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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恐怖 > 转生失败,怎么可能!! > 面恶心善
  -17-
  冬孝尧在警方护送收下两具大体暂存放在二殯冷藏区,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掛念,说不出口连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类情绪从何而来。事情只是开端,不算是真正地开始。
  闭上眼目前一丝片绸鲜红丝绸随风舞动,白綾巾高掛像极宫廷剧里嬪妃赐死情节,难不成⋯?
  冬孝尧无法和同行透露这种事,绝不能轻易地对自己以外的人开口,这下要如何是好,身为现代人不懂就问谷歌大神,事不宜迟拿出手机输入关键字。
  孙欸⋯⋯⋯。
  冬孝尧唯一知道的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网路上盛传闹鬼事件为什么符合关键字的地方会在炎热地中南部,不免地好奇想要知道祂在人世间传说故事,刚离开人世的亡者只能静待冰箱内,等候现在医学科学的法医及检警相验报告。
  冬孝尧知道自己等不了⋯⋯。
  孙欸⋯⋯⋯!
  越往南抢地盘性越凶狠,这该怎么办才好⋯⋯。
  孙欸⋯⋯⋯!
  冬孝尧直挺站立在二殯移灵走道一角,身边气压一瞬间转换,平时热闹围绕在身边打转好奇生灵全部退散。安静至寂静。
  一身官场红服手持纸伞,冬孝尧恭敬鞠躬。
  起身的腰,张开透澈双眼,冬孝尧心中更加沉淀这是自己能做的事,只有自己做得来的事。
  口袋里手机声响,冬孝尧贴近话筒身体转向安静一角耳听内容。尊重生灵存在空间。
  「我接下了。」这是冬孝尧话语赋予着承诺重量。
  孙⋯⋯⋯孙⋯⋯卖吶⋯⋯⋯。
  做人要有正气,硬气,自己不做还有谁能做?
  空气时冷时清风在室内移灵走道来回穿梭。
  冬孝尧胸怀没有丝毫迟疑之心,立下高断与其他同事商量独自一人南下处理事件,承诺手上两具案件随会回来处理好后续事宜。
  请⋯⋯⋯大人有大量⋯⋯。
  生灵们害怕出现在这位,说不清的地点,为何这一位身着红场官服手持伞大人物出现。
  冬孝尧脑中有所规划事情,隐约感受到冥冥之中安排瞬雷般发生,检警一通电话通知,转头看向走道另一端出入口地上衬映一抹红丝馀火,诚信双手掌心向上高于头顶,承接空中翔落红丝没入掌心。感谢各界协助愚人。
  指引冬孝尧该往何处。
  四季气温持续发烫地南部天气,三件式西服对冬孝尧来说是一种考验,人不与天斗。
  长时间夜班值勤火力热情地阳光为冬孝尧驱散周身的阴霾,他个人反倒觉得刚好晒晒身上的不乐观情绪,让自己走向光明道路即便身处黑暗里,成为那道光提醒生灵方向的灯塔。
  公园一处广大瞭望台,冬孝尧站在瞭望台边看向四方八面定位及湖面下的阵阵水波,活泼好动地睡醒又像是对冬孝尧这号人物感到好奇兴奋难以入眠。
  湖面凉亭下一根根坚硬的水泥墙柱,鑑识小组穿上防水装备不断来回穿梭,潜进湖中庭园凉亭水面之下搜寻某物。
  「你才是真正地死神⋯⋯。」郘葶芳一脚踩上木製平台,风吹乱头发正要低头整理,眼光入目正式冬孝尧,心中一瞬间不满衝出口说道。
  「我是现世的送行者。」冬孝尧对向空气中向某位宣示自己的身分一般,眼神专注观望湖面下工作的打捞作业现场,对于她冬孝尧不加以理会。
  冬孝尧乾净整齐的皮鞋大步踏上木质户外坐椅,头转向注视瞭望台上樑柱,手指触摸确定某一处后,自有想法的高处向下望木条拼接地板,脚步急速有节奏下观景台,转进草皮踏步走。
  「不识字吗!」
  请勿踩踏四个大字,看不懂啊⋯⋯
  「天生没有礼貌。」冬孝尧只回应郘葶芳这一句话。
  她的无礼傲慢心态惊扰休息中万物样貌,脚步停下来必须将丑话说在前头。
  「请你不要出现在我身边半径50公尺内。」个性彆扭扭曲地女人,任谁也受不了。
  「我偏要⋯⋯。」话不会好好说啊!
