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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要薄肆野在,什么困难风险都能迎刃而解。
  薄肆野好像永无止境生息的参天大树,他无所不能,有足够的能力让人安心,让人相信他一定会佑自己安全。
  外面的天昏黑失焦,薄肆野伟岸的身形被模糊,但周身肃杀嗜血的气势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如今被夜色模糊反而多了难以捉摸的危险。
  他迎着光走进仓库,仓库里的小吊灯一点点将他的身形照亮,光线在他眼睫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季然,你找死!”
  季然轻轻笑了一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薄肆野一眼,自然轻松的神情看不出一丝被威慑到的恐惧。
  “薄肆野,别来无恙啊。”
  他轻扬愉悦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落下,薄肆野却是给不出逢场作戏的寒暄,冷眸睥睨他。
  薄肆野森寒的眸光略过季然看向沈宁,仔细盯着沈宁查看,在看到沈宁身上没有伤口或青紫后,才松一口气。
  这时他的目光才施舍似的落在沈清身上,这凭空出现,又多次出现在沈宁身边的‘钱辉’,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这一出特意针对他们的戏,也不知暗自筹备了多久,在背后盯了他们多久。
  薄肆野干脆问,“你想要什么?”
  “只要我的omega安然无恙,条件你随便开。”
  他倒是没想到季然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薄修厉联合起来算计了他。
  季然轻轻笑了一下,没说话,而是拿出一把匕首,利落扎在绑着沈宁的椅子扶手上。
  闪着寒光的刀刃锋利极了,只是碰到沈宁的掌侧,就破出一道细细的刀口,血丝细细密密涌出。
  “嘶……”
  沈宁的手掌疼得瑟缩了一下,却避无可避又撞上刀刃,霎时间又划出一道更深的刀口。
  鲜血刺目的红,顺着椅子扶手滴到了地上,一滴滴在地上溅出血红的烟花一样。
  生理性泪珠顷刻间蓄满眼眶,他不敢再动,长指死死按住扶手,颤颤抖着才没再被划。
  “季然,你敢!”与此同时,见到刺目的血珠涌出,薄肆野瞳孔猛地张大,嘶吼喊道。
  季然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眼看着薄肆野就要上前来,他冷冷呵,“站住!”
  “再敢过来,我不介意切了他的手指送给你。”
  薄肆野顿住脚步,莺红的双眸直直盯着季然,像是欲把季然千刀万剐。
  季然浑然不怕,可以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连死都不怕、不在意了。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季家满门的命。”
  他悠然自得的问,“这你给得起吗?”
  “哦,这样你的沈宁也就没命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一样,又好像是故意演戏给自己逗乐,装的十分不专业。
  他摇头拒绝,“那我不能答应你,沈宁我放不了。”
  季然邀请薄肆野坐下,让沈清给薄肆野搬去了个椅子,和薄肆野隔了3米面对面坐下。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对薄肆野说季家几人快要到了,有什么恩怨情仇,在那时才是正式解决的时间。
  现在嘛,不过是试炼前戏,不如坐下来一起等。
  薄肆野沉沉几次深呼吸,压下眸中翻涌的暴戾,没再翻脸,坐下了。
  “薄总现在是什么心情?”
  季然看到别人心情不好,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舒爽,他故意问。
  “马上你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沈宁不能放,最后只能是个死字。他这个夫人就这么赔了。
  折兵嘛,偌大的薄家,以后可就是薄修厉的了。
  这下薄肆野就是不死,也是一无所有、孤家寡人了。
  “呵,薄家就算拱手让给薄修厉,他也守不长久。”
  薄肆野话语中满是狂傲,以及对薄修厉的不屑。
  和薄修厉合作的季然,自然也不可能幸免。
  “他以为和你合作,绑走我的omega,偌大的薄家就能掌握进他手里?”
  “不止他蠢,你的眼光也差的可以,看得上他这么个合作伙伴。”
  季然不仅没生气,反而跟着他的话点头 “你说的对,他确实是蠢货。”
  没有薄修厉那么蠢的人了,资质平平却非要和天之骄子作对。
  不过抛去薄修厉爱作死的习惯,季然反而很羡慕薄修厉。
  薄修厉有无忧幸福的成长环境,家里人的偏心,家里还有钱从没缺过他什么,一生自由顺遂也不是不可能。
  谁成想长着长着却长成了这样,和他这贫民区的小孩竟然同流合污了。
  所以季然也没想着劝薄修厉,很乐意看到薄修厉一直向下堕落,最好比他这个从小苦过来的还要惨。
  季然最看不得别人过的比他好了,即使那人是他的盟友。
  哦,是完成靠利益联系,为了利益可以随时送对方去死的盟友关系。
  所以薄肆野这条命可留也可不留。
  留着和薄修厉争斗,让薄修厉落得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
  不留吧,薄修厉可就接手薄家呼风唤雨了。
  啧,想到薄修厉作威作福,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结局的季然有些不爽。
  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是盟友,薄修厉的结局怎么能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