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装不懂。
凌秋桑和施懿也不惯着他，一左一右，像警察叔叔拉犯人一样，拉着他就往外走，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没让其他的系统和工作人员察觉到什么。
凌秋桑笑着，欲盖弥彰，“婚礼的细节还有很多要商量，你跟我们一起回家一趟，就不在这里打扰大家的工作了。”
主系统还想挣扎一下。
凌秋桑压低了嗓子威胁，“说让你跟我们回家，是给你留面子了。”
别让他们在系统中心就动手，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而且这系统中心的精密仪器如此之多，要是损坏了，那小世界里估计得乱套。
主系统都麻了，早知道他今天就不心血来潮的换人类皮肤了。
要是一团数据多爽，他想溜了溜，这俩人总不能把它从虚拟世界里给拽出来吧？
实在不行，还能隐形，啧，这人类皮肤就是麻烦，他想脱离这皮肤逃走，可是双手都被钳制住了，根本没有机会搞小动作。
不管怎么说，主系统还是乖乖跟他们上了小车车，回了他们家的小花园。
凌秋桑给家里开了屏蔽系统，他也不拐弯抹角了，“说说吧，我们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系统装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你们俩不是谈恋爱要结婚了吗？什么怎么一回事？你们感情出问题了？”
凌秋桑啧了一声，语气不善：“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别装了。”
施懿在一旁，气质依旧温文尔雅，但是气势也不同了。
“主系统先生，你刻意把我们送到那几个小世界，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什么吗？如今这又是为了哪般？藏着掖着，有什么意义？你知道的，我和桑桑的脾气都不算好。”
施懿的语调温和，但一词一句都带着威胁。
主系统都快流汗了。
凌秋桑又换了个怀柔政策，“反正就算是你不说，我们也能自己去查，无非就是麻烦了一点儿，可以，真等到我们自己查出来，你要怎么自处呢？你堂堂主系统诶，凌驾所有系统和宿主之上，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
他是动pua的。
主系统沉默着，过了许久，他才叹息着开口，“其实不是我不说，我能做到的就是送你们去那几个小世界里，让你们自己去寻找真相了，是我无法说出口。”
“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说了就等于自毁？”凌秋桑的脸上写满了怀疑，“可你是主系统，这些规则，不都是你定制的吗？”
主系统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总之，这个事情，得要你们自己去查。”
施懿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希望我们知道真相的？”
主系统颔首。
凌秋桑眼珠子转了转，“那既然你不能说，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对的你点头，错的你摇头，无法确定的你鼓掌。”
施懿：“.......”他们家桑桑果然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睿智。
主系统：“.......大哥，你这让我点头摇头还鼓掌，跟直接让我自爆有什么区别？”
凌秋桑哼唧一声，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太行，这不就是纯粹想试试嘛，万一能行呢？
施懿给了撸了撸毛儿，“桑桑，先坐，我们再想想。”
凌秋桑颇为不满的嗯了一声。
让主系统都无法说出的秘密，这简直是超出凌秋桑的预期了。
他和哥哥曾经是犯了天条吗？还是怎么的？
现在就有一个很明显的事情，他和哥哥，或许在成为宿主以前，就有过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施懿考虑了一下，又问主系统，“至少，你要告诉我们从哪个方向去查吧。”
主系统有些无力，“为什么你们不回自己原本的世界去看看呢？”
凌秋桑心脏瑟缩了一下，他完成任务之后，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回自己原本的世界去继续过完自己的人生。
但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他连自己原本生活在什么世界都忘了，只隐隐约约的记得，应该是个现代世界。
在那个世界，他有什么亲人，朋友，他都不记得了。
但养老世界不同啊，他有认识的宿主，还有施懿，两厢比较之下，不是养老世界更舒服吗？
所以他就跟随了心底的声音，他也以为那便是他的本能，没有必要回去。
可是主系统却说让他们回原本的世界去看看。
凌秋桑沉默了良久，“也就是说，我和哥哥，在我原本的世界就认识了？”
可是，他对自己原本的世界，还依稀有一点点的印象，但是施懿却毫无影响，甚至他们在此之前，都还认为，凌秋桑差点养噶的那个幼崽才是施懿原本的世界。
如今看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更复杂。
