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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望烟娇[先离后爱] > 望烟娇[先离后爱] 第51节
  “也不用……”席烟余光看到走廊尽头舒畅小跑过来,觉得自己这样不像样, 挣扎了一下,想从薄望京怀里挣脱。
  薄望京顺着她目光看到了舒畅, 低下头神情寡淡地睨她, 手一点没松, 将人重新提回来,“躲什么。”
  舒畅一门心思都是席烟的安危,没太注意他们的姿势, 关切道:“救护车还在楼下停着, 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席烟伸伸手踢踢腿, 用行动安抚她:“没事儿,就是里面黑得慌, 一下不适应。”
  舒畅神情舒缓许多,看到她小腿上方熨帖平整的西装外套,飞快地往薄望京那端带了一眼,表情有点微妙。
  “那边有媒体过来,我得先回去应付一下,烟烟你要是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主管找不到舒畅她人,话音刚落,他就领了几个抗摄像机的过来了。
  这些人原本都是冲舒畅去,有几位看到她身后的薄望京再也挪不开眼,交头接耳几句,纷纷往后面看,想确认又不敢上前,一双双眼睛呲溜乱转,活脱脱将舒畅当空气。
  但他们也不敢拍,拎着机器就愣着。
  席烟不想入镜,连忙转过身,将脸遮住。
  薄望京眉间微蹙,已是不大高兴,压低嗓沉声道:“舒畅,处理一下。”
  舒畅往后退退,忙将两人档得结结实实,一边对媒体赔笑,一边示意主管喊保安来。
  离开前,席烟听后面有人问:“薄望京今天不是应该在发布会吗?”
  “听群里说开场就没见到他人,不会真是他吧?”
  “没听说他有什么绯闻啊,怎么怀里还有个女的,认错了吧。”
  “不敢说,老老实实跟这条吧,真是他的话,拍下来还不一定能放。”
  -
  薄望京直接将席烟带去了记者会现场,自己亲自盯着人,他去哪儿就把席烟带到哪儿,看得曹子墨一愣一愣的。
  智者不入爱河,入爱河做不成智者。
  这智,应当是理智的智。
  席烟原本有点抗拒,因为看她的人太多了,有些是公司里的人,认出她都非常惊讶,还有些没见过她的工作人员,各个回头看,窃窃私语。
  比被当猴还难受。
  不得不说,薄望京强迫她呆在他身边,走马观花跟流程,席烟倒不怎么想在电梯里的事了,冷飕飕的后怕也少了许多。
  薄望京进入工作状态,全程没怎么和席烟说话,然而一旦她想开溜,薄望京就会拿冷冰冰的眼神施压。
  后边不知道他从哪儿拎来一只软趴趴的小猫咪,塞进她怀里让她照看,席烟才安分些。
  等到他上台,白衬衫黑西裤,随意又简洁,席烟才缓过神,他的外套一直放在她身上。
  薄望京长指调整讲台话筒的高度,放映灯照着他额头,英俊的脸颊明暗分明,特别那双眼睛,清澈又冷冽。
  也托得他众星捧月般耀眼。
  薄望京淡声开启第一句话,“有媒体朋友问我,该怎么回应这次事件,我的建议是,不回应,集团问心无愧。”
  他从容自信,继续说:“问心无愧,但得有交代,这是本次记者会的目的。”
  他逻辑清晰,很容易让人静下心听他讲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席烟的错觉,每次她喝水或是有工作人员给她拿水果,薄望京就会朝她那边看,随后面无表情地进入下一个话题。
  后面讲到app改进方向,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情,将引进什么技术,席烟就有些走神。
  恰好舒畅给她打电话,席烟离开位置去后台接电话,小心翼翼把小猫递给专门陪她的工作人员。
  舒畅好像忙到现在才有时间喝水,咕嘟咕嘟猛灌,缓了缓才问:“你真没事儿是吧?要不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做做创伤康复?”
  席烟是有些阴影,刚才上三楼,电梯都按好了,临了她含含糊糊地非要走楼梯,薄望京也不戳破,陪她走楼梯,导致另外几位会场负责人摸不着头脑地跟着锻炼身体。
  她苦笑道:“当时也没那么害怕,就是自己吓自己。”
  舒畅说:“哎哟我的姐们儿,你已经够坚强了,另外几个和你在电梯里的,出来直夸你心态好呢,在里面就你最淡定。”
  “我刚才就想问,前几天都好好的电梯为什么会发生故障?”席烟好奇道。
  舒畅叹了口气,“春天雨水多,比较潮湿,底下那几个不长脑筋的,检修敷衍完事,机房有几处地方生锈了都没发现。”
  “本来这事得让他们扣工资,但我爸说直接开人,就辞退了。”
  席烟点点头,“这种老油条是不能再用。”
  舒畅顿了顿又说:“另外几位都赔了钱,我寻思你不差这个,量你也不会收,什么时候有空,带上薄老板赏光和我吃顿饭?”
