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中间剧组放了精心剪辑过的片花,片花很美很震撼,其中有一个镜头是林蓉钰抱着容子祁跳崖的镜头,千树红叶,随秋风飘落,凄美而感人。
主持人当场就调侃江臻艳福不浅,把杨璐红和尤念一左一右带到江臻两旁,非得让他选到底喜欢哪个,还追问到江臻的下辈子,跟旧爱还是新欢。这下尤念顿时成了节目上的焦点,意外地分到了好几个特写的镜头。
这期节目一播出,网上顿时爆了。
尤念的长相青春甜美,不输给那些当红的明星,顿时拥有了一众拥趸,江臻的粉丝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新cp酱油,一派支持江杨配,三个人的微博下面顿时热闹成一团,不时可以看到这样的评论回复:好萌啊,酱油酱油,一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臻臻你下辈子一定要好好地对我们尤尤啊。
呸,臻臻是我们老杨家的,不过,尤念倒是也挺可爱的。
……
绯闻向来就是提高人气的不二法宝,剧组方当然乐见其成,官博也跟着插科打诨调侃一番,到了最后,话题#酱油的下辈子#居然刷成了个热门,底下一溜儿的呼声,有的强烈要求剧组在后两部复活林蓉钰和容子祁,有的要求剧组方让两个人一起演下辈子的故事……
上次的绯闻事件,都让尤念对微博有了点恐惧症了,这阵子去刷微博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又有一大波骂人的粉丝驾到,幸好,不知道是不是黑过一次疲掉了,这次网上戾气不重,好多都是围观的,杨凌和江臻的绯闻也炒累了,骂人的粉丝也好像几块石子丢入河里,瞬间就没了声息。
网上的热闹都是闹着玩的,当真的很少,尤念当然也不例外,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人当真了,还酸溜溜地吃上醋了。
“这事说不准,你自己把握住就好,后面谁说要复活你们俩都不行。”江寄白很不满。
“你投资方你大爷啊,你不答应谁敢啊?”尤念乐了。
“又说我大爷,”江寄白阴森地笑了,“那让我来蹭蹭你这个美少女,变得嫩一点。”
他揪着尤念上下一顿亲,直把尤念亲得浑身都快化了,只好倒在他怀里求饶,指天发誓再也不敢说他半点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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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臻这回不是什么友情客串了,演的是正宗的男主角,影片取材于古代边塞的一个传说,以兄弟情和民族情为主线,展现了热血男儿的英雄本色。
导演张彬是摄影出身,擅长拍摄现实题材的影片,以一部揭露被拐妇女惨境的《落水沟》获得了多项国际大奖,不过可惜的是,这类影片一直以来都是叫好不叫座,影评能洋洋洒洒地说出一大片高尚的意义,奖项拿了一个又一个,却抵不过票房惨败的现实。
这部武侠片就是张彬进军商业电影的首部作品,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出品方是和六鑫齐名的环宇公司。
尤念和江寄白在江臻助理的带领下进了片场,正好看到江臻吊着威亚从树尖飞跃而来,手中一把青锋剑,白衣飘飘,侠气万千。
尤念看得都有些呆了,江寄白很不是味儿,指点说:“看他背后的钢丝绳,都是它的功劳才飞起来,还有,等会有武替上马,没他什么事儿。”
“那也好帅,”尤念很不服气,“你有本事去飞一圈,保准没有江臻那么潇洒。”
“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江寄白捏了一把她的耳朵。
尤念白了他一眼:“你的,可是请记住,我是江臻的粉丝,真金白银的榛子!”
