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葭葭,是我笨笨的什么都不会,才会不小心弄疼了你。”
宋葭葭有些心软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接嘴:“其实刚才我没有被你拽疼,昨晚的体验也相当不错,翘屁嫩男……”
宋葭葭猛然止声,恼羞成怒地瞪了连霁一眼。
“算了,我不和你继续掰扯下去了。总而言之,封口费你也收到了,昨夜的事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好,我答应你。”
连霁乖巧地点头,好说话得让宋葭葭感到有几分不真实感。
连霁却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葭葭,走吧,天衍宗的云舟快出发了。”
连霁的心情确实很好。
毕竟不是每一个情敌都能像沈尧这般,被一个轻飘飘的亲吻打发。
但剩下的那几个也不足为惧。
连霁甚至都不用违反祂和宋葭葭的约定,便能让这几个男人知难而退。
连霁露出从容不迫的微笑。
忽然从宋葭葭的房间里蹿出一只雪白的影子,让连霁的表情变得凝滞起来。
果然。
雪貂飞快地蹦上宋葭葭的肩膀。
[好可怕啊,昨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有谁拧断了我的脖子。]
宋葭葭不以为意:[雪貂还会做梦吗?你还好意思提呢,这段时间经常关机,比我还会摸鱼。]
连霁无比确信自己曾亲手拧断了这只雪貂脖子,再无生息。
而如今雪貂死而复生,在他们的面前活蹦乱跳。
这不可能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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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月落星沉,灵舟穿过层层云海,犹如行驶在寂静的深海之中,甲板之上坠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几乎快被剧烈的晚风吹飞。
一只乌漆墨黑的生物仿佛能够完美地融入夜晚之中,四只爪子收起尖利,悄声地钻进宋葭葭房间所在的长廊。
这几天都没见到宋葭葭,邬月想宋葭葭想得快疯了。
邬月患有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就算和宋葭葭分开几个时辰他都会变得狂躁易怒,更别说和宋葭葭分别这么久的一段时间了。
就在即将抵达宋葭葭的房间之时,相隔得不远的房间却虚虚掩着门扉,从中倾泻着朦胧的光芒。
黑狐忍不住警惕地眯起眼睛。
那是连霁的气息。
虚掩的门缝之中传出些微小声的动静,不由得吸引着黑狐悄悄地探去脑袋。
如果能抓到情敌的什么把柄或是机密,那自然是好的。
几乎在邬月靠近房门的瞬间,便有一道攻击在黑暗之中暗袭而来,邬月敏捷地躲过,随即房间之内亮起烛火。
黑狐无比惊诧地瞪大眼睛。
第123章 [vip]
烛火亮起, 连霁仿佛没有想到邬月会突然出现,表情很是错愕。
连霁毫无防备,还保持着正背对着门扉在更衣的姿势, 衣衫半泄, 露出宽肩阔背窄腰, 背部的肌线流畅,起伏犹如秀水山峦,又似潮起潮落的海浪。
连霁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好看得精雕细刻的藏品,却又不过于夸张, 身材好得让同为男人的邬月都有些嫉恨。
但连霁的背上却满是惊心骇人的红痕, 坑坑洼洼的齿痕咬迹遍布,十分的靡艳殊丽,沾染着情/欲色彩。
邬月纵使还是元阳童男之身, 但他重生前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妖皇, 不可能完全一点都不通晓情/事。
黑狐化为人形,邬月的眼底闪过狂喜,抱着手臂发出一声嗤笑。
“我全都看见了。”
“你这般污肮秽乱的人,今后给我离葭葭远一点。”
连霁冷着脸将衣衫穿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邬月眸子里满是鄙夷,尽管他满心窃喜恨不得普天同庆, 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引来旁人的注意,压低了嗓子。
“你身上那些痕迹, 十之八九是欢爱一场过后留下的。”
连霁满眼阴鸷狠毒,和往常那副笑眯眯阴人的模样大相径庭,声音犹如沁满寒霜。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连霁如此反常,更是证实了邬月的心中所想。
邬月甩了甩狐狸尾巴, 心花怒放地丢下一句话:“是与不是,直接一探你是否还有元阳便知。”
眼看连霁满眼阴狠地就要再度动手, 邬月立即溜到不远处的宋葭葭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扉想要钻进去,鼻子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封华砚端着一个托盘站在旁边,宋葭葭埋头吃着面,里面的面条铺满了浓香的浇头。
“慢点吃,瞧你被烫得龇牙咧嘴的。”
本想和宋葭葭单独相处的邬月眼,神一滞。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封华砚的眼神欣慰又带着得意:“没办法,葭葭就好我这一口。”
宋葭葭本在埋头嗦面,听见邬月的声音这才停住筷子。
不得不说,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要抓住她的胃。
封华砚和连霁的手艺不相上下,每一次吃都会有一种让宋葭葭热泪满脸的冲动。
就算宋葭葭想要和连霁封华砚拉开距离,他们端过来的东西却都让宋葭葭无法拒绝。
而就在这时,连霁满脸阴郁地快步走进来,紧紧地盯着邬月,仿佛很是惧怕邬月会揭开刚才被不慎撞破的秘密。
邬月的心底从未有过这般畅快,他忍着心底的窃喜,满脸肃穆地开口:“主人,连霁和其他女人私通苟合被我撞见,污肮秽乱,真是罪孽。”
宋葭葭正用筷子夹起的卤肉,被吓得掉在了地面。
“什、什么?!”