  “我陪几杯酒,好好道下歉,也给你压压惊。”
  席烟被她后面油嘴滑舌的腔调逗笑,说:“那没个十杯八杯的可不成。”
  舒畅笑了一阵,正经道:“我看薄望京对你挺好的呀,你俩要是补办婚礼,我给你当伴娘。”
  席烟唇边笑意淡了淡,垂睫玩着衣服上的扣子,刚才薄望京抱得太紧,吸吸鼻子还能闻到幽淡的冷香。
  她一边回忆跌入他怀里的瞬间,边闷声说:“他对我好就要喜欢他吗,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再说了,他那人的性子你也能看出来,冷得要命,兴致来了逗猫逗狗似的逗逗你,有自己的事儿又将你扔一边。”
  “我才不要给自己挖坑,你也少劝我。这日子能过就过,要是哪天他腻了踹了我,我也舒舒服服开启人生新篇章。”
  舒畅听得发笑,只说:“你啊……就是想太多。”
  席烟电话打得认真,休息室门口站了个人都不知道,坐在转椅上一下左一下右。
  过了一阵,她余光瞥到一片黑白长影,转过头,什么都没有。
  -
  记者会九点半结束,媒体都不甘心走,想和薄望京约个独家,但薄望京进了后台就没出来,曹子墨带着公关部门的几个下属在现场应付,圆滑道:“名片留下,有机会一定。”
  席烟不知道发布会后面发生了什么,薄望京脸色沉得吓人,一句话不肯和她说,但又没忘给她开车门系安全带。
  薄望京一脚油门踩到底,席烟叫他慢点,他也不搭理她,过了会儿又没头没脑嗤笑了句:“怕跟我死路上,这辈子有遗憾是吧?”
  席烟惊讶地扭头看他,眼睛眨了眨,讲起道理:“这死法多冤枉,你不遗憾?”
  薄望京抽空看她一眼,脸色依旧很冷,眼底没什么情绪,没半点情意,对面车灯一晃,眸光由暗到明,寒得像冰刀,神情好像在看不认识的人,席烟心脏一缩,有点被吓到。
  他徐徐开口,“那是,不会让你死,我也还没够。”
  进屋之后席烟站在玄关拖鞋,薄望京过来拿她身后的充电器。
  席烟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不知道是被会场上那些老烟枪熏的还是他自己抽的,好久没闻到不大适应,皱皱眉换了个位置。
  薄望京恰好低头看到她表情,手握着充电器撑在桌面上没走,白衬衫因为肩颈的姿势扯出一条紧绷的弧度,禁欲而富有力量感。
  “就这么讨厌我?”他冷声问。
  席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等他冷静些再说。
  可是他好像冷静不下来。
  席烟刚低头就被他强硬地抬起下巴,他眼睛居然有些红,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什么,深深凝视着她,过了几秒,低头亲她的唇。
  他两指捏得不用力,席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第二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席烟双颊吃痛,被迫张开嘴,他舌头钻了进来,不带任何技巧地纠缠她。
  算不上浪漫,甚至有些粗鲁,纯粹的占有。
  席烟嘴唇磨得发麻,又有点疼,没法推开他,只好咬了他一口,薄望京舌尖破了点皮,血腥味从两个人口腔蔓延开。
  薄望京微微抬起头,舌尖抵了抵齿关,长指抹了抹她嘴唇上的血迹,眼眸深沉鬼魅起来,重新吻上去,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席烟今天真没心情做,抬手糊向他的脸,明明没用太大力,但声很响,也把她吓一跳。
  “清醒了吗?”她问。
  薄望京冷笑了声,“睡你还需要清醒不清醒?”
  席烟血压瞬间飙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薄望京好似很燥热,没耐心解衬衫领,直接扯开,扣子掉到地上发出噪音,白皙的脖子自虐似的勒出一到红痕,领口敞得能看到锁骨。
  他耐心感受着脖子上的疼,想将无处可施的烦闷盖过,舔了舔嘴唇,眯着眼很混账地看着她,笑道:“对你好不好都是一个结果,我费那些力做什么。”
  席烟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火光电石间和那片影子联系起来,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薄望京站着不说话,忽然将人揉进怀里,弯腰亲她的脖子。
  手从她衣服底下钻进去碰她的皮肤,驾轻就熟的解开背后的扣子,绕到前面,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见她不反抗,便抬起头冷眼看她表情,一阵轻一阵重,想激起她的反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和她连结起来。
  但席烟不肯吭声,眼睛湿漉漉的,没哭,强忍着,就盯着他。
  薄望京蹙眉看了一阵,长指停顿,不耐地将她内衣扣扣上,席烟却不肯了,脱掉外套,问他:“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薄望京缓缓站直,冷声吐了三个字:“没兴致。”
  他将充电器扔回桌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头也不回坐到沙发上,席烟心里憋着一股气,她明明觉得薄望京好多了,但好像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总是这么容易被他牵动。
  她越想越委屈,很讨厌自己,一下子没忍住,眼睛湿了,不想让他看见,低头把鞋子踢开,拖着拖鞋,径直朝楼梯走。
  “来聊聊么?”薄望京叫住她。
  席烟不吭声。
  薄望京起身拦她,凑近了才看到她长睫挂着泪,沉默许久,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长指揩去她的小珍珠,将人哄过来,低声下气说了句:“对不起。”
  席烟很有骨气地回:“和你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嗯?”薄望京狗皮膏药一样挨着她,将人搂过来,相比刚才,心情好了许多。
  席烟气还没过,怼他:“和谁都没关系。”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薄望京下狠心要让她消气,面色从容地用起普通男人哄老婆的招数,席烟一下接不住,只好瞪他来撒气。
  两人安静了一阵,薄望京松开她,长腿落地,身子往前挪了挪,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沉默了一阵,淡声说开口:“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小猫小狗。”
  “你这么想,低估了我,也低估了你自己。”
  席烟心脏的血液忽然活泛起来,浑身发冷,又紧张,好似即将面临一场大考,考试范围就是她和薄望京之间的感情。
  她抬头问,比任何时候都冷静,“薄望京其实你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离婚后的一系列行为我都难以理解。”
  薄望京沉思许久,拢眉拧成一个川字,他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沉声道:“如果非要定义我的行为。”
  “喜欢,这两个字,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