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秀摆了摆手:“你别管,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翻译一下。”
这种粗口话从她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相当有违和感,穆雷忍着笑,靠近床边,伸手去摸她滑腻柔软的下巴,“意思都没明白就敢学?”
“我知道啊,肯定是拒绝的意思。”商宁秀扭头躲了好几下,一边躲一边道:“我就是想知道的再具体一点。”
第40章 包教包会
穆雷没给她翻译, 脑子里忽然一下就想到了很多更有意思的事情,饶有兴致地坐在床边问她道:“真想学我们的语言?那行,我教你。”
他忽然一下这么爽快, 商宁秀反而疑心, 狐疑问道:“你能有这么好心?现在这个天气我可不想出去跑马打球。”
穆雷:“那就等春天到了再去, 喊我一声好相公, 我先教你。”
“嘁。”商宁秀白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的表情扭头转过去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脸色一变, 感觉到身下不太对劲。
商宁秀一个激灵从床上跪了起来,躬起了身子,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穆雷问:“你怎么了?”
“我……我得去找一下古丽朵儿。”说着她便赶紧起身穿鞋。
“哪不舒服?”穆雷拉住了脸色明显变差的女人,“维克托采药去了还没回来,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医师那里。”
商宁秀从来都挣不开他的手,几番吞吐之后才踌躇道:“你松手,女儿家的事情,我找古丽朵儿就行。”
穆雷把她送去古丽朵儿家里后没有一起跟进门, 只在门口安静守着。
商宁秀一说是癸水来了, 古丽朵儿就连连点头,拉着她往里走:“哦哦, 来你跟我来。”
这种女儿家用的东西, 草原上和中原并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都是填充了草木灰的缠巾,商宁秀使用起来没有障碍。古丽朵儿又再给了另一个新的缠巾让她用作换洗, 商宁秀道了谢后好好收进了衣裳里藏好。
自打进门之后古丽朵儿就一直盯着她看,商宁秀起先还以为是自己脸色太差了, 后来意识到她这幅眼睛放光的表情不太像是关切,然后她有些心虚地到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脖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秀姑娘你真的,太兜人稀罕了。”古丽朵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扬起自己的脖子在靠近耳根处点了点,“你不会自己不知道吧,哎哟怪不得呢,我还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勇。”
商宁秀陡然想起来上午在热泉被那莽汉轻薄了,肯定是他留了什么痕迹下来,她脸色全红,满脸难为情赶紧两手摁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用害羞啦,多正常的事。”古丽朵儿拉着商宁秀不让她逃走,附耳小声打听道:“之前你们大婚的时候你吃了不少苦头,所以现在你们怎么样了,你把他教会了吗?他还让你满意吗?”
商宁秀红着一张脸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古丽朵儿的发散能力强嘴又快话也密,一句等不得一句就自顾自地道:“看你这丧样就是还没爽到,哎呀库穆勒尔怎么回事,回头我让维克托多教教他,总不就是轻重缓急的那点事儿,瞧把我们秀姑娘委屈的。”
“不不不、没、不是、你不要瞎说啊!”商宁秀越听头摇得越厉害,她心里疯鹿乱撞,是真怕这个小姑娘来真的去跟维克托说些有的没的,赶紧拽着她叮嘱:“千万别!你给我保证,你把刚才的话都给忘掉!”
调戏大家闺秀实在太有趣,古丽朵儿哈哈笑着,忍不住在她红红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心疼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么经验愿意吭声的,让你俩这新兵蛋子自己琢磨得碰多少壁走多少弯路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成,倾囊相授包教包会,你放一百个心!身子不舒服快回去休息吧!”
“不是不是你冷静一点古丽朵儿,你不许找维克托说这个!”商宁秀快要被她急死了,一边被这个小姑娘推着肩膀往外赶一边扭头磕磕巴巴对她三令五申,但显然是都被古丽朵儿当成了耳旁风。
“你别推我,哎呀你听我说!”商宁秀硬是被她推出了门外,古丽朵儿就直接笑哈哈地一把关了门,任凭商宁秀在外面急得跳脚。
门口高大的男人双臂环胸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关上的大门,问她道:“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商宁秀从脖子到耳根再到脸颊全是粉红色的,她盯着关上的大门,不好当着他的面再说什么,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回到帐子里,商宁秀一整个坐立难安。
她想不出办法来有效的阻止办法,穆雷将她的心神不宁看在眼里,吃过晚饭后将人拉住不让走,硬是拖到了自己腿上来坐着,“想什么呢,一晚上板凳烫屁股似的坐不住,古丽朵儿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商宁秀眼神飘忽不定,咬着嘴唇不敢看他,想往下面跳。
“你看你那心虚样,说清楚才能走。”穆雷笑着一把将人拦住,伸手去捏她的脸,他力气大,那双铁臂能直接绞断敌人的脖子,横在商宁秀后腰她动都动不了,被他捏了下巴抬起来啄吻了好几下。
商宁秀完全不敢张嘴说话,嘴唇一开就被他嘬一下,再开再嘬一下,没几下他就把自己亲上头了,气息绵长沉重,毫不克制地发出一些喟叹。
他于沉醉中睁眼,用力在她唇瓣上认真印了好一会才松开,商宁秀的半张脸都被他掐在掌中,只剩一双紧张胆怯的眼睛在滴溜溜地到处乱转,穆雷腿下将她掂了掂,忽然觉得这姿势挺不错的,说道:“下回就这样坐着试试怎么样,让你在上面。”
商宁秀吃惊地睁大眼,满脸写着畏缩,赶紧张了被挤压得圆嘟嘟的粉嫩嘴唇提醒他:“不行,我不行,我来癸水了,你别动歪心思。”
“知道,没来那玩意也不会在今天再弄你了。”穆雷松了手,把着她的两条腿,轻松道:“一天不弄你两趟,你那地方太娇贵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老子可不想再守活寡。”
商宁秀有被‘守活寡’三个字给哽到,拍开他的手跳了下去。
这次穆雷没再拦她,只象征性的又再追问了一句:“你还没说呢,跟古丽朵儿聊什么了聊得这么心神不定的。”
“跟你没关系!”
