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过于沉重,她却连沉重的意义在哪都不知道。
她流下了一滴泪,泪痕随着她的倔强脸庞缓缓落了下来,无声的眼泪看在席易声的眼里,彷彿熨烫了他的胸口,无疑是一併让他的内心也碎尽,她的痛苦,就好像心电感应一样,传递到他的内心,他也一样和她难受。
席易声拥抱了她,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什么也不说。
「如果不想说也没关係,我会在的。」
他低头安慰着白语之,希望自己不要给她压力,想让她自己愿意说出。
白语之只是就这么抱着他直到黑夜降临。
黑夜这次只是黑夜,没有繁华的璀璨星光点缀,没有乌云和尘埃阻碍。
譬如白语之的内心和记忆,看似拥有什么,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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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记者果不期然的围堵在警察局和疗养院还有席氏集团,这么大的新闻他们当然要抢到先机独家报导。
席易声鼓起勇气的握着白语之的手,走到了外面,看向了所有爱来找寻八卦的记者们。
「席先生,据说你是冤枉的,你有什么想法?」
「席先生,听说你其实不是真正的席家次子,人也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要承担罪名?」
「席先生,听说你大哥刚刚才离世,为什么不去看他,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白语之阻挡着记者们的追问,想带他直接到警局和沉若阳会合。
「我们无从发言,谢谢!」
白语之挡下了记者们的频频纠缠,就怕席易声又突然反悔,这样她就前功尽弃了。
他们安全的逃离记者的围堵后,坐上警车去了派出所准备接受质询。
这时候他们才喘了一口气下来。
「警察,我们要去派出所。」
白语之当下就觉得不对劲,这个警察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拍了一下警察的肩再次说道。
「警察,你有没有听到.....啊......」当里面的警察一转过来的时候,她吓到了,在全身发抖的状态她无法冷静
「你......」
「怎么了!语之!」席易声本看向窗外,因为她的尖叫不明所以的看向车内的镜子
居然是他。
「我们刚刚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又在见面了,白语之。」
「徐匯.....是你,是你对吧。是你把记者调来的对吧!」
「真聪明,为了让沉其万定罪,我可是费尽心思找到当年的证据呢!沉若阳以为他真能隻手遮天?」
「当年的事是我和沉若阳对不起你,为什么连席易声你也要牵扯进来?」
「你以为只有我这么恨你吗?跟我合作把你们两个带来你绝对不会想到的。」
「当年,要不是你你偷看了我的记忆,我爸妈就不会离婚,我就不会成为没父没母整天过着被讥笑的生活了,想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对我的吗?席易声,没想到你也被扒出记忆了是吧,觉得被偷窥了吗?这么不尊重人的他们两个,得付出代价才可以解我对他们的恨。」
当年。
“欸,沉若阳你今天怎么突然把我拉到教室来,干嘛这么神秘?”
“之之,你会帮我的对吧。”
白语之歪着头不明所以。
“帮你什么阿?”
“我前几天看见徐匯的妈妈居然在咖啡厅和别的男人接吻欸,够夸张了吧。”
沉若阳一脸八卦的和白语之说。
“喔!那会怎样吗?又不乾我们的事,干嘛去看人家的家务事。”
白语之一脸无所谓的想离开,但是沉若阳抓住了她。
“我想知道他的记忆。你看,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起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对吧,我想看看他他记忆之后,在看看到底要不要和他说这件事,毕竟,身为对手竞争外还是朋友。”
沉若阳一脸诚恳的看向她。
“拜託拉,之之,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吧,你是我最爱的人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白语之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其实这个超能力本身就该是不对,因为偷窥别人的记忆,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没有经过他人的同意就偷窥他人的记忆,这样让白语之很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于是她还是私心的一点,帮了沉若阳一把。
“好吧,只能这么一次,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白语之语重心肠的警告他。
“会的,最爱你了,之之。”他将他拥入怀里,亲了她一口脸颊,表示开心。
到了那天夜晚,她果真进入了徐匯的记忆里。
原来徐匯的母亲原本爱的是那位咖啡厅的男人,因为徐匯父亲的强暴,才生下了徐匯。
更多的是,徐匯的父亲是抢匪,也是一直都没有落网的重要嫌犯。
徐匯母亲痛苦的拥有这个孩子后,从来就对他不理不睬,试图要从此离开,于是和那个男人说好月底就走,因此徐匯是害怕这件事发生的。
他的母亲要离开他,他的父亲最后被抓走带回警局,这样的他就会变成孤儿,变成嫌犯的儿子,如果传出去,那大概又有一堆不堪入耳的窃窃私语了。
于是隔天,她把他昨晚看到的,告诉沉若阳。
“原来徐匯也有这样的故事阿,好吧,也难为他了。”
“你真的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真的很不好,不要这样子扒开人家的伤口,听到了吗?”
“恩宝贝之之,我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任何人的。”
“好吧,这次我信你,下次我是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沉若阳拥住了她,安抚她的情绪和激动。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直到她回到了教室,班上同学杨茜茜才八卦的和她说刚刚传来的消息。
“原来徐匯居然是嫌犯的儿子欸,这可是大头条,这一表人才的,没想到家世这么复杂阿。”
“想说他做事这么简单俐落居然母亲是被强暴的,可怜了他的身世。”
“对啊,怎么说他也是无辜的,他没有权利选择怎样的父母,我们应该要对他感到可怜才是。”
“怎么能这样说,他父亲曾经偷了我们家的机车,就是他,早就知道是他我就不会和徐匯当朋友了,看了就噁心。应该直接报警处理才是阿,叫他把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
“大家.....大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谁说的?”白语之错愕的看向班上的人,她质问到底从哪里传开的。
“从隔壁班的吕文豪传过来的阿,他说他听见了沉若阳和谁的对话我忘了,反正好像是真的。”
杨茜茜回答了白语之。
白语之立马起身跑去找沉若阳问个明白。
怎么可能,明明四周都没有人,到底谁会这么厉害?
她到处都找不到沉若阳,最后找到的时候是他和徐匯在天台谈判的对话。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都没有人知道我家的状况,你为什么会知道?”
沉若阳耸了耸肩膀,装作不干他的事一样。
“吕文豪说是你跟白语之把我的事情调查出来的,你到底要干嘛,你有什么目的?居然调查我的家世攻击我?你是不是男人阿?”
他愤怒的抓起沉若阳的衣服,两个将近180的男人在天台上谈判,白语之很担心他们两个起了衝突,于是一直默默的看情况,如果动手了就准备告诉教官。
“我是男人阿,所以我承认是我弄的,我答应她我不会亲口说出去,我,只是安排了一个人,在我们之间的对话而已。”
沉若阳笑了笑,用力的甩开徐匯的手。
“别用你那骯脏的手碰我这乾净的衣服,错就错在,你和我抢我要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