而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同时响起。
“你们倒是胆大不怕死,竟敢夜闯葭葭的闺房。”
云听白紧蹙眉毛,拂了拂袖子快步走进。
这几人的动静虽然被刻意压制过,但云听白早已布了神识遍布在宋葭葭的房间周围,一有外男擅闯,云听白哪怕是正在修炼也能立即得知。
而云听白刚走到这里,便凑巧听到了邬月的话。
云听白冷冷地盯着连霁:“你何时破了身子?失了元阳,恐怕今后会对你的修炼有损。”
连霁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与你们无关。”
宋葭葭心虚地埋着脑袋。
她蹲下身子,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捡起那块掉下的卤肉包好丢掉,却因为手臂抖个不停屡次失败。
邬月既然抓住了连霁的把柄,很想要利用此事彻底钉死了连霁,让连霁污肮秽乱的罪名成真,今后再也没有脸面靠近宋葭葭。
“我刚才撞见连霁更衣,身上留着诸多云雨过后的痕迹,绝无差错。”
等到邬月说出了口,连霁却不复刚才那副满眼阴鸷狠厉的模样,反而是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邬月,从容不迫地淡淡道。
“口说无凭,不过几道红痕,你这么污蔑我岂不可笑?”
邬月走近连霁,几乎贴在了连霁的身上,他认真地吸了吸鼻子,最后面露肯定,声音急促而激动。
“主人,连霁身上还残遗着几分欢好过的云雨气息。”
宋葭葭心下大骇,这邬月是属狗鼻子的啊,这么灵光,竟然连这个都能闻出来——
却见邬月皱起眉头,满脸迟疑地低声道:“嘶——连霁身上似乎还留着与之交/媾的女人气息……”
宋葭葭的身躯轻抖。
邬月怔怔地抬起眼睛:“这味道,好熟悉啊。”
宋葭葭紧张得快撅过去了。
邬月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往宋葭葭的方向走了一步,却又顿住脚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云听白猛然反应过来,上前几步紧紧地揪住宋葭葭的衣袖:“你昨夜去了哪里?你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宋葭葭低垂着脑袋,强自嘴硬道:“就像之前那般去城外逛了一圈,闯入了兽潮群里……”
“撒谎!”
云听白厉声打断宋葭葭。
云听白平时并不关注连霁,一直只关切着宋葭葭的行踪。
尽管昨晚宋葭葭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云听白也只是以为宋葭葭因为他不守承诺闹脾气才跑了出去,从未怀疑过宋葭葭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从前的宋葭葭是那么的爱他。
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云听白想要自欺欺人也是个难事。
连霁失了元阳,宋葭葭又恰好消失了一段时间。
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云听白冷着脸摸向宋葭葭的脉搏,用灵气强制搜查了宋葭葭的丹田和关元穴,果然已经失了元阴!
云听白震惊地看着宋葭葭,只觉浑身的血液逆流,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连霁的眸子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异于常人的碧色,脚下有一团黑影正在蠕动,这是祂显露真身的前兆。