“说得好,小念,真不愧是一起跳过崖的交情。”江臻在旁边喜滋滋地冒了出来。
“你皮痒了是不是?”江寄白警告说。
“大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吃醋了就明说,”江臻假惺惺地笑着,话锋一转,“你明说我也不会把小念让给你的。”
三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有人在叫江寄白,是影片的制片人,热情地把江寄白叫走去寒暄了。
江臻和尤念在旁边的山石上坐了下来,尤念很好奇:“大白怎么会和娱乐圈里的人这么熟?那个陈导他也认识,我们二老板他也认识。”
“好电影和电视剧原本就是用金堆起来的,东吴实业那是什么身家,那些制片人见了江家的人还不都得捧着。”江臻耸了耸肩。
尤念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她老是下意识地觉得江寄白就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可总有人不断来纠正她这个错误的下意识。
“还有,当初我一开始拍戏的时候很惨,我爸和我大伯一起打了招呼,让人封杀我,是我哥帮我活动的,所以我哥和演艺圈好些人都熟。”江臻想起往事,有些感慨,“我哥对在意的人那叫真好。”
“那要是不在意的呢?”尤念小声问。
“连眼角都不会抬一下,”江臻随口说,“以前有个女明星,都差点为他自杀了,电话打来他就凉凉地回了一句小心点,别割浅了半死不活太痛苦。”
尤念打了个哆嗦。
江臻这才发觉自己失言,打着哈哈说:“开玩笑的,那女的就是威胁我哥的,压根没想死。对了,我哥啥时候带你回家?到时候我替你去撑场面。”
“大白没说。”尤念闷闷不乐地说。
“放心,我哥心里有主意,他都会安排好的。”江臻安慰她,“要说这世界上能有人治我大伯那破脾气,也就只有我哥了。”
江臻的安慰听起来实在有点苍白,江寄白都被赶出门了,还怎么治江老爷子的脾气?
心不在焉地和江臻聊着,尤念的目光瞟向江寄白,那个颀长的身影悠闲自在,在一群人中显得卓尔不群,引得剧组里几个女星的目光频频光顾,有两个甚至找了借口开始搭讪,丝毫不顾及尤念的身份。
尤念的胸口有些发闷,找了个借口就往树林里走。
树林里挺幽静的,摆着些拍片用的杂货,尤念找个块大石头,坐在背后,找了根树枝开始戳地上的泥巴。
“讨厌你讨厌你,挖个洞把你藏起来。”
她停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托着下巴笑了:“要么把你藏起来,让秦丰把你以前的记忆消除掉,那你就都是我的了。”
“消除掉?怎么消?”有个声音问。
“就是催眠术,让他以前的记忆沉睡,然后把他改造成一个全新的人……”尤念天马行空地想着。
“这个想法不错啊。”那个声音赞同说。
尤念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蹲了一个瘦瘦的中年人,颧骨突出,双目炯炯有神,说话声还带着点金属音,有点刺耳。
“你是谁啊?我说着玩儿的。”尤念解释说。
“这个点不错,是个有爆发点的素材。”那人的眼睛里跳动火花。
“你是干什么的?”尤念好奇地问。
“搭档在拍马屁,我躲到这里来了,小妹妹,你再说说,洗脑了以后有什么好想法。”那人谆谆诱导。
“我有个素材,你听听,能拍成电影吗?”尤念想了一下,有点按捺不住胸口涌动的情绪。
☆、37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拍一部关于校园暴力的片子成了尤念心中的执念,她报考s戏,进演艺公司,成为编剧和演员,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执念,她甚至能感受到潜意识中另一个她和她现在一样的冲动和执着。
一开始这个念头,是在无止境地寻找救她的恩人中成形的,她希望能借助于电影找到那个恩人,后来渐渐长大,也学习了编剧和电影的相关知识,沉淀之后,她希望这电影能将她从过去的噩梦中彻底拯救出来,更引起家长、学校和社会对校园暴力的重视,从而拯救那些像她一样的女孩。
可就像江寄白说的那样,这比她去演一部片子成名难多了。
今天难得有人对她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兴趣,她也忽然来了劲儿,以旁观者身份把故事大概讲了一遍脉络,故事里有帮助她的人,有落井下石的人,也有袖手旁观的,最后结局峰回路转,弱势的她以一片孤勇加上运气,赢得了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
那人很认真地听完了这五六分钟的概要,很有兴趣地看着她:“不错,是个有争议性的剧本,里面的人物很有人性的弱点和闪光点,很适合拍成电影。”
“真的吗?会有人要看吗?”尤念有点兴奋。
“导演只负责拍出好片子,其他的,是宣传团队的事情。”那人耸了耸肩。
“拍这样一部电影要多少钱啊?”尤念跃跃欲试,“能不能收回成本呢?”