  「我又不是哑巴。」
  冬孝尧要被这种人自以为聪明实质上,事情会被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又不懂尊重万物傲慢给破坏。互相不再信任。
  「你闭嘴。」冬孝尧口出重话。
  「为什么我要闭嘴,大男人主义啊!」郘葶芳气恼地回应。
  惊动到不甘心红衣显示,一股怨全衝向冬孝尧。
  冬孝尧只能接受一阵阵怨恨,身体感受极为不适,身为男儿身的劣势,要替身后女人製造出傲慢扛下因果,真想要飆脏话造口业。忍是一种修行。
  「无法沟通下去,给我滚远一点。」
  「我偏要跟在你这个死神后面。」
  冬孝尧不再理会这般傲慢的她,专注做自己的事更为重要,拿出树枝指向郘葶芳实际行动隔出两人的距离。
  郘葶芳好奇冬孝尧转头眼神注视的方向,究竟在看什么?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瞭望台平台之下,身体弯成半身高,冬孝尧在架高瞭望台的楼底下走来走去用树枝戳向土壤,像是寻找定位,累积地尘土独独一处显得不同,郘葶芳拿出手机正要转成手电筒,同样注意冬孝尧改为蹲下,用手拨开杂草植物挖取正下方的土壤。
  「闭嘴。」
  自己都还没有说话,怎么就叫自己闭嘴。
  郘葶芳气闷,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眼前冬孝尧的动作再明显不过,郘葶芳惊叹单只耳环被埋在土里,杂草繁多她自己唯一知道是名为幸运草植物所覆盖。
  冬孝尧拿出白色手帕将单只耳环细心包裹,身体弯曲行走出瞭望台下,试图与郘葶芳拉开距离脚边被显露土面废弃物给绊住,心中叹出气,重新弯下腰单手拨开覆盖的土显示答案的绳子,只能将手中的手帕交给郘葶芳保全证据,双手挖松绳子附近地土壤,木製瞭望台在头顶高度越来越低,人是在半蹲中移动。
  「我带你回家。」
  冬孝尧拿出手机拍下埋藏在土内被植物长久守护着证据,语气放柔安慰空气中的红丝青缕。
  面恶心善,官人嫁妹硬汉柔情不捨梨花带泪。
  跟随他可否?
  好⋯⋯⋯。
  闷热现场不知从何而起一阵阵凉风,远处人声鼎沸讨论。
  冬孝尧果决将绳索从土中挖出收叠整齐好进行超渡法会上使用,头也不回走向明亮之处。
  「我带你走。」冬孝尧临走前的一句话,诚挚邀请。
  郘葶芳安静地不说话,搞懂冬孝尧是在和亡者解释他一连串专业训练下举动,自己有些冒犯及冒失,这点要检讨。不知道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你大人有大量,我是来帮你的。
  冬孝尧拿起沾满土壤的绳子,脚步踩稳站在瞭望台平台木质椅上,将手中绳索掛在瞭望台木梁上,一切行为举动诡异。
  郘葶芳全程闭嘴观看冬孝尧将案发事情步骤演释一遍,怎么死冬孝尧重现演示给自己看。
  「绳索无法支撑你的体重,会断摔下来死不了。」郘葶芳忍不住话提醒眼前的冬孝尧说道。
  冬孝尧脸上乖张露出深具别有意义的地笑容,双手掛在套圈绳索将埋在土里风化绳索使力,脆弱便拉断索绳套,如同郘葶芳虽说无法负荷冬孝尧的体重,整个人跌在木质平台上。
  「欧⋯⋯⋯!」
  郘葶芳看懂了,所以耳环才会掉进木板缝隙到下面去,她抬头眼看掛在梁上的绳子,再看看湖面水波,不远处湖中凉亭在进行打捞工作的鑑识组。
  郘葶芳双腿直奔现场,要亲眼看见是不是如同冬孝尧刚才演示画面。发现亡者的大体了。
