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萃笑了,“还真是。”
武成晚看过来,他俩都对着他笑,也不知道在开朗什么。
相聚的时间很短,安雨离开时没叫陈萃再送,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回到家以后,陈萃在厨房洗水果,武成晚路过,拐进来,低头张嘴,陈萃湿漉漉的手指探过来,一口咬住,闭合齿列,吮的陈萃发燥。
他捉陈萃的腰,掐着那把又窄又细,粗鲁的将人抱上流理台。陈萃面上血色翻涌,看见他道:忘记自己结婚了?
陈萃露出一副糟糕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动声色是装的,回说:哪里敢。
武成晚扯扯嘴角,说:当我面都这样,不酸一下说不过去吧。
陈萃眼睛亮晶晶,有点儿弯弧,答非所问道:快点好起来吧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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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武成晚戳他嘴角的窝,说他干嘛转移话题,对着安雨笑那么开心,怎么不跟着安雨走,还回家做什么?陈萃咧出笑窝,腿挂在他腰间,连连摇头。武成晚就问:笑出声音了吗?
你对她笑出声音了吗?
陈萃说没有,捞过他手指放在自己喉结上,朝他笑。四目相对,陈萃问:有声音吗?
因为没有震颤故而没有声音。
武成晚回:没有。但是…
陈萃疑惑,等他的但是,见他压下来,一个吻,手指重又覆在刚才陈萃拉他放的位置,有力的舌头重重的搅弄,陈萃被迫吞咽,喉头滑动,他手指被喉结顶一下,又一下。
“唔。”陈萃禁不住发出声音,口腔内里的软肉痒到出奇,吮吸,吞咽,鼻腔哼出难耐细碎的动静。胳膊圈住他,仰头叫他吻进来,吻再深些。
后来武成晚就松开握他脖子的手,捉他腰,摁着胯骨厮磨,大理石冰冷的材质激的陈萃一哆嗦,无甚意义的叫他。
小晚。小晚。
武成晚看他张的圆圆的口型,艳红的唇舌,抖出自己的名字。好爱他啊,像雨水坠入池塘一圈圈的涟漪,以可察觉的形态浮出表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池水激烈动荡。
陈萃在料峭时节着凉感冒,鼻音浓重,声音嗡嗡的。武成晚给他烧姜茶,太辣了,陈萃皱巴一张脸,不肯喝。
武成晚问:要我嘴对嘴喂你?
陈萃猛摇头,太肉麻了,接过茶碗,讨厌姜,喝的不情不愿。武成晚见他磨洋工,干脆拿过碗,含着,哺进去。陈萃挣扎,恼他握着自己脖子不松,两个人吃了同一个辣味。舌头都僵了。
烦人。陈萃说他。
他挑眉,觉着感冒药见效慢,听不到声音,又总能看到陈萃抽鼻子,替陈萃难受罢了。陈萃不领情,说他非要在厨房闹,不然能感冒吗?厨房那扇窗合不严,冷风跑进来,砭人肌骨。
佯装理亏,末了又把手伸进陈萃松软的毛衣衣摆,被陈萃抓出来,没好气,道:我感冒了,可别传染你。
他笑,说:明明你也想,中招又怨我?
陈萃点头,回说:没错。
他把陈萃扛起,任陈萃在他背上拍打,软绵绵的手掌,能使什么劲儿。陈萃被他抛在床上,窗外冰雪在融化,他搂着陈萃看花样年华。
陈萃窝在他怀里睡着,蜷成一团,他看陈萃熟睡的半张侧脸,埋在他的黑色毛衣上,雪白雪白。他缓缓下移,陈萃不舒服的挪动,他轻轻拍陈萃的后背,陈萃安静了。他好像听到了陈萃浊重的呼吸声,因为感冒,也因为他无端的垂怜,才会产生幻听一般的感觉。
那扇浓密的睫毛正低低的垂着,他凝视陈萃紧阖的双眼,视线沿着高高的鼻梁骨下滑,落在绯红的唇上。他应该是魔怔了,耳朵凑近陈萃的嘴唇,鼻息打在他耳廓,他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声音。
感官退化,情愫憋闷的滋生。
他抬头亲陈萃的嘴,陈萃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嗓子太细了。他倏然撩起眼皮,发疯一样的吻陈萃。
陈萃惊醒,红着脸看他,觉摸不出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下意识的叫了声“小晚”。
他开始笑,陈萃莫名其妙,痴痴的搂着他脖子继续刚才的吻。
雪融化时枝头也会发出声响,细微的,也像过了电。武成晚站在窗边,风一路疾驰,呼啸着擦过耳边。这让他想起来揉塑料袋的声音,鼓在耳膜,笃笃直达心脏。
他一度认为指甲刮擦黑板是最惹人厌的声音,现下楼下铁锹摩擦柏油路铲走积雪的声音与其并无二致,聒噪,又机械的重复。
他在窗边站了很久,清晨陈萃醒来,迷蒙着下床找他,揉着眼睛下意识的喊:“小晚。”
武成晚回头。
陈萃朝他走去,没走两步,怔住,停留在原地,眼神清明,复又叫了一声:“小晚,你过来。”
武成晚便过去,陈萃犹如发现了新大陆,激动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老公,你抱抱我。”
武成晚托着他臀尖把人抱起,陈萃眼睛湿润着说:“能听到了是吗?”
他点头。
“太好了。”陈萃语无伦次,捧着他的脸摩挲,眼前一花,像是哭了。意识到这一点,陈萃忙用手背抹了把眼睛,哽咽,鼻音重重,“真的。太好了。”
武成晚笑着看他,陈萃拍拍他手臂说:“放我下来,我们去洗漱,吃了饭就去医院。”
破开冷空气火急火燎的去到医院,医生肉眼观察完后又拍了片,针对他的情况,始终无法给予明确的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