到了晚上,戌时左右,商宁秀慢慢开始觉得肚子疼了,她的癸水向来折腾人,从前在侯府时候就时常绞痛,但也还算能够忍受,闷闷地睡上一整晚也就过去了。但或许是这些时日受惊吓太多心情郁结,此次的痛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
商宁秀在床上翻来覆去,蜷缩着肩背捂着自己的小腹,怎么样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能够缓解疼痛。
身后的男人于黑暗中睁眼,听见了她明显不顺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嘤咛哼唧。
“你怎么了?”穆雷半撑起身来,轻轻晃了晃商宁秀的肩膀,“哪不舒服?”
商宁秀紧闭着眼不吭声,穆雷点燃床头油灯,只见女人的脸色煞白一片没有血色,眉头紧锁着,一看就是十分痛苦的模样,男人赶紧拍了拍她的脸颊,“秀秀,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商宁秀被他扳过身子来肚子更疼了,伸手去推他,想再重新把自己蜷起来,但穆雷不撒手,她只好气息恹恹小声嘟囔了一句:“肚子疼,我睡一觉就好了。”
“肚子疼?”穆雷看她模样不对劲,“疼成这样还睡一觉都好了,我喊维克托来给你瞧瞧,别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癸水痛,女儿家的毛病,你喊他来也没用。”商宁秀嘤咛着摇头,又再把脸埋进了软枕里。
穆雷拧着眉毛,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听她的,只能再询问些情况:“你以前也这样?”
商宁秀没力气再去思考回答些什么了,闭着眼小声道:“我想要个汤婆子……”
穆雷没听过,问道:“那是什么?”
“捂肚子的……用热水灌。”
虽然商宁秀现在的表述已经不大准确了,但穆雷也基本猜到了那玩意的用途,只是灌热水需要密封的铜球才能导热,他屋里没有这玩意。
于是男人直接搓热了自己的手掌,钻进了她的衣裳里。
商宁秀的小腹冰凉,被一个温烫的热源贴上,如此隐秘的位置她本该躲开,但绞痛之下脑子已然控制不住身体的行为了,她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抱着他的粗粝手掌,和汤婆子一样好使。
这是商宁秀头一次没有抵触他的触碰,她甚至在主动往自己身上按。
虽然床上的女人此时脸色煞白,但穆雷仍然忍不住心中炸开了花,她的手那么软,肚子也软,就像是陷在了温柔乡里一样。难得尝到了这么一点点她肯主动的甜头,穆雷干脆把她整个人都捞到了自己身上。
他跟抱小孩似的将人搂在怀里,给她揉着肚子。
商宁秀也不记得最后是什么时候迷糊睡着的,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癸水的痛劲已经过去了。
她的小腹一片暖洋洋的,上面覆盖着一只大手。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睡死,隔一段时间手就有意无意地揉一阵,他此时恰好有了动作,商宁秀昨天夜里疼的厉害无知无觉,现在人清醒了,浑身上下毛都竖了起来,肚子紧绷着想往外把自己从他臂弯下挪出去。
穆雷睁了眼,看着身前这一大团鸵鸟似的东西往外拱,打了个哈欠索性翻过了自己的身子躺平在了床上,一边问道:“活过来了?”