“我什么都没说。”主系统赶紧表态，紧张兮兮的，“我啥也没说，我只说了让你们可以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跟我没关系。”
主系统的态度不对劲。
到底是谁给主系统下了禁制？让凌驾于整个快穿世界的主系统都无法开口对他们说出真相？
他们原本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施懿和凌秋桑对视了一眼。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就算是不想回去，就算是懒得回去，也不得不回去了。
这事情，要是不搞清楚，就会像一根刺一样，一直刺在他们的心口，让他们未来的日子无法完全舒坦。
凌秋桑：“要我们回去看看也行，你得跟我们一起去，反正去别的世界，都会给我们配备系统，就算你是主系统，那你也是个系统，这次你得跟我们一起去。”
施懿勾了勾唇角，“桑桑说得没错，你千方百计把我们送进那四个世界，为了让我们发现端倪，去寻找真相，你要是不亲眼看着我们，岂不是很遗憾。”
主系统，“但是快穿系统离不开我。我走不了。”
凌秋桑：“信你才有鬼了，现在你底下难么多系统就不说了，而且你又不是做不到我们什么时候去，回来的时候也是同一个时间。”
短时间能出什么问题？
就好比他们去了四个世界，全部加起来，那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他们回来的时候，距离他们离开的时间，也就过了20分钟的样子。
很显然，这个养老世界的时间流速跟小世界是不同的，甚至还有很大的差距。
两人堵着主系统，要是不陪他们去，他们就不放系统离开。
主系统一脸麻木，“行行行，你们是大佬，你们说了算。”
凌秋桑满意了，“这还差不多，现在就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主系统：“现在还不行，明天吧，我作为主系统，就跟一个公司总裁一样，我要去出差了，总要把工作安排好吧？你们是不知道，现在捕捉到的那些宿主，一个比一个能搞事情。”
无形中，也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
一个世界为什么会走向毁灭，那正是因为世界线出现了偏差，有了不可逆转的bug，这个bug，不能通过系统修补，才需要宿主去坐任务。
可是现在的那些宿主啊，哎哟喂，简直是气死主系统了。
那些人任务是做了，但持续产生的小bug，那可是真不少。
只不过，对比起导致世界走向灭亡的大bug，宿主弄出来的小bug，都是小事情了，通过后期修复就是了。
凌秋桑听他解释了半天，半眯着眼睛，“你该不会是想溜吧？到时候你化成一团数据，我去哪儿找人？”
主系统叹息，这大佬是真的不好忽悠啊。
想了想，他把自己的手环取了下来，“这才是我的本体，现在交给你们，希望你们保管好，主要有我的本体在，我就逃不了，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凌秋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放进他的空间戒指里收好，“你现在也满意了吧？”
主系统无话可说，除非两人遇害了，否则在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能从凌秋桑手里抢走戒指。
但凌秋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盛了。
他们约了明天出发，等到主系统离开，他才问出自己的问题。
“哥哥，你不觉得主系统对我们的态度，太过于奇怪了吗？”
说主系统害怕他们吧，但主系统又敢自作主张把原本要去度蜜月的他们送到那四个任务世界，让他们发现问题。
要说主系统不信任他们吧，主系统又敢把自己的本体交给他们，他们要是恶劣一点，直接把主系统的本地给炸了，那主系统以后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也太矛盾了。
施懿也是同样的想法，他曾经为了找到桑桑，想跟主系统做交易，但是他也只能通过跟随他做任务的小系统去联系主系统。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正常的宿主，是没办法主动跟主系统产生联系的。
如果把快穿系统比喻成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那么宿主就只是基层员工，哪有基层员工因为自己的私事，直接去跟总裁对线的？
完事总裁还批准了你因公徇私。
“除非总裁是你家亲戚。”凌秋桑话音刚落，两人就同时顿住了。
第68章 双双把家还
凌秋桑的表情有些古怪，施懿也是一样的。
难不成主系统真的是他们俩的亲戚？
不应该吧，虽然是主系统，但是他的本质上却也只是一团数据啊，哪有人跟数据是亲戚的？
凌秋桑啧了一声，“哥哥，快穿系统是如何存在的？这个问题很重要，但我们似乎都没有想过，主系统是一团数据没错，但正是因为他是一团数据，才是最大的问题，是谁创造了他？”
施懿的想法和凌秋桑不谋而合。
两人心中疑虑更盛了，这简直是一团乱麻。
无数的问题摆在他们的面前，每件事情好像都有关联，他们却无法串联起来。
这千丝万缕，缺了一条主线。
或许，真的只有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才能寻找到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