君祈沉得住气,即使怒气填胸也没有衝动破口大骂,秉持一贯冷心冷面的总裁作风。
「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邱丰光究竟是怎么死在家中卧室的,虽说有可能情杀也有可能商仇杀,但绝无自杀的可能。」
「突然想不开就自杀,这不是常有的事?那为什么你认为绝非自杀,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过了高速公路,他终于不用全程紧盯挡风玻璃,可以稍微偷瞟关宇文,显然刚才的观点成功引起君祈兴趣。
他不解的是为何无第三种產生,邱丰光一时衝动想不开,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没有。
「你自己也说了他的花边新闻不少,又何来理由杀死自己,不觉得很矛盾吗?」
事业有成,有妻有子,外头风流债不计其数,人生如此丰富,还会动自杀的想念,稍作思考就能得出答案了,完全不可能,除非他脑袋有病,选择这种自我了结,倒也是不错的。
他提醒君祈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不要一味用常识作为判断,并非所有皆适用这一项。
不过关宇文真的很不喜欢邱丰光,无论是长相、个性、为人处事,都是标准的中年色大叔,毫无同情意义,根据听说他的商业手腕高超,算是唯一优点。
黑轿车等待红绿灯之时,君祈把一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抽离「想这么多干嘛,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办案的事还是交给警察去烦恼吧。」摸了摸他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昨天不知是谁一直兴奋,害我连睡觉也没办法睡,现在竟然还不准我推理一下。」
「今晚睡沙发,休想爬上我的床半步,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打开板壁讲亮话,开始假装腰酸背痛,暗指某人千万不要遗忘自己所作的好事。
关宇文一点也不留情面,宛如报復心态,故意让一旁时不时飞瞥的男子感到难堪。
「关宇文,我觉得你爱威胁我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眼见抵达君氏集团旗下台湾分公司「这还要问吗,当然是法国囉!」笑迷迷将话语嗶,转头把车门打开,双脚落地,帅气起身。
君祈真实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话可说,为什么他总像小恶魔般调皮也爱威胁,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自己却感受不到半点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