商宁秀有些难为情地抿着唇,女儿家身子上的事对这么个大男人羞于启齿,只对他道了声谢。
男人摸了床头的薄荷叶出来扔进嘴里嚼着醒神,商宁秀听着他的咀嚼声,脑子里开始想另外一档子事。
之前她还未曾来得及考虑,但好在虽然已经被他轻薄了两次,但现在身上见了红,必然是还没有中招的,只是后面如果再发生无法拒绝的情况被他得逞,又该当如何去避免怀上身孕这件事……
商宁秀脑仁发疼,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古丽朵儿或者维克托,但这夫妻俩都是穆雷的朋友,真的能帮她吗。
穆雷斜眼睨着满面愁容的女人,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了她的思绪,“琢磨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商宁秀扫了他一眼,“没什么。”
“我听说,”穆雷忽然间像是来了兴致,坐起了身单手撑在膝盖上打量着她,“女人肚里揣了崽子之后就不会来癸水了……”
“你想都别想!!”穆雷的话音还未落,就被商宁秀厉声打断了。
她情绪相当激动,气血上涌脸和脖子一起发红,被踩到底线的昭华郡主胸膛起伏着,怒目圆瞪与他对视着,但即便她的气势再强,于穆雷眼中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男人被她的怒气给冲到,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子多上你几次,什么模样的生不出来。”
“我是挣不过你的蛮力大,你要用强我没法拒绝,但是要真有那么一天,你还能管住我走路不摔跤不磕磕碰碰撞到哪去不成?”
商宁秀越叫越大声,她立起了上肢喘着粗气对他怒声喝道:“大不了我送你个一尸两命能有多难!?”
“……”穆雷咬牙切齿地笑,“哈,你这脾气,够烈的啊,老子喜欢。”
男人忽然起身将她整个人都拖了过来,商宁秀被他带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一把给摁住手臂压在了床上,“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
穆雷的肩背宽阔,压在眼前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商宁秀挣扎得气喘吁吁,即便知道全是无用功也绝不屈服,男人也不着急,就等着她把自己力气耗干,躺在床上大喘气,用一张宁死不屈的倔脸瞪着他。
“再说一遍怎么了,再说一百遍我也还是这句话,大不了送你个一尸两唔——”
商宁秀被他强行以吻封唇,浓郁的雄性气息将人包裹住,穆雷越啃越起劲,被咬了就捏住她的颌关节将牙关给控制住后再接着亲。
男人冲上来的气性无知无觉地转换成了另一种名为亢奋的情绪,不过是接个吻,穆雷在这种情绪加持之下竟是莫名得到了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穆雷的火气熄了大半,半晌后吸沉重放开她,商宁秀早就因为过度激动控制不住自己泪痕满脸,男人抵着人的唇边笑骂道:“明明是你把我给咬了,好意思哭成这样。”
穆雷身上那股深重的戾气散掉了,商宁秀还被他捏着脸颊颌骨,小幅度地抽泣着。
那一双漂亮秀气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想要呸上一句,但情绪一激动身下忽然决堤,她赶紧挣扎着想起身,“你放开我。”
商宁秀在他手臂上趁机用力拍拍打打了好几下,穆雷的情绪劲下去了也没再拦她,任由商宁秀径自跳下了床去。
第41章 今天不点灯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 那日的争执并没能影响到二人的相处之道,穆雷仍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看起来并没有想过要通过这种软刀子来逼她就范。
自打那日被古丽朵儿调侃了一番之后, 商宁秀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哪哪都不自在, 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但却碍于身边还有穆雷和维克托两个大男人在场不好发问只能生生忍下, 那模样看得古丽朵儿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得几乎要将脸埋进了碗里。
桌子中央的矮架上架着火炉,里面的肉汤汩汩冒着泡。古丽朵儿好吃,这是她仿照着中原冬日里的铜锅涮肉想出来的招, 在自己家帐子里也弄了一个,每到大雪纷飞的季节就会邀请好友前来围聚吃涮肉。
维克托跟穆雷干了一大碗酒, 一手撑着下巴看向自家媳妇,笑眯眯问:“你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小机灵鬼。”
“那说起来吧,这件事情,还得要你帮……”古丽朵儿抬起头来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着商宁秀,后者立刻就放了筷子扑过来捂她的嘴。
商宁秀脸颊绯红两手紧紧抱着古丽朵儿的脑袋, 仗着自己个子比她稍稍高点将她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两个女孩抱成一团纠缠在一起,古丽朵儿满眼笑意冲她直呜呜, 用手势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不会瞎说话, 商宁秀这才将人放开。
维克托盯着二人的互动, 那双狐狸一样精明的眼睛来回扫视了两圈,商宁秀心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又再端正地坐回了椅子上。
穆雷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感爽快地烧过喉咙, 他长舒了一口气,透过朦胧的锅炉热气去看商宁秀妍丽的小脸。
商宁秀被他带着酒气的目光看得发毛,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要是让他这么喝下去,晚上回去怕是要借酒劲装疯,毕竟她的癸水算算日子这两天就该走了,男人心里是有数的。
“你……你少喝点。”商宁秀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开口劝了他一句。
“放心吧秀姑娘,库穆勒尔可是海量,这种小碗,他能喝上几十盏子。”维克托笑了一声,对她举了举酒盏。
穆雷没应商宁秀的话,那赤条条的掠夺目光也并未收敛分毫,他确实是准备今晚与她好好畅快一番的,大婚到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拢共才碰了她那么两回,他是血气方刚正当壮年的男人,不是那庙里撞钟的和尚,已经快要被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