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眼疾手快捞住。怎么说呢,她这般抵触,他反而想试一试。
王唯一和殷长衍共度一个寒暑,他一个眼神,她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坐立不安。想逃,又被扣着手腕,根本挪不动半分。
语带恳求,“这里是鸣风谷,别人家,你别乱来。”
“我没有让人听床脚的癖好。”殷长衍拧着眉头,“周围布了禁制,没人能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我不要跟你上床,打死都不要。”
殷长衍拔掉手腕上的铜蓝丝针,拈起一个透明皮囊放到她手里,“你知道怎么弄,你来套。听话,套上去就不去床上。”
王唯一一脸纠结。好羞耻,可是这笔买卖也未免太过划算了。
“行吧,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殷长衍点了点头。
王唯一坐在他腿上,抖着手褪下裤子。她不敢看,所以褪得磕磕绊绊,卡了好几次。
“嘶。”殷长衍轻声道。
王唯一动作一僵,不敢动,“你‘嘶’什么。”
“布料刮到头部,不舒服。”
“......抱歉抱歉,我下次注意。”
王唯一摸到了那东西。触感一如既往,像是泡在温水的里油豆皮,既光滑又有韧劲儿。
把透明皮囊往上套。
要死,明明好几次都弄上去了,要么手上打滑,要么方向不对,最后都是功亏一篑滑到一边。
累到满头大汗,还是没成功。
王唯一开始认同殷长衍的话,这玩意儿就是太小了。
王唯一是一个有一些死心眼的孩子。认定了一件事,她就一定要做成。
她把套上去当成事业,不再羞于面对,而能垂下头认真端详,仔细钻研。
殷长衍顿了一下,被她这么注视着,更有感觉了。
王唯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套上去,还细心地弄平了每一丝皱褶。
结束时拍了一下头部,“合作愉快啊我们,下一次可千万不要再合作了。”
双手撑着他肩膀,要从膝盖上移开。腰部刚抬起来,肩膀一沉被按了下来,眼睛直直地撞进他盛满□□的眸子里。
“殷长衍,你反悔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王唯一气得拔高声音。
殷长衍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裙子,将自己抵在入口处。透明皮囊上有凝胶状物质,很滑,一下到底没有压力。
殷长衍慢条斯理道,“我没去床上。”
“你钻我话的漏洞。”
“你又没有说不行。”殷长衍喜欢看王唯一专注的样子,哑着嗓子道,“唯一,专心一点儿。”
王唯一再大的火气也经不住时间消耗。四轮结束以后,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拎出来,瘫倒在他怀里,直朝地上滑去。
殷长衍扣住她的腰,撤出来,摘掉透明皮囊又后送进去。
防什么防,没什么好防的,他和唯一的孩子说什么都得留着。
王唯一闷哼一声,咬上他肩膀,呜呜呜呜牙根都是酸软的。“那个就是防孕的。你要是想生,从一开始别套嘛。费死劲儿好不容易套上去,临到紧要关头又摘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了快乐。”
他挺大的,套上去后能进的顺利一些,就很快乐。两个人要是有孩子的话,他就更快乐了。
“可是我好涨。”王唯一脑袋抵住他的肩膀,手指戳了一下小肚子,从来没有这么涨过。
莫名地,她总觉得她要怀孕了。
“唯一,再坚持一会儿。”
殷长衍陪王唯一在鸣风谷住了一段时间。金逸风厉鉴扇舞练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向喻白公子辞行。
天下间最快的剑能把心脏切成一模一样的两部分。剑切开他的香灰土心脏,拿出一半移植给金逸风。
哪里去找最快的剑呢?