“小成本电影,大概两三千万吧,不一定能收回成本,我上部电影就亏了。”那人叹了一口气。
“亏了多少?”尤念胆战心惊地问。
那人盘算了一下,“大概一两千万吧,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搭档的事情。”
尤念晕了,连上扔进杨氏的那些钱,她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估计连个零头都没有。
她振作了一下,握紧拳头说:“没事,我要努力挣钱,总有一天我会把这部电影拍出来。”
“好!”那人赞扬地看着她,“年轻人有理想,剧本好了拿过来我看看,怎么把本子拍成好电影,这个我在行。”
尤念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你是谁啊?”
“我叫张彬,”那人也开始狐疑地看着她,“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记得剧组里有你这个人?”
尤念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两圈,口吃了起来:“你……你就是……张导?拍《落水沟》的……张张张导?”
江寄白正在四处找尤念呢,看到张彬和她一起从树林里钻出来,饶他向来淡定,也忍不住有点吃惊。
张彬此人向来以怪癖著称,拍片什么都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投资方、制片人、明星什么的,在他那里全部不顶用,前几年因为这毛病处处碰壁,落魄了一段时间,后来碰到了现在的东家环宇传媒,和制片人路非搭档,路非长袖善舞,和张彬也意外契合,这才拍出了一系列的好片,蜚声国际,拿了好几项大奖。
执拗、追求完美、不近人情,这是和他合作过的演职人员对他的评价,就连江臻这样的大牌,在他手下也是不敢放肆。
尤念和张彬居然能聊到一块去,简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张彬原本就是拍社会题材起家,这次在路非的劝说下终于试水商业路线,心里原本就有点遗憾,一听尤念的这个念头,兴致高涨,给她提了好多建议,甚至毫不吝啬地带她参观片场,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拍摄,把一众的大牌影星晾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到了最后,还是江寄白找了个有人在等的借口才把尤念从他的手里抢回来,临别前,张彬还给尤念留了号码,说是等她开拍了做她的顾问。
坐在江寄白的车里,尤念有点发愁,她得去哪里赚钱啊?编剧的钱和普通的工薪阶层相比已经挺多了,可是和那几千万比,还是杯水车薪啊。
“愁钱?”江寄白的嘴角勾了起来,“我的女朋友还需要愁钱,那可真是我的耻辱。”
尤念瞪了他一眼,这腔调,真想让人打死万恶的有钱人。“我还不是你的老婆呢,你的钱和我没关系。”
“那不如就当我老婆吧?”江寄白随口问道。
尤念愣了一下,江寄白的语气淡然自如,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好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垂下眼睑,心里有点失望。
这是求婚啊混蛋!难道不应该停下车,抱着她,用最真挚、最温柔的声音来表达吗?
这样随随便便说出来,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红烧肉吧”一样。
一定是开玩笑的,不能当真。
她振作了一下:“别臭美了,谁要当你老婆啊,我还是个青春美少女,可不要走进坟墓。”
江寄白一脚踩下了刹车,靠边停在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尤念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呐呐地问:“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坏事……”
“敢说当我老婆是走进坟墓,胆肥了啊,”江寄白抬手就把她撩进了怀里,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这样是坟墓吗?”
尤念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一下:“大白你干啥……快开……唔……”
江寄白把她的抗议吞进口中,从唇瓣挪到了耳垂,尤念的耳垂很厚很软,口感很好,他咬了两口,又在耳廓舔了一圈。“这样也是坟墓吗?”
尤念哪里禁得住他这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呜呜地讨饶:“不是……大白我错了……”
“错了那就要罚,我辛苦点亲自动手吧。”江寄白也有些情难自禁,却不想放开眼前的美味,一口口地咬了下来,从鼻尖到下巴,从脖颈到锁骨,最后以法式热吻而告终。
尤念晕乎乎的,被引诱着说了不知道多少句“我想当你老婆”之类的话,这才被江寄白放过。
*山的秋景优美,两个人一路开一路玩,从*山顶到山脚,才大半个小时的路,足足开了一个下午。
回到家里,尤念有点疲惫,在小区旁的餐厅吃了点便饭,她便一头扎进了被窝,江寄白接了个电话,在客厅里打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进她的卧室,坐在她身旁说:“我要出去一下,你别等我的门了,自己先睡吧。”
尤念有点不舍得,贪恋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嘟囔着说:“什么事啊,我想你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