  冬孝尧松口气终于送走死神,包准要吓得她不敢再出现。静静地收起麻绳。
  「我会帮你解开心中的怨。」
  冬孝尧给出的保证,必须做到。
  吾不再相信男人甜言蜜语的话,在世唯一对吾者最好的父亲,请帮吾ㄌㄟˋ去看看他⋯⋯⋯。
  这一段话引发冬孝尧心底对刚过世父亲的依恋,静静地低头流泪无法哭出声,泪水是断了线的珍珠直落。清风吹乾两行泪,欲诀思念扇不断。
  悠长一声叹气,又是谁⋯⋯⋯。
  -18-
  检警驻点的鑑识组和当地公园维护组七嘴八舌的将泡在水里的浮尸拉上岸,水里泥土夹带出水面瞬间。围观眾人将法师推上前,一身红衣旗袍,红鞋,隐约残留出红色指甲,枣红色的头丝,更不用说其他了。
  鑑识组人员眼神到处找冬孝尧,如愿映入眼球脸上感到一丝安心,最后人整个出现时,冬孝尧手中整理妥当地绳索交由鑑识组指挥者,沉默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语言,指挥官派出两人跟着冬孝尧去不远处第一现场,揭开序幕。
  不是自杀,而是偽装成自杀,连死后也不放过死者的兇残。
  公园维护组的人带领鑑识组人员来到木质加高瞭望台下方遍佈杂草土壤凹凸不平,就摆放一些修剪等杂物,不想走回仓库贪图便宜了事确实有几位会将工具堆放在这里,游民到这里遮风躲雨找寻一片安稳之地。
  郘葶芳戴上从检警熟悉作业鑑识组取得两层手套及自备口罩,手翻看检查最细緻的耳朵,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请鑑识人员将耳后细微的破皮现象拍下来,极大可能是在水流波移造成挫伤,个人更相信是人为所造成。
  「请离开现场。」现场指挥官要求郘葶芳离开。
  「这是发现到证据⋯⋯。」郘葶芳拿出单止耳环一个黄金雕花耳环,像极民间文定时的习俗,也许不是相信厉鬼第一印象,而是文定时一场憾事。指向对面高台瞭望处几位鑑识人员跟着冬孝尧身后。
  红袍法师摇动三清铃,本该清脆响亮实着停顿重挫。
  在场有谁请得起馗爷?
  不准回头⋯⋯⋯⋯⋯。
  红袍法师身体发直,冷汗在枣红道服下狂流⋯⋯⋯。
  严守秘密。
  不准开口。
  检警指挥官下达命令围起浮尸四周,让郘葶芳保全在场所有证据,检警言传出了名的死神,死人比活人更让她感兴趣。谁敢要这种女人。
  冬孝尧严守时间纪律收拾情形,紧接步行至最近停车场,同事们时间衔接完美完整袋子及抬架,两人沉默寡言存有绝佳默契穿着正式防护服,互相确定做足车厢内科学防菌标准作业。踏出一步,不再回头,不说再见,不语道别。
  「请她帮忙。」指挥官转头看向葬仪社的俩人,用头偏向四方布幕围篱之内。
  「在一旁等待。」
  在场的所有人全等郘葶芳一人。
  风中红色丝绸随忆舞动,手持黑伞转动轮回因果,硬汉柔情不捨亲妹远嫁离家,郎有意妹有情,投意合风飘,随行不?
  行⋯⋯⋯青丝红音。
  「可以,请帮忙送置。」郘葶芳走出四方布幕大声宣扬说道。脱下手套及脸上口罩放置集中的专用塑胶袋,急于联络南部驻所法医,自我检讨对一些民俗文定流程没有研究,眼神看向冬孝尧,算了他是送行者。询问法师更有效。
  冬孝尧和同事俩人深深向帷幕一鞠躬,拉开让抬架进入就位,沉默庄重执行最后一程。
  冬孝尧是个提醒者角色,提醒该起床踏入另一段路程,为亡者打扮整齐乾净舒适行走在旅程的送行人。只能待在原地的挥别,站在原地的送行人是他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