明炎宗剑堂堂主李卿之。
李卿之身负九圈剑骨,拥有世间最快的一把剑——绛辰。找他帮忙,一定可行。
殷长衍趁夜潜到明炎宗剑堂。他可太熟悉这里了,剑堂的护堂大阵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叩响李卿之的门。
“李师......”迟疑了一下,他已经被逐出师门,叫李师兄不太合适,“李卿之,我寻你有事儿。两个时辰后,我们环线道相见。”
两个时辰后。
李卿之依约而来。
老远就看到月下松林立着的修长身影。
殷长衍回头,月光给他从肩膀到头发丝尾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边。一张脸姿容绝艳。
“李师、李卿之,你来了。”殷长衍唇角朝两边咧,对着他笑。
“恶徒,有何贵干。”
“李卿之,我们同宗同堂一年多,你的冷言冷语会让我伤心。”殷长衍顿了一下。他没有看错,李卿之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陌生与防备,仿佛不认识他。
李卿之指头点了一下脑袋,“恶徒,我这里曾受过伤,对那一年的记忆很模糊。或许我们曾同宗同堂有一份情谊,但那是过去的事儿了。”
李卿之对近神人殷长衍没有好脸色。
刨除立场问题先不论,他徒儿唯一才十八岁,殷长衍这个老男人大她一轮还多。老牛啃嫩草。
老牛不要脸是老牛的事情,他作为师尊,总得心疼一下自己家的嫩草。
“能不能别一直叫我恶徒,听着怪扎人的。”殷长衍弯起眉眼笑道,“我叫殷长衍,你可以叫我长衍,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师弟。”。
“你确定要继续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殷长衍叹了一口气,“我叫你出来,是有事儿求你。你有天下最利的剑,我想请你挖一个人的心。”
“谁?”李卿之拧着眉头。
“我。”
李卿之正打算反唇相讥,愣住了,“为什么?”
“救
一个人。”
“亲人?友人?爱人?”真令人意外,原来恶徒心中也有良善的一面。
殷长衍摇了摇头,“素未谋面。”
“那为什么......”
“他是他师父一生中唯一的寄托,他只有十八岁......”殷长衍顿了一下,笑容有一分讨好,“......这个理由,足够打动你吗。”
李卿之心中震惊,面上有一分敬意,“殷长衍,李卿之愿意出手。”
殷长衍愣了一下,他听到了什么,李师兄叫他殷长衍。
“哈哈哈哈好。李卿之,挖出我的心后,把它装在这个盒子里,在一个时辰内送到鸣风谷,交给一个叫喻白公子的人。”
李卿之单掌横握,祭出爱剑‘绛辰’,刺向全然不设防的殷长衍。
干脆利落地挖出心脏。
很奇怪。
绛辰,你怎么了?
往日无往而不利的你,为何面对这人时,会有一瞬间的迟疑。
绛辰似有所感,浮到李卿之面前。光洁如镜的剑身倒映着他的脸。
李卿之,你又怎么了。你明明厌恶他,为什么会哭呢?
第131章 第 131 章
◎李卿之的记忆◎
李卿之抬手, 摸到湿漉漉的一道泪痕。
他哭了。
他为什么会哭。
想问一问近神人殷长衍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近神人殷长衍立在原地,胸口破了一个窟窿。他双眼轻轻地合着,他死了。
李卿之抿了抿唇, 人都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得先把盒子送到鸣风谷喻白公子手上。
鸣风谷。
金逸风照常练习厉鉴扇舞, 喻白公子一边对着镜子描眉毛, 一边督促金逸风不要偷懒。
王唯一边看边吃点心, 偶尔跟着附和两声, “金逸风,你动作不对, 手要再打开一些。”
“师父就算了,你哪儿来的底气说我。你见过厉鉴扇舞吗?你会跳吗?”
“当然, 我还看过现场版呢。”
“我不信, 除非你来跳一段、呃......”
突然, 金逸风挥扇偶转圈动作一顿。他眉头拧起, 手不由自主地抓着胸口的衣裳, 身子躬着,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金逸风,你怎么了。”王唯一“腾地”站起来, 跑了过去。
喻白公子搁下眉笔, 快步走过来。皱着眉头道, “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